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在秦家練功房之中,一個略顯單薄,光著上身的少年,渾身上下汗漬淋淋,正盤坐在一個石台之上,周身被淡淡青光縈繞。少年緊閉雙目,麵容之上帶有幾分痛苦之色,但望向少年的麵色,卻不難看出少年稚嫩的麵目之上,卻是頗為俊逸。這個少年便是秦天,秦天今年剛剛十六歲,自從八歲時,秦林嘯傳授其玄陽正氣的修煉功法以來,秦天這八年來幾乎是每日每夜都在修煉父親傳授的功法。俗話說,天道酬勤,但在秦天這裏卻並不適用,因為在八年來,秦天修煉到氣元境第四重。雖然修煉一重難上一重,但八年時光,又有家族的修煉法訣,秦天卻隻能修煉到第四重,而且氣元境第四重,秦天也是在一個月之前才進入的。氣元境前三重,乃是修煉基礎,氣元境第一重名為感氣,也就是修煉者在氣元境第一重境界之中,能夠感應天地之靈氣,但卻不能吸收。氣元境第二重名名為引氣,就是能夠將天地之靈氣引入體內,在體內遊走,但卻不能在體內停留過久。氣元境第三重名為聚氣,聚氣就是能夠將引入體內的靈氣存蓄體內靈竅之內,但是存蓄的靈氣卻是很是有限的,聚氣的多少,是根據修為提升,靈竅的開通而隨之提升的。秦天修為已達到氣元境第四重,氣元境第四重名為運氣,便是能夠將存蓄在體內的靈氣運用出來,施展出一些小小的氣功。秦天生性聰穎,過目不忘,秦林嘯傳授其玄陽正氣功法前三卷之時,由於是家族秘典,所以隻能以口相傳,所以並未以文字記載,當秦林嘯口耳相傳之時,秦天隻是聽了一遍便已銘記於心,滾瓜爛熟,秦林嘯對此頗為高興,認為秦天乃是修煉之奇才。然而,在秦天修煉之時,卻是頗為艱難,進度緩慢,對於先前秦天表現出來的聰穎,秦林嘯便對秦天產生了懷疑,認為秦天在練功之時,並未用功,因而對秦天更為嚴厲。秦家家大業大,在燕幽城有很多生意,全靠著秦林嘯在打理,所以秦林嘯很少去監督秦天練功,並不知情的秦林嘯對秦天如此的表現產生了不滿。每日秦林嘯由外麵回來,便會對秦天叨陪鯉對,耳提麵命,對其教誨一番,但收效甚微。見到秦天一天天地長大,而修為卻是進展甚微,秦林嘯漸漸對秦天失去了耐心,但秦林嘯並未失去了對秦天的信心,仍然傳授給秦天法訣,希望有朝一日,秦天能夠幡然覺悟,修為大進。秦天如此表現在燕幽城之中,顯然成為燕幽城的一大笑話,秦家也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所談論的笑話,一直想要振興的秦家,恐怕就在秦天這裏頹敗下去吧。對於秦家出了秦天這個對修煉方麵的廢材,其餘三大家族自然是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秦家雖然人丁衰祚,但秦林嘯無論在修為之上還是在做生意才能上,都穩穩壓住另三大家族,所以,秦家唯一的子嗣在修煉之上是個廢材,對於另三大家族來說都是個好事。“少爺,吃飯了!”突然由練功房外麵,傳來秦家仆人的呼喊。“這麼快就一個時辰了,時間過得好快!”秦天聽到呼喊,苦笑一聲,從閉目調息之中清醒了過來,站起身來,隨後衝著門外喊了一聲:“知道了,我馬上就到!”說完,秦天用麻布擦拭了一下身體,隨後穿上掛在一旁的衣服,整理了下發髻,便走出了練功房。練功房外,早有一個仆人候在外麵,見到秦天出來,頓時恭敬地給秦天施了一禮,雖然這名仆人禮節並未有什麼不妥,但仆人在看向秦天的時候,目光之中,卻是露出一絲不屑。秦天並未注意到仆人的反應,自己走在前麵,仆人跟在身後,順著長廊,向著正堂走去。來到正堂,秦天推門而進,正堂中央,擺放了一張桌子,桌子周圍已坐滿了人,當中一人,國字臉,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虎目之上一對兒臥蠶眉,朝天鼻,英俊非凡,此人正是秦家家主秦林嘯。在秦林嘯右麵而坐的是雍容婦人,此婦人發髻如雲,麵色紅潤,見到秦天,麵露笑意,雖然玉麵之上已有風塵之意,但卻不能掩蓋此婦人美麗的容顏,這人便段若萍。而在秦林嘯左邊而坐的有一美豔女子,女子仿若三十多歲,麵如芙蓉,細眉鳳眼,不可方物,這人乃是秦天的二娘,柳如煙。段若萍身旁還坐著一女子,此女子依稀白色衣裙,長發如瀑,未施粉黛,卻難掩其清晰脫俗之美貌,隻不過在女子美貌之下,卻露出幾分蒼白,這個美貌女子乃是秦天的姐姐,秦慕青。秦天與秦慕青姐弟之間,關係極為融洽,秦慕青比秦天要打上三歲,對秦天極為關心,但其天生身子虛弱,體質多病脆弱,隨然已經到了出閣的年齡了,但由於體質虛弱,秦林嘯夫婦怕其在婆家受氣,因而便將秦慕青的婚事暫時擱置了。秦天一一對在座之人施過禮之後,便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這時,飯菜由仆人開始端了上來。這時,秦天注意到秦林嘯麵色有幾分凝重,似有什麼心事,隻是簡單地問了問秦天今天的進展之後,便沉默不語,不似以往那樣要問上很久。等到飯菜上齊之後,秦林嘯微微歎了一口氣,突然開口道:“還有一個多月,天兒便十六歲了,天兒作為秦家嫡親血脈,家族要舉行家族比試,還要行廟堂之禮,宣布下一任秦家家主候選人。”“老爺,這秦家家主之位不是本應該由家主來定的嗎?他們為何如此大膽,還要舉行廟堂之禮?”段若萍皺眉道。“唉!”秦林嘯歎了一口氣,目光掃了掃秦天,隨後道:“不知誰將天兒並無修煉天賦的事情傳了出去,另七家秦家血脈聽後,就像商量好了一樣,紛紛拿出秦家祖令,飛羽傳書,聯名要我舉行家族比試,秦家祖令一出,便要行廟堂之禮。”“哼!這幫人早就對秦家家族覬覦多時,尤其是那秦飛龍,此人心機頗深。要不是要不是我的修為要壓上他們一頭,我的家主之位早就落入他人之手了,若不是天兒此事,恐怕他們一輩子都沒有希望接管秦家家主之位。”秦林嘯話音一變,冷聲道。“不管如何,可不能讓他們得逞,若被他們奪了秦家家主之位,那天兒豈不是······”段若萍麵色之上露出幾分隱痛。“是啊!若是天兒不能繼承秦家家主之位,那麼以天兒的修為,豈不是仍人宰割嗎?”柳如煙附和道。“我不會讓天兒仍人宰割,隻要我還是秦家家主,就不允許!”秦林嘯有意無意地掃了掃秦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