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掠草?”文示眉頭緊皺。辛方疑惑,因為掠草從來沒有“人界掠草”這一個稱呼,即使“人界掠草”這個後來名稱僅僅是比掠草多出了兩個字,但是其意義卻是天壤之別,因為一株或一類草木在人界倘若被冠上“人界”二字,那麼它就是罕見的神跡了。辛方再結合他此前在地儀室中領悟蓬萊城地圖時探索掠草的經曆,大覺掠草一定是發生了大故事,於是試問文示道:“文伯伯,掠草怎麼了?”文示眼中閃爍過苦澀,他無奈向辛方點頭道:“太子有所不知,以前的掠草已經升級為人界掠草,但是現在卻瀕臨滅跡。”
“什麼。”辛方一怔,連問道,“掠草雖然少見,但生息非常頑強,又具有法寶特性,怎麼可能在短短十年內就瀕臨滅跡呢?”文示搖頭道:“太子且聽老臣道出,那是在老臣進入蓬萊城的第二個年頭,人界突然爆發一項永遠載入人界史冊的異天象——草木新紀元。這場草木界史無前例的革命雖然僅僅持續了一天,但卻徹底顛覆了上百種靈木以及幾類人界草木的傳承命運。”
“像曾經被稱為人界草木亞軍的界月羅竟然慘淡地淪為路邊雜草;而因草木體具有異天象特性、並且永遠沉浮在半空從不觸地的飛則首度被宣判接壤地平麵,並形變成一種僅僅具有觀賞效果的草木,落地飛。相比於其他靈木,當時的掠草卻出人意料地逆天強大,並且質化升級為人界草木類,具有倍增法力的功效。隻是人界掠草變成不可再生草木,用掉一株就少一株,而且它也隻局限於元神強大的修行者能夠使用。”
“那現在人界還有多少人界掠草?”辛方皺眉問道。文示答道:“現在天生的人界掠草已經被采集一空了,它們分布在各大勢力中,其中以蓬萊城和大輪國最多。至於具體數量,老臣無從知曉。”辛方哼聲道:“又是大輪國!”他壓回情緒,再問道:“文伯伯,蓬萊城何處有人界掠草?二十四藥?”
文示身心微震,道:“太子如何獲知二十四藥擁有人界掠草?”辛方也察覺到文示的體態異常,問道:“我從外城地儀室中的蓬萊城地圖查探到的。”文示歎道:“據聞蓬萊城除了蓬萊府也就一個地方有人界掠草,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會是二十四藥。”他看向辛方,眼中充滿苦澀,說道:“太子有所不知,老臣和二十四藥背後的人物,第十五長老蒯籍有大過節。”
辛方皺眉問道:“文伯伯,怎麼回事?”文示雙目閃爍過恨意,他說道:“那蒯籍和老臣一樣都是憑借著精湛的法陣立足內城長老院的,不過他在蓬萊城的年頭比老臣久,所以他能位列長老院第十五。蒯籍的法陣也算獨步天下,但是此人心胸非常狹小,他見老臣一個新來者風頭已經蓋過他、並且遲早有一天會把他給頂下去的趨勢,就一直都把老臣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他苦心積慮,幾次三番想把老臣踢出蓬萊城。老臣一直謹慎,又廣布人緣、利好城眾、樹立口碑,也因此避過了不少劫難,但是即使這樣老臣還是經曆了三次大險。”
文示神情慌張,如再臨其境,他頓了一頓,鬆氣說道:“第一次老臣是用掉了積累了幾年的十萬城功才破財消災;第二次是老臣的一位朋友冒死找到關鍵證據才堪堪避難;第三次是蒯籍的侄子蒯京布正義出手,救了老臣。”這三次避難經曆,文示都曆曆在目,他說完時且憤怒,且慶幸。
“文伯伯辛苦了,大辛會永遠記住您這位功臣!”辛方對文示行了一個大辛國最高的對臣禮儀。文示連道:“太子,老臣願以生命助我大辛再繁榮!”辛方握拳道:“我發誓,大辛一定會更強大的!文伯伯放心,我遲早有一天會讓那個蒯籍得到應有的報應的!隻是蒯京布竟然反戈蒯籍,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