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每隔六十年,天狼煞星便會出現在天空之中,那時,魂祖令所發出的封印受其煞氣影響,就會變得極為薄弱,而距離上次天狼煞星出現,還有七日便是天狼煞星再次出現之日!而他們打著天兒即將成人,要舉行廟堂之禮,隻不過是個幌子,他們真正想要的不是家主之位,而是魂祖令!”秦林嘯皺眉道。“父親!既然祖令之中封印著的是大凶之物,但是為何他們還要得到此物呢?”秦天還是對此有些疑惑。“哼!還不是因為秦飛龍?”秦林嘯冷聲道:“這秦飛龍······是個鬼修!”“鬼修?”秦天還是第一次聽到鬼修這個詞,頗吃了一驚,不過想起來第一次見到秦飛龍之時,秦飛龍雙眼之中,那一股仿佛來自九幽地府一般的眼神,那股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那股攝魂奪魄的詭異之力,秦天便感受到了秦飛龍與一般修煉者的異樣。“雖然秦飛龍施下某種密咒掩蓋住了其渾身上下的鬼幽之氣,但還是逃不了我的眼睛,當年我在外麵曆練之時,曾在一山林之處,親眼目睹過一個鬼修者茹毛飲血的情景!哼哼!秦飛龍如此迫切地想要得到祖令,想必他是快要突破了吧!”秦林嘯冷笑道。“老爺!這鬼修不是不可以在白日之下出現的嗎,我所聽說的鬼修,乃是常年寄居於陰寒之地,一旦白日之中現身,便會有損其修為,今日我見秦飛龍在朗朗白日之下,並無半分不妥,這又是為何?”段若萍疑惑地道。“這秦飛龍乃是半鬼修、半人修,並不是純粹的鬼修,這種半鬼半人的修煉雖是極為艱難,但是卻能掩人耳目,秦飛龍如此之做,是為了不讓人知道他鬼修之事,好以借助這幅麵具以達到竊取那件大凶的陰謀,不過······我想,這秦飛龍在得到那件大凶之物時,便會撕下凡修的麵具,完全踏入鬼修了吧!”秦林嘯肅聲道。“這下可難辦了”段若萍擔憂地道:“若是秦飛龍真是鬼修,那麼老爺你可要當心了,鬼修者可是異常難對付的呀!”“他我倒是不懼,我所擔心地是他背後之人啊!沒想到我秦家竟然有人踏入鬼修之道,實在是我秦家之恥!”秦林嘯麵色有幾分蒼然之色,停頓了片刻隨後對著段若萍道:“夫人我們也該準備準備了,你先去將魂祖令藏起來,我已經連夜趕製了一支假的,尚可與他們周旋一番,你先去準備去吧,我有要事要與天兒相談。”“恩,老爺!”段若萍應道,看了一眼秦天,便起身走了出去。“天兒,你隨我來一趟!”秦林嘯對著秦天說道。“是,父親!”秦天雖然不知道父親要交代自己什麼事,但還是不假思索地應聲道。秦天一身不吭地跟隨著父親向著後院而去,秦林嘯一臉擔憂,眼神之中卻又有幾分複雜地神色。不多時,秦林嘯領著秦天來到了位於秦家最為幽靜之處,也是秦家最為嚴禁之地,秦林嘯的書房。見到父親的書房,秦天心中頗為驚訝,因為秦林嘯的書房在秦府是最為神秘之處,全府上下,隻有段若萍能夠進入書房之內,還記得兒時因為頑皮,秦天多次想要進入書房之內,看個究竟,每次還未得逞,便被父親揪住,狠狠滴訓斥了一番。秦林嘯推開書房的門,徑直地進入了書房之內,秦天思量了片刻,也跟著進入了書房之內。書房分為內外兩間,外麵一間,不算太大,房間裏放滿了書架,書架之上,裝滿了各種各樣大量的書籍,進入內間,卻是顯得有些空蕩。但見在內間中央有一青色石台,石台之上雕刻著一些圖案,圖案頗為複雜,難以讓人看懂,而在靠牆之處,立著幾個檀木櫃子,而在石台兩側放著一些木架,上麵放著一些壇壇罐罐,其中散發出一些藥香,想必乃是父親所收集的一些靈草丹藥吧!秦林嘯站在石台附近,背對著秦天,沉寂了片刻,秦林嘯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緩緩地道:“天兒,今日為父將告訴一件秘密!不過這件秘密關於你的身世!”“身世?”秦天突然感到一陣迷茫,隨後道:“父親你沒事吧!”“天兒,其實你不是秦家血脈,我也不是你親身父親,你是我在十六年前在外遊曆之時,在鳳鳴國境內,遇到一名雲遊高僧,那名高僧在一處山林之中,將你撿起,後來我恰巧遇到這名高僧,那時我秦家並無子嗣,因而我便將你抱了回來。”秦林峰歎了口氣說道。“這······這怎麼可能?父親···你不會騙我的吧!”秦天急聲說道:“是不是因為秦飛龍他們,父親你才這樣說的?父親你是不是想要趕我走,離開秦家?”“天兒,為父也不忍告訴你這些,這麼些年,為父早就將你視如己出,當成親生兒子一般,但是秦飛龍為求鬼羅之道,無所不用其極,我知道,如此突兀地對你說出此事,你也不相信,不過在我領你回家之時,發現了你身上唯一一件貼身之物。”隨後,秦林嘯蹲下身子,一隻手在石台之上,摸了過去,像是在找什麼機關一般。“哢嚓!”一聲,隻聽到一陣機關啟動的聲響,但見石台中央一塊圖案沉了下去,片刻之後,那塊圖案又升了上來,但在那塊沉下去的石台之上,托著一個珠子。