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擂台之上,王世豪所幻化而出的幻氣刀,此時已破開了秦天的肌膚,氣勁轉入了秦天皮膚之下,狠狠地鑲嵌進入了秦天左肩之上,鮮血淋漓,將秦天半個身子俱都染成了紅色。而秦天雙目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神采,單腿跪地,上身裸露,長發淩亂,王世豪見到秦天如此狼狽,不由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小子!和本大少爺比,你還不夠火候!”王世豪臉帶猙笑。“天兒!”“天哥哥!”秦林嘯與燕清羽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就在兩人往擂台趕去的時候,突然之間,秦天丹田之上,宛如流螢一般亮了起來,一道金光、一道墨影。秦天丹田之中,那顆珠子此時竟然旋轉了起來,速度卻頗為緩慢,珠子在轉動的同時,兩道未不足見的金色與墨色光流由珠子裏麵流了出來。兩道光流相互纏繞,相互遊動,漸漸地在秦天丹田之中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人們都在關注著秦天,因而並未注意到秦天胸膛之上的兩道流光。王世豪站在秦天身前,仍在大笑著,上一次沒有將秦天打倒,以他氣元境第七重的修為竟然沒將一個氣元境第四重的廢物打倒,讓一直自命天才的王世豪顏麵大失,今日他王世豪在眾人麵前將秦天擊倒,尤其在燕清羽麵前,這讓王世豪大為愉悅,殊不知,王世豪這幅麵孔,讓燕清羽更為討厭。“···啊···”王世豪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景象一般,王世豪顯得極為驚恐!聽到變動,秦林嘯與燕清羽也都頓住了身子。眾人紛紛望去,卻見王世豪鑲在秦天左肩之上的那柄幻氣刀,竟然在秦天肩膀之上漸漸······漸漸地融化了!融化了?王世豪極力掙紮著身子,不斷扭動,但是王世豪卻是仿佛被什麼東西束縛了一般,竟然紋絲不動。王世豪麵孔之上,先是不屑,再是驚訝,再後來漸漸地變成了驚恐······王正宇見狀,麵色大變,方想前去助王世豪一臂之力,但是秦林嘯更快一步,擋在了王正宇身前,對著王正宇笑道:“王兄,別這麼著急,先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哼!”王正宇改變了以往笑裏藏刀的麵容,對著秦林嘯冷哼了一聲,便退在了一旁,一臉擔心地望著王世豪,對於秦林嘯這樣,王正宇也不敢說些什麼,畢竟秦林嘯功法要高於自己。幻氣刀漸漸地融入了秦天肩膀之上,而王世豪也右掌也依附在了秦天肩膀之上,一絲絲青色的氣流如一條條細蛇一般湧向了秦天被王世豪砍傷之處,片刻之後,詭異的是,秦天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而那些鮮血竟然逆流回了秦天的身體之中。電光火石之間,王世豪右手手臂之上,無數條細小的青色細線,向著秦天身體湧了過去!秦天閉著雙眼,仿佛睡著一般,身子漸漸地離開了地麵,而王世豪麵色潮紅,雙目竟漸漸地失去了神采,皮膚也似出現了老態,幹癟了下去。詭異!太過詭異了!眾人都好像是發現了秦天身上的詭異之處,都在驚訝地看著秦天。秦天竟然是在吸食王世豪的精元!秦林嘯最先反應了過來,畢竟他是在場之中修為最高之人,秦林嘯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妙,秦天在吸食王世豪的精元,若是被其他人發現了,竟會將秦天視為妖魔之人,秦林嘯必須在別人還未做出反應之時,盡快地阻止秦天。“嗖!”一聲破空之聲,秦林嘯化作一縷疾風,轉眼間便出現在了秦天的身邊,此時秦天淩空而立,秦林嘯袖子輕輕一揮,一股狂風席卷而去,頓時將王世豪掃到一邊。兩人轉眼便分開,秦天也似無根之花,頓時落了下來,身上的異樣也在瞬間消失不見,秦林嘯將手放在秦天後背之上,一股暖流進入了秦天的身體之中,片刻之後,秦天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王世豪此時卻是要比之秦天要狼狽的多,王正宇見到自己兒子倒落在了擂台之上,也連忙上了擂台之上,將王世豪扶了起來,一雙手放在了王世豪的身上,將靈氣輸送進入了王世豪身體之內。突然,王正宇發現了怪異之事!王世豪原本靈氣雄渾的丹田之內,此刻像是幹涸的河床,靈氣消耗一空!而讓王正宇更為驚訝地是王世豪修為竟然由氣元境第七重將至了氣元境第六重!王世豪緩緩地掙開雙眼,本來虛弱的身體,突然跳了起來,雙手胡亂揮動著,大叫道:“魔鬼!你是個魔鬼!”王世豪本就來是身體之內靈氣已所剩無幾,走了幾步,便又倒了下去。“秦林嘯,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家兒子竟然身懷魔道之術!”王正宇目露寒光,大喝道。“王正宇你別瘋狗亂咬人,你哪隻眼睛見到秦天施展魔道之術?”秦林嘯反問道。“秦林嘯你別裝糊塗,方才秦天明明施展了魔道之術,將我豪兒全身靈氣吸食殆盡!我明白了!秦天八年以八年時光,在你秦大家主的諄諄教誨之下,竟然才到了氣元境第四重,原來是改弦易轍,修習魔道去了!”王正宇狠狠道。“王正宇,你說話要講責任,我秦某光明磊落,若是秦天真若是修習魔道,我秦某難道一點兒不知嗎?