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之中神魂少有同修,這是上天注定的事實。沒想到你元神之強,靈魂竟然也不弱。如此逆天體質,倒是難見的怪才。”
辛方認得這股法息,那是在最左邊法牢一個書生打扮的戰者。此時雷吼浩聲說道:“書呆子,這你也知道。”遠處書生笑道:“雷公,說呆時呆,不呆不呆。”雷吼聞言大笑,說道:“書呆子說話盡會文縐縐。”書生神秘一笑,說道:“是與不是,魂火少俠自然清楚。”書生逐後搖扇不語,繼續獨自麵壁。
“魂火,你休要怪那書呆子,他讀書讀懵了,一天到晚就隻知道詩書經綸,自說什麼能從書中領悟到絕學,還能知天機,號稱戰天許亙。你莫怪莫怪。”說話的正是距離辛方數去第三人,日照,他的聲音給人一種溫暖和煦、如沐春風的感覺。
“書中悟道?與正老好像。不過那個許亙怎麼知道我元神強大,莫非他適才看清了我的主宰元神感應?”辛方一時驚訝,他當下再聚主宰元神感應,鋪向被封鎖在最左邊法牢的戰天許亙。
主宰元神感應才一覆蓋在許亙法息上,後者立即轉過頭來對著辛方微笑,觀其態絕非偶然。與此同時,辛方突然感應到他體內沉寂已久那份殘缺的主宰元神主體正在發生著異常的活躍。
“主宰元神!”辛方震驚地看著許亙,那是多麼吸引人的共鳴。辛方強斂心緒,疑惑道:“莫非那個許亙也擁有殘缺的主宰元神,而且他詮釋得比我還要精湛!難怪他能夠感應出我的主宰元神感應。”與許亙元神對流了一會,辛方首度感到在元神比拚上有挫敗感,這也讓他更加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在元神修為上的不足,使他更堅定要進一步修複殘缺的主宰元神。
“魂火兄弟,在下怎麼覺得和你似曾相識?”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辛方的思緒,他循聲而探,看到在浩聲過去的那個法牢圓罩中,有一個年紀和他相仿的青年正在疑惑地看著他。
“嘿,威武君,你又來認親了。去年你剛進來時不也認我作大哥。怎麼,現在也想認人家魂火為大哥了?”浩聲雷吼般的聲音再次響起。水淹威武君白了浩聲一眼道:“當時還不是認為你能開得了這座法牢才和你稱兄道弟的,你倒當真。我看魂火兄弟的感覺可是發自肺腑的。”浩聲笑道:“是發自肺腑的假。”威武君哼道:“我不跟你說!”隨後他看向辛方,說道:“魂火兄弟,咱們是否有過一麵之緣?”
經威武君這一番認親,辛方特地釋放宇宙法去探索前者的法息,兩者始一接觸竟然真的有所交集。不過僅此而已,也說明不了什麼,辛方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遇到過這號人物。他隻有向威武君搖頭道:“水淹兄,或許我們見過,也沒見過。你能否容我歇息幾天,或許能在找出一些線索。”威武君聞言失落地點頭,在“哦”一聲後繼續倚在圓罩的壁上。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辛方漸漸加入到大團體中,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他獨特的人格魅力,和每一個劍引者都建立起一種良好的態度關係,不管是雷吼浩聲老人還是水淹威武君,或是月後羔,以及那個“書呆子”戰天許亙,都喜歡和辛方說話。
漸漸地,辛方也清楚眾劍引的來曆,他們大多都是遊曆於怪界各處的獨行俠,有著一腔行俠仗義的熱血。像雷吼浩聲,原本是經脈大陸某鏢局的大當家,老來幹不動鏢師但熱血依舊,便四處遊蕩,打些小賊,當是懲奸除惡;而月後羔也是菩薩心腸人,十年前便帶著二十弟子在藥村山懸壺濟世,救死和扶傷,得到許多喝彩;那戰天許亙,以文悟道,常於仙穀之下,授人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