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伯母。海帆,我有話要跟你說,可以嗎?”黃梓媛看著馮海帆問。
馮海帆覺得黃梓媛有些奇怪,神情很冷漠,和以往不同。“我們上樓說。”
“我不同意!”馮海帆激動地說,他絕對不會跟黃梓媛取消婚禮的。“為什麼?因為楊可嗎?我已經解釋了,我和她沒有關係,我們隻是朋友,並沒有男女之情。”
“我相信你沒有,可是楊可愛你。”
“那是她的事,我隻知道我愛你,如果你不希望我和她見麵,我可以不演戲,這樣我們就不會見麵,但我絕對不會取消婚禮。媛媛,請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愛你,”馮海帆緊緊地抱住黃梓媛。
黃梓媛點點頭,“我知道,可是我累了。真不想再這樣擔驚受怕了,”她輕輕推開馮海帆,“我們還是結束吧,這樣對我們都好。”黃梓媛說完轉身離開馮海帆的房間,她一刻也不敢多逗留,她怕自己多呆一秒,她就會支撐不住地倒下,說這樣的話對她是一種淩遲。
“媛媛,別走,我求你了,別再說氣話了,好不好?”馮海帆從背後緊緊地抱住黃梓媛,“別離開我。”
黃梓媛閉上眼睛,淚水從眼眶裏滑落下來,但她還是拉開馮海帆的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媛媛?”馮海帆嘶聲力竭地喊著,“媛媛?”突然他感到一陣暈眩,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黃梓媛回頭一看,嚇了一跳,趕緊跑上前扶住馮海帆。“海帆?”
劉彥成從房間裏出來,看到馮海帆暈倒,趕緊幫忙扶住馮海帆,“他怎麼了?”他看到黃梓媛流著淚,“你們吵架了嗎?”
“快叫救護車吧,”黃梓媛傷心地看著馮海帆。海帆,你千萬別有事,我求求你別有事。
醫院裏,黃梓媛片刻不離的守在馮海帆身旁,雙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醫生說馮海帆會暈倒是因為之前的車禍留下的後遺症,所以不能受刺激。
“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快醒過來好不好?海帆?”黃梓媛淌著淚,心裏很自責。
“別再自責了,醫生說了,他不會有事,”劉彥成低聲說。
馮家的家長都回去了,病房裏就隻有黃梓媛和劉彥成。
“你們是因為楊可吵架嗎?”劉彥成淡淡地問。
“我想跟海帆取消?”
“媛媛別走,我求求你別離開我?我不,我不同意取消婚約?不可以?”昏迷中馮海帆惶恐地喊著。
“海帆,對不起,”黃梓媛撲在馮海帆的身上,“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這些話來傷害你,我也不想離開你,可是?”
劉彥成走過去拉起黃梓媛,“你要跟他取消婚約?你瘋了嗎?就因為那些緋聞就把你嚇退了嗎?楊可會這樣做就是要逼你退出,你難道就這樣如她所願退出嗎?這還是你嗎?”
黃梓媛怔怔地看著劉彥成氣憤的表情,“我?我真的好累,我已經沒有力氣了?”黃梓媛哭了起來。
劉彥成心疼地按住她的肩膀,“要相信海帆,他會保護你,隻要你們結婚了,一切就都結束了,楊可自然會離開,懂嗎?”
“真的嗎?”黃梓媛茫然地問。
劉彥成點點頭。
“媛媛?”馮海帆猛然驚醒過來。
黃梓媛趕緊上前握住他的手,“海帆,我在這,我在這。”
馮海帆緊緊地抱住她,“媛媛,別離開我了好不好?”
黃梓媛點點頭,“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馮海帆安心地笑了。“媛媛,我怎麼了嗎?現在很晚了嗎?”
黃梓媛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不開燈呢?我在哪裏呢?為什麼什麼都看不見?”
黃梓媛倒抽一口氣,她回頭看向劉彥成,劉彥成也上前觀看馮海帆。黃梓媛伸手在馮海帆的麵前晃了晃,馮海帆絲毫沒有反應。她差點要暈厥,緊緊地抱住馮海帆,“不會的,一定不會。彥成,彥成,快叫醫生過來。”
劉彥成趕緊衝出病房去找醫生。
“媛媛,怎麼了?為什麼你不開燈?難道?”馮海帆身子一陣顫抖,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我看不見了對不對?”
