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哪裏跑?”
不遠處突然傳來不少人惡狠狠的喊聲,個個手裏拿著鐵鍬和木棒,看樣子似乎是村民,一一群人追著最前麵的一個人,原本的紅衣喜服沾滿了泥土和雨水,髒兮兮的。
那人近乎是亂滾帶爬的向前跑,可惜哪能跑得過種地強健的漢子呢?
領口直接被為首的漢子提起,濕漉漉的頭發沾到臉上,僅僅是側臉,足以看出是個不可多見的美人,似乎是放棄了反抗,冷漠的垂下眼眸,任他人為所欲為。
宋不欺的牛車就這麼路過這群人,看也不看這群人,其他人看到宋不欺和木拾衣著華麗,估計這是得罪不起的貴人,趕忙讓行,心裏也在祈禱貴人不要多管閑事才好,好在宋不欺也沒打算管。
她看起來是什麼爛好人麼?至於木拾,更是冷漠,就跟看不見似的。
這要換成話本小說,他倆得錯過多少機緣。
千年還是單身狗,還是有依據的。
這一小會兒,雨下得更大了些。
突然一隻蒼白無力的手抓住牛車,老牛哞哞幾聲,似乎讓那人放開。
木拾眼中浮現冷意,看著那隻手似乎在考慮怎麼下手,至於剛才那些喊打喊殺的人也停下來,沒想到真竟然這麼大膽,直接攔車?
“好狗不擋道,不懂麼?”這麼明顯的碰瓷,是想訛她麼?
那人眼睫顫了顫,似空中的舞蝶,脆弱易碎,眼神執拗看著宋不欺。
兩人對視良久,那人才緩緩開口。
“帶···我··走······”說話磕磕絆絆的,似乎是個結巴?
宋不欺有點頭疼了,傷殘人士啊?看著慢半拍的模樣,興許還是低能兒。
這是在挑戰她僅剩的良知啊····
“你們說說他做什麼了?”
是的,是他,雖然不容易看出來,那喉結還是能看出來的,而且這人確實太平了,完全沒有女子的柔軟。
“回大人,此子無名無姓,前不久流浪至此,村裏有戶人家看他姿色尚可,好心收他入贅,最晚洞房花燭夜時發了癔症,將新娘一家用石頭砸死,大人您說?這還沒有王法了?”大漢狠狠的剜了眼瘦弱的男人,看的小可憐身體都顫抖起來,跟地裏的小白花似的。
“我···我沒·····”帶著哭腔的無助的看著宋不欺,可憐巴巴的。
宋不欺直接笑了,好心入贅?明明就是饞人家身子,說的好聽。
“那你們問過他同意了麼?”
“這·····”就是個傻子,問什麼意見,再說了不用到處流浪,給他地方安身這有什麼不好的。
“大人,這就是個傻子,連話都說不清,問了也是白問啊·······”為首的大人一臉為難的說道,眼神中盡是鄙夷。
宋不欺這會也走下牛車,這瓜是吃不上了,還得變成當事人。
打開手中青傘,給小可憐擋雨。
“傻子,你想跟他們走麼?”
傻子趕緊搖頭,小心翼翼的拉住不欺的袖口。
“你·····走·····”
不欺轉頭看著村民,有些無奈。
“你們也看到了,人家不想和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