我記得你家王世豪此前據說乃是氣元境第七重,但是今日卻能施展幻氣刀!這又是怎麼回事?明明是王世豪服食了什麼丹藥,丹藥反噬,所以才有了方才那一幕!”秦林嘯反問道。“這···”王正宇竟被秦林嘯問得啞口無言,因為王世豪本就服食了破氣丹,由於這破氣丹乃是流雲宗所產,因而王正宇並不知道這破氣丹有什麼反噬。“啞口無言了吧!”秦林嘯嘲諷地說道。“秦林嘯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打傷我兒子,這事我還要和你算賬呢!”王正宇一改笑麵虎的表情,凶狠地說道。“好啊!上次王世豪打傷秦天你給了一枚洗髓丹作為賠禮,而這次不巧,我正好將這枚洗髓丹帶在了身上。”說著,秦林嘯便由懷中摸出一個精巧小盒,打開小盒,那枚那日王正宇所贈的洗髓丹已然出現在了秦林嘯手中。“我怎麼知道這枚洗髓丹還是不是原先我那一枚,若是你心懷不軌,將洗髓丹調換了我們也不知道!”見到那枚洗髓丹,王正宇氣勢瞬間弱了幾分。“怎麼,不敢?”秦林嘯有些戲謔地說道:“洗髓丹對於氣元境修煉者彌足珍貴,那日本來我欲將這枚洗髓丹給天兒服用,但是我一想你王正宇何時如此大方過,這枚洗髓丹其中定是有鬼,因而我思索再三並未將這枚洗髓丹給天兒服食。”“怎麼會?我王正宇明人不做······”王正宇還想解釋道。“哈哈,我猜想你定是在這枚洗髓丹定是添加了化元散,你說是還是不是?”秦林嘯冷笑道。“化元散?父親這化元散又是何物?他為何要加入洗髓丹之中?”秦天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化元散,乃是一種無色無嗅之物,若是修煉者誤食,便會將其體內精元化解,消於無形,腐蝕其修為,短時間內並不能看出,而當修煉者發覺之後,那時已是為時已晚,讓修煉者從此與修煉再無可能!”秦林嘯似在對秦天說,也似在對在場之人說道。“化解精元!再無一絲修煉可能!”在場之人無不驚訝。“好惡毒的心!”燕清羽不由罵了出來。“我本來打算將這枚洗髓丹給你家王世豪服食的,哼哼!我相信我若是真想給王世豪服食,在場之人也無人能攔得住我!不過,若是我真那樣做了,不就是和你這歹毒之人一般模樣了嗎?”秦林嘯冷笑道。“秦林嘯你別在這血口噴人!不要得寸進尺!以前我忌憚於你,現在你也是自身難保,我也不用害怕於你了!”王正宇突然站起了身子,一道幻氣槍赫然出現在了王正宇手掌之上。“你也竟然突破了,到達了氣元境第八重了?不過······你這是自取其辱!”說著秦林嘯輕輕地一揮手,十數道半月形的氣刀在秦林嘯周身浮現,氣刀之中仿佛含有風雷。方一出現,以秦林嘯為中心,方圓十數丈之內,竟無端刮起了罡風,罡風烈烈,落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生疼。“這是氣元境第九重,罡氣境!”“兩位住手!聽燕某說上一句!”燕浩軒見到兩人之間爭鬥一觸即發,連忙跳出來說道。“兩位都是大家之主,萬事以和為貴,如若兩位家主在燕某的院中爭鬥,想必定會殃及池魚,今日乃是為小女婚配之事,大家何不坐下來好好商談一番,再說了若是發出什麼大的動靜,引得城中衛隊前來,你我也不好解釋!”燕浩軒連忙勸說道。“也罷!今日秦某便不和你計較!”說著秦林嘯便收斂了氣勢,十數道罡氣再次回到了體內。秦林嘯方一收回罡氣,王正宇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氣元境第八重與氣元境第九重雖隻隔一重,但是威勢之上,卻是天地之隔,在秦林嘯如此威壓之下,王正宇還能堅持如此之久,也算是頗為不易了。兩人俱都收了氣勢,燕浩軒也是鬆了一口氣,便將兩人引入了正堂之內。雙方落座,秦天在燕清羽的攙扶之下,站在了秦林嘯身旁,而王世豪卻是被抬進了正堂之中,被兩個家丁架著。“既然,兩位家主對兩個小輩的比試頗有爭議,那麼這次比試視為無效!兩位家主意下如何?”燕浩軒說道。“還能怎麼樣?我認為兒女婚事,本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燕家主難道還做不了自己女兒的婚事嗎?”王正宇一雙小眼之中精光閃閃,對著燕浩軒若有深意地說道。“這······這讓燕某頗為難辦啊!你也知道小女性子剛烈······”燕浩軒話中似是有話。“燕兄弟,婚配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你說怎樣就怎樣!”秦林嘯也在一旁敲邊鼓。“燕兄,最決定之時,要好好想想啊!可別因小失大······”王正宇怪聲怪氣地說道。“哼!燕家主做決定,管你什麼事!管好你自己的嘴就好了!”秦林嘯爭鋒相對地對著王正宇說道。這時,燕浩軒卻是看向了秦林嘯,而後者也在用目光看向了自己,四目相對,突然,在秦林嘯心中響起了一道聲音:“秦兄,燕某對不住了,我燕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實乃是心中苦衷,得罪了,若有一日,燕某定會負荊請罪!”燕浩軒竟然用了靈識傳音,將自己的心意訴說給了秦林嘯,秦林嘯心中咯噔一聲,像是預料到了什麼。這時,燕浩軒站了起來,沉默了片刻,終於做出了決定:“燕某決定將······將小女許配······許配給王家世豪!”此話一落,正堂之內頓時鴉雀無聲!秦天與燕清羽聽後,宛如晴天霹靂!兩人俱都是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