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欺沒有點頭,直接去別院找木拾和墨弈,君諶也不氣餒,安靜地跟在身後。
哪隻前腳剛踏進門,後腳就聽到墨弈的慘叫聲,不欺加快腳步,這人是黴運纏身麼?每次未見其人,先聞其身,又惹誰了?
豈料見到木拾坐在石桌旁,一手喝茶,一手拿著小鞭子,麵前還放著本書。
“重背”
墨弈站他旁邊,雙手掌心向上,上麵已經有好幾處紅痕,估計打了好幾下了。
“關關雎鳩,在··在河之洲····君子·····”
“錯了,重來”說罷啪的又是一鞭子!
不欺偷偷收腳,悄聲離開。
直到二人離開,木拾放下茶杯,意味不明的看向墨弈。
“別裝了,她走了·····”
墨弈沒有反應,隻是不舍的看向門口。
木拾心中冷笑。
大灰狼玩什麼純愛?做作!
“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但絕對不能傷害她 否則,我會告訴她你的身份”
墨弈點頭答應,眼中一片冰冷,隱約有殺氣。
“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和她的情誼不是你能比的,敢動我,她定會查出凶手,不死不休”木拾這話說的言之鑿鑿,顯然是千萬分的信任和肯定。
目前來看,墨弈確實不敢動他。
但不代表永遠······
“好了繼續吧”
“嗯”
這邊不欺還是和君諶上了街,比起昨日,街上人有多了不少,各門各派,五花八門,門服更是五顏六色,色彩斑斕,就這一小會,不欺已經聽到十個大師兄,五個師妹,九個師弟了······
顯得她這孤身一人有些單薄了。
她還是停下來,衝身後之人勾勾手。
君諶麵上一喜,小跑幾步跟上。
今日不欺穿藍色雲紋對襟,內襯芙蓉暖黃,下裙則為暗紅色祥雲,主打一個清涼,絲帶也是偏紅色,方便外出遊玩,走路也輕快許多。
隻是相比這些宗門之人,不欺看起來毫無修為,還戴著麵紗,和凡人女子無異,仙門中人難免輕視,自恃身份高人一等,直接擦身而過。
不過也有些好奇心重的,單看舉止儀態,容貌應當不凡,時不時的打量不欺。
君諶上前一步擋住眾人視線。
“諸位有事麼?何故一直看我夫人?”聲音溫和有禮,笑的和善極了。
不欺隻聽到他的聲音,卻因為角度看不到君諶眼中散發的惡意,看的人身子一抖,還有人認出他的身份,也顧不上旁人直接跑了。
沒一會兒,兩人身邊就空了。
不欺也沒問他,論跡不論心,她現在走路不用被人擠了,還有那種打量的眼神,真讓人想弄死······
她回頭衝君諶一笑,對方也會了個笑容。
兩人都不知道彼此剛才想的是同一件事:要不要弄死那些礙事的人?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君公子是傘修麼?”看了眼頭頂的傘,不欺轉頭問他,有點奇怪怎麼還給她也打上了?
“這倒不是,我更擅長作畫,傘隻是輔修”
“這樣啊”也是,看了眼他的手套,挺適合作畫的。
“彈琴應該也不錯·····”
“什麼?”君諶佯裝沒聽懂,靠的更近了些。
不欺往旁邊挪了挪,太緊了,不舒服。
君諶繼續說著,好像沒注意不起的小動作。
“你的畫作很多麼?”
“其實··很少····也隻有兩幅·····”君諶眼中露出幾分懷念和喜愛,看得出他是很愛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