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你怎麼—”
來人輕飄飄的一個眼神,聲音戛然而止,原本還得瑟的一人直接變成了鵪鶉,乖的換了個人似的。
宋不欺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人,心裏卻是有點開心,多年不見,又漂亮了不少,隻是這修為怎麼······
遠道門弟子倒是不清楚這人的來曆,隻聽著對方稱大師姐,難道是那位的弟子,素有劍尊遺風的“一夢劍來皆西歸”的劍擎宗新一代領頭人餘厭?
那人越過眾人,來到木拾麵前,彎腰行禮。
“見過木山主,宗門弟子頑劣,打擾了諸位修行,餘厭在此賠個不是,待我回稟宗門,定會為遠道山諸位一個說法”餘厭不卑不亢,音色清冷,一件黑色外衫寬袖長擺,裏衣金色為主,外衫背後繡有展翅高飛的白鶴,低調奢華,頭發挽成常見的發髻,中間用一根銀簪固定住,雙鬢留下一小撮細發,柔和了清冷的氣質,眉心一點紅痣更顯豔麗,隻是眼睛被一條白紗遮住,似乎看不見?
“餘仙子多慮了,誤會解決就好”
“師姐我—”
不等那人說完,餘厭身形一閃而過,啪地一聲,剛才說話的弟子直接被扇倒在地,眼神呆滯,不可置信的捂臉看著餘厭。
“回去找二長老領罰”餘厭說罷就向山下走去,原本也可以禦劍飛行,但還在人家地位,直接禦劍飛行,顯得極不尊重,因此隻能步行下山後再施法離開。
餘厭和宋不欺擦肩而過,無人看到,餘厭經過的時候嘴唇一張一合,似乎說了什麼,可惜疾風吹散了他們的談話,隻看到餘厭似乎笑了下,一晃而過,又恢複謹言慎行的大師姐模樣。
等到所有人離開,宋不欺也飛身離開。
“師傅,剛才那位前輩····”關儒有幾分不確定的看向木拾,木拾搖搖頭,示意他稍後再說。
二人走到議事廳,關儒心領神會的立起靜音屏障,確認四周沒有別人,木拾坐在主位,不急不慌的酌一口茶,看的關儒有點不明所以。
直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在室內響起,關儒下意識的背後一冷,這感覺是·····
“怎麼?你小時候不是還哭著喊著要娶我的麼?小關?”
宋不欺大大咧咧的坐在主位的另一側,學著木拾的樣子嚐了口茶,茶香四溢~
關儒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溫柔的外表直接碎成渣渣,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
”師叔?!你,你出來了?”師傅怎麼不提前說一聲,他好做個準備啊······
宋不欺一聽這語氣,不滿的嘖了聲。
“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你出來了?好像我被關小黑屋似的,不禮貌了啊·····”
關儒連忙擺手,表示自己絕無此意。
看他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也懶得逗他。
“木拾,天擎宗說的秘境之事是什麼情況?被訛上了?”
遠道山是木拾耗費心力一點點一點創立的,花了多少心血,才有今天的成就,她絕不會讓任何人毀掉。
“沒事,隻是普通的宗門派之爭罷了”
不欺點點頭,既然他這麼說想來也是有把握,那她也沒必要追根溯源。
關儒看著自家師傅淡然超脫的模樣,小師叔竟然信了?果然,關係越好越容易被騙,最近幾年,後起之秀眾多,遠道山常年不出,也逐漸淡化出眾人的視線,被人誤以為是個小門派,軟弱可欺,相比那群人就是聽說了這件事,誤以為真,才敢上門挑釁。
他原本也是氣憤的,明明我們實力不差,傳承千年之久,為何要安居一隅,可木拾那夜和他促膝長談,分析當下局勢,遠道山的創立到如今的規模來之不易,不是我們膽小,恰恰是無畏,鬥轉星移,滄海一粟,與其參與爭鬥,不如安心強大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