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洛國被神秘敵人端走之後,我跑遍整個人界都覓不得其行蹤。後來通過調查,我懷疑是風帝國所為,於是我便跑到海中海中海大開殺戒。”尤宇緩緩說道,他眼眸閃爍痛苦,“隻怪當時我太衝動了,完全沒有顧及後果,一時衝動殺人如麻,與惡魔無異。而且我也沒有把洛國當成心血,隻把它當成我的創作,隻是為了一口氣,並不是為了洛國百姓。”
尤宇一聲深呼吸,他再說道:“我的惡行最終引來了當時風帝國的掌權國主,火係修行者皇甫朔的憤怒。我們展開了一場攻勢大戰,從帝都一直對戰到帝國後峽穀。當時我的修為雖然不及皇甫朔,但是我天生將軍之眼,可以看透皇甫朔的運法軌跡和趨勢,能看透他法術的破綻。所以在一百個回合過後我便斬落虎下,而後我用酷刑逼問出洛國承載皇璽的下落在皇甫朔最大的書房朔閣後就殺了他,隨後又跑到風國帝都皇城大發狂性。那次我不屑殺人,一心隻想找回洛國承載皇璽。不過當我翻遍整座朔閣最終找到存放皇璽的快岩櫝並打開後,卻沒有發現洛國承載皇璽,裏麵隻有一份聖旨。”
尤宇雙眼陡然淩厲起來,其中掠過一線憤怒。片刻之後他才降下情緒,努力平穩著聲音說道:“我當時直想把那份聖旨毀掉,但是我後來還是不由自主地打開那份聖旨,發現上麵的文段原來是專門為我寫的。”尤宇自笑一聲,繼續說道:“什麼風帝國,什麼皇甫朔,都是那人的一顆棋子。”
辛方聽此,忍不住問道:“尤宇,‘那人’是誰?”尤宇搖頭道:“不知道。可悲可笑可歎的是直到此時此刻我連我此生最大的仇人到底是誰都不知道,甚至我還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勢力。”尤宇再道:“那份所謂的‘聖旨’是那人通過皇甫朔傳給我的一封挑釁書。上麵說洛國是被他端走的,承載皇璽也在他的手上,他說我若想取回洛國承載皇璽,七日內就到界山進行一場賭戰,而且承諾絕對用和我相當的修行和我對戰。若我勝,可取回洛國承載皇璽,還可以得到一套能夠施展出土係攻勢的超級法術;若我敗,則要啟用將軍之眼的終極看破替那人完成一件大事。”
“一定要奪回洛國承載皇璽的固執、失敗代價的看似很小,以及那人承諾用和我等同的修為和我對戰的那份張狂,更重要的是土係攻勢超級法術的誘惑,都讓當時的我頭腦發熱地帶著聖旨,連臨時府宅都沒去毀掉就匆匆界山,想要和那人一決勝負。”
“辛方,你知道我當時見到那人一開始的麵貌是誰嗎?”尤宇突然轉頭看向辛方。辛方乍一聽驚訝地搖頭,旋即一想能讓尤宇感到驚訝的人很少很少,尤宇既然問他就表明那張麵孔是他和尤宇都認識的,這樣一個篩選下來就隻有一個人了。辛方收回意識,旋即看向雙眼眼意極深的尤宇,說道:“你看到‘那人’的麵貌是我?”
尤宇點頭道:“正是。說來慚愧,因為那人偽裝得惟妙惟肖,我險些上當。不過後來那人官腔太重、修行又遠超當時的你,我不相信你會和那人是同一個人。於是我在施法的同時暗含幾式當時我們在東方魔林時候約定的套路切磋法術,試試那人的底細。結果他表現得天衣無縫,完全不像你應該會做出的反應。所以我當時就斷定,你不是那人。”
“那人看我竟然這麼快就識破了他的身份,也不再使用那些為了偽裝你而專門施展的法術。不得不承認那人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對手,他真正施展下的法術連將軍之眼也看不清其法則運轉。明明是和我相近的法術,在他的施展下卻堪比高上一個層次,令我防不勝防,最終還是敗在他的手上。”
“我敗了,界山一戰是我迄今為止最大的失敗,也是代價最大的失敗。我雖然極不樂意為那人啟用將軍之眼的終極看破,但是我更無法否定我的承諾,隻要不違背我的原則,就算勉強為仇人看清法道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尤宇一直搖頭歎息,顯然那次的經曆最終還是違背了他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