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與李山兩人一同進入了南山之上的這片森林,森林靈氣充沛,草長鶯飛,虯枝紛紛,樹木林林鬱鬱。“秦天,你隨我來,這裏的幹柴不好砍,我帶到我平日砍柴的地方。”李山對著秦天說道。“恩,好的!”秦天答應道。李山順著小路,穿過幾片林木,便來到了一處林木較為稀疏的地方,這裏的林木都比較細。李山輕車熟路,身子靈動如猿猴,秦天不禁好奇地問道:“李山,你的修為到了什麼境界了,我又聽劉長老說我是氣元境第六重的修為,你能看出我的修為嗎?”李山轉過頭,望了一眼秦天,隨後說道:“我的修為已到了氣元境第七重了,我方才用靈識窺探於你,你的修為也已到了氣元境第六重了,對了,你還記得修煉玄陽之氣的法訣嗎?看來你以前也是修煉過。”“法訣?”秦天皺起眉來,作回憶狀,片刻之後,秦天搖了搖頭,說道:“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了,我腦海之中隻是零零碎碎的一些法訣片段。”“哦,原來是這樣啊!沒事,忘了也沒事,等到晚上沒事了時候,我便將我修煉玄陽之氣的修煉法訣傳授給你,咱兩一同修煉。”李山露出憨厚的笑容。望著李山憨厚的微笑,秦天不覺心中一暖,想到自己與李山不過初識,李山便竟然如此對待自己,心中不覺對李山好感大生。秦天不覺一陣失神。“唉,幹什麼呢?幹活吧!這裏的幹柴要比別處的幹柴好砍的,快點吧!”李山見到秦天有些失神,說道。“好!”說著,秦天便拿出柴刀,向著一棵枯萎的小樹走了過去。柴刀乃是用黑玄鐵鍛造成的,通體黝黑,刀口較為愚鈍,但是頗有分量。秦天握緊柴刀,來到小樹前,對著碗口粗的小樹,揮舞著砍了下去。“砰!”柴刀撞擊在了小樹之上,小樹之上反震出一陣反衝之力,將秦天手中的柴刀撞開,撞得秦天竟差點失手將柴刀丟掉,如此撞擊之下,小樹之上卻隻是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哈哈!”站在一邊的李山,見到秦天砍柴,忍不住笑道:“別看這些樹木細小,但是卻是頗為堅硬,這些樹木都是經過靈氣淬煉的,外門弟子砍柴也是為了通過砍伐樹木,以達到煉體和煉氣的目的,砍柴不能像你那樣,愣頭愣腦地就砍,你要往柴刀之上,灌輸些靈氣,那樣才能將樹木砍斷。”說著,李山便對著秦天說道:“你看我是如何運用這把柴刀砍樹的。”隻見,李山將黝黑的柴刀提起,李山微微沉氣,丹田微微起伏,一道道青色氣流向著李山周身遊動過去,青色氣流湧入李山身體之內,再由身體之內順著手臂湧向了柴刀之上。秦天肉眼便可看到李山的柴刀之上,無數條細小的青色氣流宛如小蛇一般蔓延在了柴刀之上,隨後,李山手起刀落,一陣裂空之聲。“砰!”隻見柴刀已經深深地嵌入了小樹之內,李山將柴刀抽出,再次舉起柴刀,轉瞬落下。“砰!砰!砰!”又三道撞擊聲傳出,伴隨著“哢嚓”一聲,小樹便應聲而落。在一旁秦天看得有些驚訝,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對著李山說道:“李山,你好厲害啊!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一樣,四下就能將如此堅硬的小樹砍斷。”“哈哈,我也是練了三年多了,四下才能砍斷一顆樹,那些比較已到了罡氣境的師兄們,無須借助柴刀,自身便能凝聚成宛如玄鐵般的罡氣刀刃,運轉罡氣刀刃一下便可將碗口粗的小樹砍斷。”李山眼中有些羨慕地說道。“秦天你像我一樣,試著將靈氣引入體內,然後在由身體將靈氣灌入柴刀之上,那樣柴刀才能變得更為鋒利,不斷可以更加有效地砍斷小樹,而且還可以淬煉自己的經脈,一舉兩得。”“但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將靈氣引入體內啊!”