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麵,楚辭的眼神黑霧翻湧,語氣陰冷,語氣聽著陰陽怪氣的······
“夠了,你說的這些,隻要派人查都可以查到”陸遙依舊冷漠。
楚辭聽她這話,知道她這是想趕人且不耐煩了,趕緊又補充了句別的。
“腹部右側有顆紅痣·······算麼?”
不欺聽的眉毛一挑,這個······
此話一出,房間氣息都停滯了。
陸遙氣極反笑,努力壓製情緒,盡量平靜些。
“即便你所言是真,那找我又有什麼用呢?”
楚辭看看陸遙,再看看不欺。
不欺知道這是介意自己了,正準備起身出去時,手腕被拉住了。
陸遙揚起個安慰的笑,拍拍她的手背。
“我相信她,你說吧”
楚辭見此,也沒再反駁。
而是站起身,俯身彎腰作揖。
“請先生助我一臂之力,成就大業!”楚辭此刻沒有先前的迷茫吃癡情,眼中盡是野心和勢在必得。
陸遙手指擦過鋒利的匕首,隻是輕輕一掃,指尖出現一道紅痕。
匕首很危險,但可以保命······
這還不夠·······
遠遠不夠······
曾經陸遙也想過安分守己,做一個良家女子,每日洗手作羹湯,上敬老人,下養兒孫,和劉恒恩愛不在,相敬如賓也是好的。
女子的一生不就是這樣麼?
就算她有別的想法,這個世道也容不下她·····
那就泯然眾人吧,奈何世道涼薄,父母去世,兄長也意外去世,家道中落,這時劉恒主動伸出橄欖枝,說會一生一世對她好,盼著她早日過門。
而就在她出嫁的那天,卻發現新郎根本不是他,媒婆看她可憐,才說出真相,原來劉恒賭博欠下賭債,哄騙她買身抵債,嫁個死人冥婚·······
他可知,冥婚時,新娘不僅會被活埋,悶死棺材中,死之前還要被男人們驗明正身·······
何其殘忍!何其惡心!
早在那一天,她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幹了,為她的愚蠢,為她的天真,為從前那個傻乎乎的自己流淚·····
當把耗子藥兌水塗遍全身的刹那,從前的陸遙,陸家幺女就死了·····
凶手有她,有劉恒,也有這個世道·······
不欺輕輕握住陸遙的手,白光一閃,傷口不見了。
但兩人都很清楚,心裏的傷口還在,無法愈合·····
第一次看到陸遙,是在花轎哭,第二次見她,她在笑,嫁衣被撕成碎片,一絲不掛,身下留著血,頭發淩亂,身上到處都是或紫或青的痕跡,手裏拿著一小塊瓷片,身下是一群惡心的男人,衣衫不整,連褲子都來不及提,嘴角都是白沫·····
身體還在抽搐······
眼中盡是恐懼·····
有些死了,有些還有氣·····
陸遙大笑著,像個瘋子似的,拿著瓷片一個接一個割喉嚨,血刺啦的噴出來,滿臉都是,她還在笑,眼睛亮亮的,笑的咧開白皙的牙齒······
一些來偷窺的人被嚇的癱坐在地,還有些喊著救命殺人了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