“不是,一定是剛才暈過去,哪裏出問題了,海帆,你別擔心,彥成已經去請醫生過來了,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黃梓媛輕聲安慰。
醫生很快就趕來,黃梓媛退到一邊去,醫生給馮海帆檢查了一番之後,搖搖頭歎息道,“可能是之前的腦部受到重創,所以腦神經壓到了視覺神經引起了暫時性失明。”
“別說什麼可能!趕緊安排檢查,要徹底檢查,聽懂嗎?”劉彥成激動地對醫生大吼。
“醫生,拜托你一定要幫海帆治好眼睛,求求你了,”黃梓媛拉著醫生的手乞求道。
“我馬上去安排,”醫生轉身離開病房。
馮海帆愣愣地坐在病床上,他一臉呆滯地望著地上,眼神沒有焦距。黃梓媛上前緊緊抱住他顫抖的身子,“海帆,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一定不會有事的,你放心。”說這番話的同時她也在安慰自己,她真的好害怕馮海帆有事。
沒有多久,幾個醫生護士走了進來,將馮海帆推出病房去檢查,黃梓媛和劉彥成一直在外麵的走廊上等候,黃梓媛緊緊地握住雙手,手心都涔出汗來。
黃梓媛上前拉著劉彥成的手臂,“彥成,海帆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
劉彥成也是一臉茫然。
經過兩個鍾頭的檢查,醫生告訴他們,馮海帆的眼結膜壞死,他已經失明了!
黃梓媛整個人全身發軟,差點跌倒,劉彥成趕緊扶住她。
檢查室裏,馮海帆絕望地尖叫,黃梓媛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全身顫抖得厲害,她跌跌撞撞地跑進檢查室,緊緊地抱住已經崩潰的馮海帆。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病房裏傳來砸碎東西的聲音,緊隨著,兩個人護士跑了出來,裏麵一陣咆哮聲,引來隔壁病房的人過來圍觀。
黃梓媛提著一個保溫瓶來到醫院,看到病房外有人在圍觀,趕緊跑了過來,她擠開人群走進病房,裏麵的場麵慘不忍睹,馮海帆坐在地上,手心還淌著血,一旁的劉彥成坐在沙發裏,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黃梓媛氣憤地關上門,趕緊過去扶起馮海帆,卻被他推來了,整個人跌坐在地板上,差點就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傷到。劉彥成趕緊上前將她扶起來,生氣地對馮海帆大吼。
“你鬧夠了沒有?已經一個星期了,你還沒發泄夠嗎?難道你就這麼點出息嗎?失明怎麼了?還沒有死呢!”
“彥成!海帆現在心情不好,你就別惹他了好不好?”黃梓媛再度上前,拉過馮海帆受傷的手,心疼地落淚。“海帆,你的手受傷了,起來包紮好不好?”
“你別管我,就讓我死了算了,我現在已經失明了,我連自立的能力都沒有,媛媛,你走吧,我再也無法照顧你了,我不想拖累你。”
“不,我不會離開你的,海帆,讓我做你的眼睛好不好?知道有合適的眼結膜,醫生說了,你還是有希望複明的,你要耐心等,”黃梓媛緊緊地抱住馮海帆。
馮海帆無助地抱住黃梓媛,“媛媛,我已經看不見了,再也看不見了,怎麼辦?我隻想好好照顧你,給你幸福,可是我現在什麼都給不了你了,對不起,對不起?”