秦天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可以的,你已經是氣元境第六重的修為,引起乃是氣元境第二重境界,此時對於你來說引起乃是舉手投足便可以辦到的事情,你試著沉入沉入冥想之中,就是什麼也不想,仿佛融入了天地之中,化作了天地萬物之中的一物,那時你的靈識就會由體內湧出,便會感應到空氣之中一些青色的氣流,那些便是所謂的靈氣。”秦天點頭,隨後,便閉上雙眼,什麼也不想,片刻之後,便進入了一種似睡未睡,似醒未醒的境界,很快地,秦天仿佛看到了無數的青色氣流在周身如小魚一般遊動。秦天腦海之中那些化作殘片的法訣,竟漸漸地歸攏於一處,不斷地重合,慢慢地,秦天仿佛找到了以往的修煉法訣,玄陽正氣秘典漸漸完全地出現在了秦天腦海之中。青色的靈氣仿佛感受到了的召喚一般,向著秦天身體之中,湧去,漸漸地秦天全身仿佛感受到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靈氣方一入體,便變成了自身的一部分,秦天運轉靈識,將靈氣牽引著靈氣向著柴刀之上湧去,靈氣非常順從地跟隨著秦天的靈識向著柴刀之上湧去。片刻之後,秦天突然睜開眼,揮舞著柴刀向著方才那顆小樹砍去,“噗”一聲,柴刀竟然破體而入,但是深度卻是和李山所砍下的深度差上很多,自己隻不過是才剛剛破開小樹的樹皮,進入小樹之內不過才一兩分,而李山卻是將柴刀深入了小樹五六分了,不過秦天還是頗為高興,因為自己已然會將靈氣融入了柴刀之中。“秦天你可真是厲害,才這麼一會兒,你便能夠能夠掌握了要領,還能將其以前修煉的煉氣之法回想起來了,看來你的資質還是頗為不錯啊!”李山笑道。“多謝誇獎,我們快點砍柴吧!”秦天說道。“恩,快點吧!”李山回應道。兩人不在交談,便尋找著合適的樹木,砍了起來,李山砍樹幹淨利索,一般是四刀一棵碗口粗的小樹,而秦天由於與李山相差一個境界,又是第一次砍柴,因而就頗為緩慢。李山四刀一棵樹,而秦天卻是大約九刀或者十刀一棵,所以頗為緩慢。不知不覺地,已到了正午時分,這時李山已經砍出了兩擔多一些的幹柴,而秦天卻是才砍出了一擔多一些,這時的秦天已然感到了雙臂之上微微酸痛。“秦天已到正午了,我們下山去吧!該吃飯了,吃完飯之後,我們再上山回來砍柴!”李山對著秦天說道。“恩,那就下午在回來吧!”秦天應道。隨後兩人分別背著一擔幹柴,將其餘的幹柴放在一處隱蔽的地方之後,兩人便一同向著山下走去。就在兩人方要出了林子之時,一聲滿帶著滄桑的聲音由遠處傳了過來:“自古多情傷離別,淡看落日西邊斜,夢裏花落人不知,百轉柔腸寸寸傷。歸兮去兮,多情反被無情傷······”聲音蒼涼淒愴,秦天聽到,心中不禁湧上一股異樣的離愁別緒,無盡的酸楚由內心緩緩地蔓延,不知不覺,竟與那歌聲之間產生了共鳴。秦天不禁問道:“李山,那是何人在哼唱?”“哦,你說這歌聲啊!他是一個瘋子,雙眼俱瞎,又是個聾子,整天瘋瘋癲癲,胡言亂語,沒人能夠聽得出他胡言亂語地說些什麼,經常被宗內的一些拿來取笑,也不知為何宗內如此修真之地,竟然會有這樣一個瘋子,上頭也不管,應該是以前流雲宗之內的弟子,修煉之時,走火入魔了吧!”李山話音方落,秦天便見到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拄著一個黑色的拐杖,身材頗為瘦削的老人,正在有些吃力地向著秦天與李山兩人走來。秦天兩人站在原地,那個老者口中仍在哼唱著,漸漸地走進秦天兩人,一股臭味由老者身體之中散發出來,李山與秦天俱都感到一陣惡心。望著那個老人,李山對著老人啐了一口,眼神之中俱都是厭惡之色,老人拖著身子,走過了李山,走到了秦天身邊,老人突然不再哼唱了,而是頓住了身子,轉過頭望向了秦天。這是一張頗為可怖的臉,並不是太過醜陋,而是這個老人的一雙眼睛,應該說是沒有眼睛,雙眼好像被什麼利器生生挖掉一般,隻剩下空空的眼眶,在眼眶周邊布滿了腐爛的皮膚,麵目可憎,但是老人卻轉過臉,仿佛用著一雙沒有眼珠的眼眶望著秦天。突然,老人笑了,對著秦天發出了會心的微笑。片刻之後,來人再次拄著拐杖,有哼唱起了蒼涼悲戚的歌,向著深山走去。望著老人蹣跚的身影,李山與秦天兩人俱都是愣在了原地,錯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