第九章(1 / 3)

“組長,會長有事報告。”下人進大廳向他通報。

“讓他進來。”

“是。”磕頭後退出廳外,接著孝則走了進來。

孝則向前行禮,他今天是特地來本家拜見組長。

“組內有什麼重要事件發生嗎?”他穿著寬鬆的和服,盤坐在榻榻米上,看似清閑,可是那股隱含的氣勢卻叫泛泛之輩心生懼怕。

“沒有特別的大事,隻是……”

“有什麼事直說。”他不以為然地道。

“佐賀野分家的頭目,想邀請組長過去一趟。”

“有什麼事非要我過去不可?”

“有關於納妾的問題。”

“上次我已經明白表示過,我不會納任何一個分家千金為妾,佐賀野有什麼不滿?”他重捶木桌。

“組長請息怒,佐賀野不是對那件事不滿,而是想請組長當他女兒的證婚人。”

“哦?”他挑高眉。

“佐賀野是想讓女兒對組長死心,所以特意安排的。”

政開始考慮,佐賀野佳子說來就像他妹妹一樣,他心裏也有底,知道佳子喜歡他,如果當個證婚人可以斷了她的念,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對方是誰?”

“是束通企業的小開,佳子小姐似乎很中意,但仍放不下組長。”

“我知道了。”

“請問組長何時要出發?”

“就今晚,你去準備。”

“是!”他跪別。

由於事出突然,政來不及知會光一聲,他上車前交待孝則留下,“幫我照顧光。”

“會,請組長您放心。”

政坐上車揚長而去,說得巧,他一腳才踏出門,光便從外頭回到本家。

“咦,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吃驚的見到孝則留在本家,不知是否因孝則對她和政的婚事不滿,每次和他打照麵,她總是可以清楚的感到孝則對她的敵意。

“我代替組長留下來。”

“哦!”她簡短的回答,沒有注意他說什麼便逕自回房。

孝則呆望著她的背影,自知她是顯東組未來的夫人,但還是不免產生厭惡,今天是礙於她,不然組長便可以迎娶分家的千金,或者納妾來鞏固自己的勢力。

“嘖,真是氣煞人,組長為什麼如此固執,什麼人不挑,挑一個沒有背景家世的女人,雖說是‘影’的繼承人,但也是過往雲煙的事了。”

表麵是聽命於政,但孝則仍然不放棄說動組長納妾,突然他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如果是堂本自己離開組長,那麼事情就會產生不一樣的變化……

孝則眼中的神采轉為陰暗。“隻好對堂本首領說聲抱歉了。”

他來到光的門前敲道:“夫人。”

“誰?”

“孝則,我有話想向您說。”

“到大廳等我。”光謹慎地引他到大廳,清楚知道孝則對她懷有敵意,不能冒然在密封的小空間內單獨對談。

她走進大廳,孝則尊重的向她行禮。

“有什麼事?”她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以防萬一。

孝則暗笑,不愧為“影”的繼承人,太可惜了——如果影還存在,組長肯納妾,那麼他也不會采取非常手段來離間他們。

“夫人,您也清楚,顯東家一向是迎娶分家千金為妻妾。”

這句話令光的寒毛直豎,警戒心更為嚴重,心底懷疑難道孝則想除掉她?手偷偷地伸到背後,握住藏在身後的一把匕首。

“希望組長納妾時,夫人可以讚同,幫忙勸說。”

光錯愕的放開匕首,政要納妾?為什麼她完全沒聽他提起過.而且他還向她保證過,他絕不會納妾、不會有二心,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天,他就要納妾了,而且還是瞞著她暗地進行……

“孝則,我不會相信這件事,政絕不會再納妾。”她雖然很不安,可是在人前豈有示弱的道理。

“不!我知道夫人一時之間很難接受,但今天組長確實上佐賀野分家,有意迎娶佐賀野佳子小姐。”

光的眼眸中出現動搖,震驚得呆愣愣。“是……這樣嗎?”她被嚇得一點淚意都沒有。

“沒錯,我可以帶夫人去佐賀野求證。”

她要去確定!她已經管不了這是不是孝則所做下的陷阱,一心隻想證明地說的話是假的,政不會背叛她!

“帶我去。”光的眼中是一片淡然和冷漠。

可是對孝則來說,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事情發展出乎他意外的順利,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相信她見組長確實在分家,那麼這次痛擊必定會打得她無法站起來,事後稍稍煽動她離開組長,事情便大功告成。

“到了,讓我領大人進去。”孝則佯裝恭敬地說道.

“不!我在這裏等他。”

“但組長不知何時——”

“噓——”她推孝則躲入暗巷。

佐賀野頭目由室內走出。看見出來的不是政,令她鬆了口氣。

“我很看好這一樁婚事。”

她聽見政的聲音,但因有一段距離,所以她隻聽見前半句。

“小女就拜托組長了。”

“放心。”政笑得意氣風發。

是真的……她的心涼了半截。

“政哥。”佳子穿著粉紅色和服,一頭長發披散在肩後,柔情似水、閉月羞花地喚著他。

她看著這一幕好像電影情節般,從她眼前掠過,舉凡佳子身上有的柔情、細語、羞澀,她都沒有!和佳子比起來她簡直像個對人。先前尚未透露性別時,政也誤認一時。想來他還是比較喜歡可以激起他保護欲,說起話來軟語呢喃的女人,不像她,太有主見,說起來她大概隻有豐滿的胸部討他喜歡,真可悲。

“我們走。”

“夫人,不上前去打聲招呼嗎?”

“不用,我行夠了。”回眸之前,正好見到政溫柔的注視著佳子,接下來更不用說了,她也曾親身經曆過政的溫柔,知道他會用什麼方式親吻,低沉嗓音輕喃著愛語,如今已不再是她獨享的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