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睥睨的樣子,根本就是把他當傭人看。
“我到京城來,就是要嚐嚐當主人的威風,難得有人伺候,我怎會放過?”少女理所當然的說。
“你……”耶律雄氣得雙眼發紅。這無禮的丫頭以救命恩人自居,殊不知以頭子的武功,救春姑娘易如反掌,這丫頭不過是運氣好,剛好碰上而已。若不是念在大家都待她以禮,他很不能把她抓來打一頓屁股。
“我叫如意,不用你啊,我的。”
“喂,你還真以為你是大小姐啊……”
抱著春兒進門來的羅單,不悅的看了一眼正在要嘴皮的兩人,便抱著春兒消失了蹤影。
“頭子,我……”耶律雄話都沒說完,早已看不見人影,空留一大桌好酒好萊。
“他們不吃耶,來吧,就我們兩個更好!這位哥哥,我們一起用好嗎?你是胡人,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兒啊,好吃的東西就得趁熱……”少女才不管餐桌上少了幾人,沒人跟自己搶桌上的美食,她的心情更好!
“你……”
“我叫如意,記得囉!別忘了我救了春兒姐姐!若不是我機警,沒有我啊,她會遇著多可怕的事?你們招待我這一頓……”她還沒說完,耶律雄就把鵝腿塞進她嘴裏,生平第一次了解,原來聒噪是這麼惹人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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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另一頭,羅單小心的放春兒躺下。
“我……”春兒對自己隨意亂走,差點遭到蹂躪的事還心有餘悸。
剛剛如意已說明:魏二公子瞞著家人私下買下的宅子,就是為著藏他尋歡作樂的女子。
他不但召妓尋歡,也拐帶良家女子到此淫虐,更到厭膩送走為止。
如意本是鄉下姑娘,人京投親。初人京城,就被拐至這宅子,幸好她目前這幾日見紅來潮,才暫時躲過被蹂躪的命運。
不過,魏二公子和她說好,隻要他喊“送上等茶”,她就得乖乖將迷藥摻人茶水。來人隻要一喝下,就可以任他為所欲為。
如意一再保證,春兒是她至宅子之後,被拐進來的第一人。她早想好,迷昏魏二公子,她就可以逃離狼爪。隻是仗著自己見紅,還可以安全幾日,才想再享受幾日錦衣玉食。這樣的行徑,真不知是大膽,還是無知?
想到這,春兒不禁金這少女捏把冷汗。
她陷入自己的思緒,沒注意到眼前男子,一直把她擁在懷裏,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
“我,昨夜……”她抬起頭,!想直接問他,可是,難以啟齒。
想到會被他及時救回,應該是因為他已跟在她身後一陣子了。那他親眼看見自己被抱上馬,還在馬上被魏二公子占盡便宜,他還會認為自己是潔身自愛的好姑娘嗎?
他黝黑的眸子,清澄如一片湖水,似在等她的解釋。
“昨夜我沒有落紅!”她衝動的喊出來。
他的眸子,沒有波紋。
她卻有泫然欲泣的哀傷。“我一直守身如玉,怎會這樣……”
在她眼淚未掉落前,他已吻上她的眼睛,用隻有她聽得到的音量說:“我知道!”
“你知道?你相信我?”春兒如獲大赦的問。
他點點頭,問:“你怕馬?”
“嗯,十三歲時第一次學騎馬,就被狠狠摔下馬背,這種恐懼,我到現在都忘不了!”春兒仔細回答他的問題。
他了解的點點頭。
“這兩件事,有關係嗎?”她大惑不解。
他再度點頭。
她坐起來麵對他,屋裏燃著的火盆,溫暖的讓她感覺不到寒意。
“我十三歲落馬,跟我有沒有落紅……”她記得,摔下來之後,不但渾身酸痛,還發覺褻褲底有著不知打哪來的嫣紅。
“你是說……”她懂了,他的意思是說,驟然跌落讓她的某一部分受傷,所以,她沒有在昨夜落紅……
他笑著點頭。
“你怎麼懂這麼多?”她羞紅了臉,低垂著頭。
他早上跟在她身後,就是想了解在歡愛一夜之後,她怎會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是自己傷了她?還是有別的原因?
以她今晨的舉動猜測,他大概知道她被什麼困擾。
大漠女子善騎,騎馬會導致的意外,他當然略知一二;判斷女子是否為處子,絕非那一點血跡可以證明。加上見她在馬上嚇得全身僵直,臉色死白,任由那個男子上下其手的怪樣,他已猜到她怕馬,而且不是普通的怕。
大唐女子,崇尚騎術,她會這樣,除了曾經落馬之外,就是被馬驚嚇過。
他會放任那男子這樣對她,隻不過是想了解他會帶她到何處,意欲為何?!
因為以他們交談的言語來看,兩人的相識並非一朝一夕,自己貿然出現,恐怕會引起誤會,才壓下一肚子的醋意,靜靜尾隨。
見他不語,她又接著問:“你怎會那麼肯定?”
這回他不再沉默,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進不去!”略微長繭的手指,還意有所指地掠過她的私密之境。
天知道昨夜他費了多大的工夫,花了多久的時間,才得到全部的她。她的緊窄、生澀,都在在證明她初經人事,不需要那一點媽紅來佐證。
轉眼間,她又全身緋紅,連腳趾都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