黃梓媛心如刀割,看著馮海帆這樣消沉,她幾乎要崩潰了。可是她不能倒下去,她要堅強,她必須陪在馮海帆身邊,此時此刻他最需要她的支持。“海帆,你一定可以康複的,相信醫生,現在的醫學很發達,醫生一定會有辦法的。”
馮海帆難過地落淚,失去光明,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他看不見黃梓媛,再也看不見她的笑容了。
劉彥成無奈地歎息,上前幫著黃梓媛把馮海帆扶到床上去,然後再讓護士進來給他包紮傷口,黃梓媛趕緊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幹淨。
馮海帆失明,馮家上下都很著急,馮正威動用了所有關係和人脈給馮海帆找眼結膜,隻要有人願意捐出眼結膜,他願意出高價,可是一個月過去了,依然沒有消息。
馮海帆的情緒一天比一天暴躁,那些聽到消息的媒體三不五時地前來采訪,想得到第一手消息,卻都被馮海帆轟走,最後沒有記者再敢出現了。
楊可提著一個水果籃來探望馮海帆,自從馮海帆失明以後,她經常出現,黃梓媛看得出來。楊可對馮海帆是真心的,不然知道馮海帆失明,早就躲開了,哪還會隔天就來一次。
馮海帆坐在輪椅上,背對著門口,他將窗簾拉開,試圖能尋找一點光線,可是他的眼前還是一片黑暗,他絕望地用力扯下窗簾,整個人摔到了地上。
“諾,”楊可放下水果趕緊上前將他扶起,“你不要再這樣傷害自己了好不好?醫生說你不可以激動,這樣對你的眼睛不好。”
“什麼不好?已經失明了還能不好到哪去?”馮海帆推開楊可的手,“我自己可以站起來。”他慢慢地摸索著輪椅在哪裏,可是怎麼也摸不到,他氣憤地往前踹了一腳,把一個儲物架給踹到了,上麵的東西撒了一地,楊可趕緊上前把儲物架扶起,推開,怕擋到馮海帆。
“我現在眼睛看不見跟廢人有什麼區別?我連照顧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我還怎麼保護媛媛呢?”馮海帆歇斯底裏地扯著自己的頭發,看起來像個瘋子一樣。
楊可心疼地上前緊緊抱住馮海帆,“諾,我求求你別再傷害自己了好不好?你不會一直這樣的,一定會好的,別再折磨自己了,我求求你別這樣,”楊可難過地哭了,看著馮海帆現在這個樣子,她心痛得快無法呼吸。
從樓下提熱水壺上來的黃梓媛看著這樣自暴自棄的馮海帆,她難過地落淚,她多想這一切能替他受過,她寧願失明的是自己,而不是馮海帆。失明了,馮海帆就不能再演戲了,這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是那樣喜歡這份工作,雖然以前他不曾說過,但她知道,所以才答應他結婚後繼續拍戲,可如今失明了,叫他怎麼拍戲呢?
黃梓媛將熱水壺輕輕放在門口,然後轉身前往醫生的辦公室。
“你說什麼?”醫生詫異地看著黃梓媛。
“我願意把我的眼結膜捐給馮海帆!”黃梓媛堅定地說。
醫生神情凝重地看著黃梓媛,“黃小姐,你要慎重考慮,如果你捐出了眼結膜,你就會失明。而且以後不一定能康複,要知道,眼結膜一般都是有人在臨死前願意捐贈才會有的,我們已經在全力尋找願意捐出眼結膜的人,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願意捐出,請你再耐心等待。”
黃梓媛搖搖頭,“我可以等,可是海帆不能等,我不想他這樣繼續消沉下去,這樣他會毀了自己的。醫生,請你答應我好不好?”
“我不同意!”劉彥成不知幾時出現在門口,“梓媛,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把眼結膜捐給海帆,那你怎麼辦?你們兩個真的瘋了,為什麼就不能等呢?非得有一個人失明嗎?”
“彥成,你很清楚海帆無法等,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我寧願失明的人是我,我不要他整天自暴自棄,折磨自己。醫生,請你答應我吧。”
“不行!”劉彥成說什麼也不會同意黃梓媛這麼做。
醫生為難地看著他們,不知道說什麼好?
“彥成,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希望我快樂,就別阻止我,你是最了解我的,你很清楚你無法阻止我的,支持我好嗎?”黃梓媛哀傷地看著他。
劉彥成痛苦地閉上雙眼,眼淚從眼眶裏滑落下來。
黃梓媛輕輕拭去他的眼淚,“答應我別讓海帆知道,我不想他擔心,等手術做完以後就帶我離開,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好嗎?”
劉彥成詫異地看著她,“你想離開他?”