一個珠子,一顆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其內顏色駁雜,像是似明非明,似混非混,平淡無奇。但是,當這顆珠子被秦林嘯拿出來之時,秦天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共鳴,這顆珠子仿佛是自己身體一部分一般,內心之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而秦天內心卻已是翻江倒海,雖然秦天從未見過此珠,但確信這顆珠子乃是屬於自己的。而就在此時,珠子仿佛感應到了秦天與自己隻見的共鳴,突然,原本平淡無奇的珠子卻是毫無預兆地閃了一下,隨後,“嗖”的一聲,珠子便飛到了秦天身邊,化作了一道流光,轉入了秦天身體之內,消失不見。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就連一向沉著冷靜的秦林嘯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登時愣住了。而秦天,卻是當場愣住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當反應過來之時,卻發現珠子已是不見了。當秦天運轉靈識,尋找這顆珠子之時,卻發現這顆珠子卻是停留在自己丹田之內,珠子漂浮在丹田之內,還是如方才方一見到之時,那般平淡無奇。“天兒,你沒事吧!這顆珠子算是有幾分靈性,算是找到了主人,天兒這下你可算是相信了吧!我告知你這一切,並不是要拋棄於你,而是為父害怕若是秦飛龍他們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為父怕到時沒有機會告知於你。”秦林嘯顯得有幾分滄桑。此時,秦天熱淚盈眶,突然身子一矮,對著秦林嘯生生地跪了下來!夜如清水,月如秋霜。燕幽城外,燕幽林中,一處隱蔽之處,一個黑影,宛如一直獵豹,突然出現了月色之下,而在一處岩石之上,一個渾身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黑影,一動不動,好似等待了多時,聽到聲響,黑影突然冷冷地道:“事情辦妥了嗎?他答應我們的要求了嗎?”“恩!他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價碼卻是高出了不少,他雖然答應到時出手,但是卻比原先多出了近百塊靈石。”另一個黑影說道。“哼哼!隻要他肯出手,萬事好商量,大不了來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罷了!哼哼!鬼羅死魂幡非我莫屬。嘿嘿嘿!”黑影聲音尖銳地說道。燕幽城最大的客棧之內,七支血脈的人們圍坐在一起,各自在商談著什麼事情,誇誇其談,甚至連一向放蕩不羈的秦天霸此時也是麵色嚴肅,聲音也放小了下來,不過在眾人之中,其餘六大大家主都在,卻唯獨少了秦飛龍。這時燕幽城最大的客棧,名為燕春樓,已被秦家這七支家主包了下來,而這時,在客棧外突然想起了敲門聲。秦天霸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隨後命令手下之人,將客棧的門打了開來。隻見在門外站著一人,但見此人渾身精瘦,賊眉鼠眼,長相頗為猥瑣,這人正是王正宇那日帶著去往秦家的猥瑣男子。秦天霸見到來人,喝聲問道:“來者何人!”“在下王家管家王權見過各位家主,深夜來訪,有要事相商,還望各位家主莫要怪罪。”王權低眉順眼地客氣地說道。“有要事相商?有屁快放!”秦天霸大聲道。“是這樣的!老爺讓我秦飛龍秦家主帶來一封密函,所商之事俱都在密函之上。”王權由懷中摸出一封密函說道。“飛龍兄已經出去了,就把密函交給我吧!”秦天霸說道。“恩,好吧!老爺說了,密函交給誰都可,不過一定要轉交給秦飛龍秦家主。”王權低聲道。“你一個下人在這囉囉嗦嗦的幹什麼?信已送到!還不快滾!”秦天霸大聲道。“是是是!小人這就滾!”說著,王權便灰頭土腦地奪門而出。見到王權如此猥瑣的模樣,秦天眾人俱都引得哈哈大笑。方一出了燕春樓大門,王權便換做了一人,吐了一口痰,罵道:“一群瘋狗!”在燕幽城一處宮殿一般的府中,一個麵色冷峻,一雙眼睛宛如大海一般的男子,正站在一處大廳之中,大廳頗為恢弘,香煙嫋嫋,男子像是在自言自語,對著大廳之中一個男子低聲說道:“天狼煞星就要出現,那件什物真的能出現嗎?”突然,由黑暗之處,傳出一陣尖銳的聲音:“天狼煞星出現這事,在燕幽城所知此事的人不過十人,但是所知此事的人都在圖謀著那件鬼羅之物,城主難道不想分一本羹嗎?”山雨來時風滿樓,月色耀耀,微風輕鬆,而在夜色之下,不知在醞釀著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