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和玄風躲進山洞後,總算暫時擺脫了暗影刺客的追殺。山洞裏彌漫著潮濕的氣息,光線昏暗,隻有洞口微弱的光線能勉強照亮洞內的一小片區域。
葉羽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大口喘著粗氣,整個人仿佛被抽幹了力氣。他的左臂被刺客的短劍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皮肉外翻,鮮血不斷地滲出來,染紅了半邊衣袖,那殷紅的血跡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他的臉上也布滿了細小的擦傷,其中一道傷口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傷口的牽扯。
玄風則靠著洞壁緩緩坐下,他的狀況同樣不容樂觀。右腿上那處深深的劍傷尤其嚴重,傷口邊緣的皮肉已經翻卷起來,血水不斷地往外湧,使得他的褲腿早已濕透,緊緊地貼在腿上。每一次輕微的移動,都像是有無數根針在傷口處猛紮,疼痛鑽心。他的背上更是縱橫交錯著好幾道鞭痕,衣衫破爛不堪,露出的肌膚紅腫一片,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青紫發黑,顯然是遭受了極其凶狠的抽打。
葉羽向來活潑好動,此時卻也安靜了下來,眉頭緊皺,嘴裏嘟囔著:“這都是什麼事兒啊,真倒黴。”不過片刻,他那樂觀的性子又占了上風,開始盤算著怎麼反擊神秘勢力。他的眼睛轉動著,盡管疲憊卻依然閃爍著不服輸的光芒。
玄風則沉穩得多,他默默地坐下,咬著牙開始檢查身上的傷口。眼神堅定而冷靜,盡管傷勢嚴重,但他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恐懼和退縮。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因疼痛而紊亂的呼吸。
突然,一隻小老鼠從玄風腳邊竄過,嚇得玄風差點跳起來。
葉羽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聲在山洞中回蕩,卻顯得有幾分虛弱:“師傅,沒想到您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一隻小老鼠。”
玄風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既有被徒弟嘲笑的尷尬,又有對當前處境的無奈:“胡說,我這是下意識的反應。”
葉羽笑得更歡了,傷口的疼痛似乎也暫時被他拋到了腦後:“師傅,您就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
玄風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你這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沒個正形。”
葉羽好不容易止住笑,湊到玄風跟前,臉上還掛著未消去的笑意:“師傅,別生氣嘛,這不是給咱緊張的氣氛找點樂子。您看這情況,要是再不笑笑,我都覺得沒希望活下去了。”
玄風哼了一聲,目光轉向自己的傷口:“你倒還有心思開玩笑。”
葉羽一邊笑著,一邊也開始查看自己的傷口,疼得他直咧嘴:“哎呀呀,我這細皮嫩肉的,可遭罪了。”
玄風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就你還細皮嫩肉,我看像糙皮老肉。”
葉羽不服氣地反駁道:“師傅,您這是嫉妒我年輕。”
玄風忍不住笑了笑,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吸了口冷氣:“我嫉妒你?我是擔心你這小身板能不能撐得住。”
兩人正說著,葉羽肚子突然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安靜的山洞裏顯得格外響亮。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這一折騰,我肚子都餓扁了。”
玄風聞言,費力地從懷裏掏出一個幹糧,遞向葉羽:“就剩這一個了,你吃吧。”
葉羽接過幹糧,卻沒有立刻吃,而是將其掰成兩半,遞給玄風一半:“師傅,咱倆一起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玄風欣慰地笑了笑,接過幹糧:“行,咱師徒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