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晚必定有好戲看了。說不定我還能看到一些神秘的人物。”辛方再飲一杯酒,輕聲笑道。當所點的天地物材全部用完之後,辛方頓時感到一陣神清氣爽,他隻覺得自己對本界因子的感應恢複了七成。辛方心中有想法,還不想趕路,他先叫來小二帶路,自己入房調息修煉。
這是一座幽靜的湖泊,月華傾灑之下更顯意景,此刻正有兩道人影麵對著背。近看之下,後方那個躬身卑膝一副奴才相盡展的人正是早間和辛方高談闊論的客棧掌櫃遲楚,而他恭敬迎接的那個人肩係一席披風,上麵裝飾著大大的“經脈”二字,二字血紅得刺目,他正聽著遲楚的稟報。
“教主,此事正是如此。”遲楚同時將那份紅頭卷軸遞給那個教主。沒錯,他就是經脈門聯盟在此地的一個勢力經脈教的教主,車孜。車孜左手向外一探,陡然衍生出一陣波動,隨後隻見一群雷霆似的軌跡自他的掌心處洋溢而出,向後間將那份紅頭卷軸包裹,並將它拿在手中。
“教主的經脈神功真是越發精湛了。”遲楚恭敬讚道。車孜移動卷軸,對遲楚冷冷說道:“我看你的馬屁工夫也是越發精湛了。”遲楚知道車孜這是在不滿,連聲求饒。車孜將卷軸收起 ,沉思片刻後對遲楚說道:“此人經脈體係很符合經脈門的要求。”遲楚不由得驚喜道:“教主,那我們快點上報經脈門,討個功勞。”
“廢物!”車孜轉過身來,寒光雙目正對著遲楚,丟回紅色卷軸,說道:“你就這麼點誌向嗎?更何況從這裏到經脈門流量不暢,趕路則至少需要幾日工夫,萬一讓那人跑了怎麼辦?”遲楚似乎領悟到什麼,他試探性地問道:“教主的意思是要奪走那人的經脈,自用?”
“沒錯!”車孜目露殺機,他雙拳緊握說道:“隻要奪走他的經脈體係,我車孜和經脈教的出頭之日便來臨了!”經脈教教主車孜雖然口出狂言,但是他始終不敢高聲語。
“教主,那個人的修為至少達到狂係中層,恐怕此行不易。”遲楚擔憂道。車孜擺手道:“怕他作甚!我看出那人今日正達恒能點,不可隨意施法。隻要我將他引去經脈大陣,定能將他斬落馬下!”
“經脈大陣!”遲楚一怔,因啟用為經脈大陣需要他出手祭法。車孜見遲楚猶豫,怒道:“怎麼!你莫非不肯為經脈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遲楚,莫說要你祭法而已,就算本教主要你的命你都得馬上乖乖把命拿來。”車孜發怒,遲楚隻有暗自叫苦,不敢還口。
車孜也不想太為難遲楚,他說道:“遲楚,你先去擺陣。放心,待我擒住那人後,等經脈教不需要再看經脈門臉色時,本教主自是不會虧待你。你失去的那半條命,本教主會以無數金銀財寶,美女大宅彌補你的。”聽到“金銀財寶”、“美女大宅”,遲楚頓時精神百倍,他對車孜拱手道:“屬下願為教主赴湯蹈火,再所不惜。”
“老混蛋,你知道得太多了。還想來論功行賞,哼!等本教主大功告成之際,也是你命喪黃泉之時!”車孜飽具深意地看了遲楚一眼,殺機掩在深層。他隨後一晃雙眼,徹底收了殺意,並看向遠處一時安靜的無字客棧,那裏正值月黑風高夜,恰是殺人取經時。
車孜在遲楚準備就緒後,便動身潛向客棧。車孜憑借著他狂係巔峰的修為以及出神入化的經脈神功隱空如魚得水,轉眼便來到了客棧之外。
光燭熄滅的屋間中,辛方盤坐在木床上,有星星點點的熒光若隱若現地沉浮在虛空之中,這是他在凝煉恒能點。經過日間一番天地能的補充,辛方此刻體界的法力反而有些遊離,不過收放自如,相當於達到一個自由的層次,這是距離狂係巔峰修為的最後一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