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輛黑色的捷豹在昏暗的烏天黑地中停在了酒店門前。
司鄞律身穿一件黑色的大衣閃身坐進了車裏,正準備讓司機開車,結果卻看見了站在車前的唐裏。
不對勁,司鄞律突然間放任她一個人待在房間,不派人把守也沒上鎖,唐裏總覺裏藏了貓膩,合著是他想著自己一個人晚上去赴這場鴻門宴。
唐裏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麼好的離開的機會她竟然放心不下司鄞律,跟著他出了門,她一定是腦子秀逗了,不過念在穆羨琪的麵子上,唐裏還是準備阻止司鄞律這種赴死的行為。
司鄞律下了車走近唐裏問道:
“怎麼,舍不得我?”
“想多了,我隻是來看看你想怎麼死。”
“放心,我還沒把你追到手,怎麼舍得死。”
受不了司鄞律這種越來越膩歪的語氣,直截了當的說道:“你這樣做小七他們會擔心的。”
“你不擔心嗎?”
“不。”
唐裏一口回絕了他的話,讓他不免有些失落。
“行了,你回去睡覺吧,我保證你醒來的時候就能見到我。”
她勸不了司鄞律,心一狠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既然說不動司鄞律那她就跟著去好了,憑她現在的能力就算救不了司鄞律但是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司鄞律無奈又寵溺的看著唐裏,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裏,既然她這麼擔心自己,那他就大發慈悲的讓她跟著好了,自己卻在腦海中幫她想了無數個退路。
這一去他有信心脫身,可他怕唐裏出個三長兩短,不得不重新周全自己的計劃。
“真拿你沒辦法。”
先不說唐裏現在的身份他沒法子確定,如果這次真的確定了唐裏是鄴堂的人,他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他在賭,拿自己的命去賭。
“開車。”
司鄞律看著唐裏找了個不觸碰到傷口的姿勢窩進了車裏,心疼了半天才開口讓師傅開車。
黑色的捷豹駛入了郊區外一座看守森嚴的豪宅,裏外把守的人看起來都是身手不凡經過嚴格訓練的,司鄞律和唐裏下車的時候被門道兩側夾擊的人全身進行了搜查。
在搜查到唐裏的時候,司鄞律直接攥住那個人的手掰斷,像丟垃圾一樣把他扔了出去。
“別碰她。”
司鄞律都沒發現自己對於唐裏的占有欲越來越強了,恨不得剁掉那人碰過唐裏的那雙手。
“司少,你這樣讓我們很難做。”那個黑衣人扶著被司鄞律掰斷的手臂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恭敬的站在司鄞律麵前不敢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你算個什麼東西?”睥睨的看了黑衣人一眼,仿佛他就像螻蟻一般渺小。
這才是真正的司鄞律,渾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這才是屬於真正的他。
雖然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自己,可是這股巨大的壓力還是讓唐裏承受不來,本就萍水相逢,她要怎麼才能說服自己接受這份真情,再者唐裏的心裏已經被司鄞律帶給她的恐懼塞滿了,裝不下他那狂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