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跡突然叫了聲她的名字,讓她不明所以。
“我很開心,見到你我很開心。”
唐裏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回道:“我也是。”
啟跡太懂怎麼抓住唐裏的注意力了,從三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利用了自己的軟弱博取了她的同情心,唐裏這個人從來都是吃硬不吃軟,而啟跡對她拿捏的恰到好處,讓她沒辦法並且舍不得推開他。
所以說有一種人最可怕,他們表麵上溫文儒雅又或者楚楚可憐,內心卻陰險的可怕,而啟跡屬於後者。
啟跡四處搜索了一下司鄞律安排給他的房間,最終在花盆中掏出了一個小東西,冷笑一聲扔在腳下把它碾碎了。
想要監視他,門都沒有,真當他還是半年前那個眼睜睜看著你將唐裏從他身邊帶走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嗎,司鄞律,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這次不讓你身敗名裂,怎麼對得起唐裏被你囚禁起來的這些日子呢。
黑夜是掩飾一個人罪惡麵孔最好的時機,把啟跡的身影也染上了罪惡的顏色,滋生著無邊無際的黑暗。
入夜的時候,司鄞律又摸進了唐裏的房間,在唐裏開門看見是他準備關門的時候,直接把手塞進的門縫,強硬的把門給推開了。
歪七扭八的身影撲倒在唐裏的身上,冰涼的地板惹到唐裏打了個寒顫。
“唐裏,唐裏,你在哪啊。”司鄞律口中的酒氣噴進了唐裏的鼻腔中,難聞的很。
司鄞律醉了酒竟然還摸進她的房間裏來,這讓她對他的三觀有刷新了幾分。
看見被自己壓在身下唐裏越發顯得好看的臉,露出了一個醉漢的笑容,滿足的說道:“哈,兩個唐裏,這樣就算走了一個我身邊還有一個。”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才能看人都能有了重影,也真是醉的很了。
唐裏拍了拍他的臉,想讓他清醒清醒,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抓到你了,看你這次還往哪逃。”
攥的唐裏的手腕一圈都開始發紅,唐裏用力想把他揮開,結果卻讓司鄞律以為她想要掙脫他離開,惡狠狠的把她的手壓在地上,露出凶狠的麵容。
“想逃?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逃開。”
“你喝醉了。”
唐裏好心提醒他,柔聲想要讓他放開禁錮著自己的雙手。
“我沒醉,醉了多好,醉了就不會想起這個叫唐裏的女人了。”這話聽起來到有幾分清醒,卻還是根本不像平時那個高傲的司鄞律。
“你先放開我。”
司鄞律下手沒輕沒重的,真的是捏疼了她。
“不放,這輩子都不放,唐裏,你是我的你知道嗎?你知道嗎……”司鄞律停頓了幾秒,仿若表露心跡的說道:“我愛你,你知道嗎?”
司鄞律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唐裏慌亂手腳,呆呆的定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雖說她也能感受的到司鄞律的心意,卻也從未這般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唐裏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司鄞律的這份心意。
說完這句話後,司鄞律好像又恢複了意識,意識到唐裏還躺在地板上,心裏頭想的都是明天就讓凱瑞斯把這房裏都鋪上地毯好了。
鬆開了唐裏,司鄞律站起身來踉蹌了一下,推開門落荒而逃。
突然跟唐裏告白,司鄞律也是有些迷茫,害怕被拒絕,又從那張小嘴裏說出些什麼令自己傷心欲絕的話,他竟然先臨場逃脫了。
唐裏還呆滯的躺在地板上,眼神盯著頭頂上的水晶吊燈,刺的她睜不開眼卻還是不肯閉上眼,腦中不知道想到什麼。
自從啟跡出現後,司鄞律的擔憂就極具到達了一個頂峰,他的動機不單純,不論是對唐裏還是對他,肯定是有什麼驚天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