“楊可會好好照顧他的,而我,不想他自責,不管什麼理由都好,就算讓他恨我也可以,隻要能讓他別再找我,什麼理由都行,”黃梓媛故作淡漠地說。
“我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勇敢的人,黃小姐,你真的令徐某佩服,馮先生能遇到這樣至情至愛的愛人,真是他的榮幸。”徐醫生佩服地說。
黃梓媛苦笑地坐回到椅子上,“也請您替我保密,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徐醫生猶豫了一下,用力地點頭。
醫生告訴馮家,有一個人願意把眼結膜捐贈給馮海帆,馮家上下都喜出望外。馮正威想當麵謝謝那個人,並送給她一百萬。徐醫生看向黃梓媛,然後搖搖頭,“那位小姐說了,她隻是想為自己心愛的人做點什麼,不求任何回報,她也不會跟你們見麵。”
“這怎麼行呢?醫生?”馮正威不讚同地想說什麼。
“爸,沒關係的,等小帆做手術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見到那位恩人,我們再當麵謝謝她,”馮爸說。
馮正威想想也對,那一天他們必須同時進手術室。
“那位小姐有個要求,就是那天你們不能出現,而且日期是由她決定的,所以我也不清楚她什麼時候會出現,”徐醫生說。
“怎麼這麼神秘呀?”楊可不解地說。
“也許她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們就別為難醫生了,她願意捐贈眼結膜給海帆就好,”劉彥成看向黃梓媛,心裏很是難受。
“媛媛,你聽見了嗎?我就可以看見了,我又能看見了,”馮海帆激動地拉著黃梓媛的手,“媛媛,你怎麼了?手怎麼這麼冷?冷嗎?是不是穿得太少了?”馮海帆擔心地緊緊握住黃梓媛的手,想為她取暖。
“沒事,剛才洗手了,所以有點涼。這幾天你要好好養身子,到時候才有體力抵抗麻醉藥,”看著馮海帆高興,黃梓媛也很高興,隻要他能快樂,犧牲她的光明不算什麼。
“我希望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馮海帆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黃梓媛深情地看著馮海帆,這個笑容她要好好記著,以後就再也看不見了,還有他的輪廓,她都要深深刻在她的腦海裏,就算以後看不見,她還能想起來馮海帆的樣子。
劉彥成看著黃梓媛,真恨不得把真相說出來,可是他知道,不管如何都改變不了她的決定,他不想失去她的消息。如果他說出來,手術之後她一定會消失,到時候連他也找不到她了。不說至少他還能知道她在哪裏,還能陪在她身邊照顧失明的她。劉彥成轉身離開病房,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楊可察覺到劉彥成和黃梓媛之間有些奇怪,他們的神情都很奇怪,為什麼馮海帆可以複明,兩個人看起來都不是很開心的樣子,神情都有些凝重。難道他們不希望馮海帆複明嗎?
一個星期後,護士把馮海帆推進了手術室,黃梓媛早已換上病人的衣服,躺在手術台上,她看著和他並肩躺在另一張手術台上的馮海帆,心裏有很多的不舍。也許從今以後她就再也看不到這張麵孔了,她是那樣癡迷著這張漂亮的麵孔啊。
“可以了嗎?”徐醫生看著黃梓媛。
黃梓媛點點頭,神智開始有些模糊,是麻醉藥起作用了。她閉上雙眼,淚水從眼眶裏滑落下來。
在她陷入昏迷的前一秒,她的腦海裏深深地刻著馮海帆的樣子,這是她最後一次看到馮海帆,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手術還在進行中。
劉彥成坐在急診室前的長椅上,神情很凝重,他的心裏很慌亂,他比誰都清楚裏麵躺著兩個對他都很重要的人,一個是有血緣關係的表哥,另一個是他用生命愛著的女人,可他卻什麼都幫不上忙。
楊可走到他麵前,“劉先生,你好像很緊張?”
劉彥成看了她一眼並不想搭理她。
“奇怪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她,難道你忘記通知她嗎?”楊可覺得很奇怪,照理說,黃梓媛那樣在乎馮海帆,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她一定會出現的,可手術都進行了半個鍾頭還不見她的人影,這有點失常。
“她昨晚去香港了,要過幾天才會回來,我已經給她打電話了,她處理完事情就馬上趕回來。”
“怎麼這麼巧呀?偏偏在諾做手術的時候出差?”楊可狐疑地看著劉彥成。
劉彥成抬眼冷冷地看著她,“她並不知道今天海帆會做手術,我們也是剛剛才接到電話趕過來,再說了,我們誰都清楚梓媛對海帆的感情,她比誰都在乎他!”劉彥成激動地說道。
“你需要這麼激動嗎?”楊可愣了一下回過神說。
劉彥成看看急診室的燈還亮著,索性起身離開,到外麵透透氣。
經過四個鍾頭的手術,終於順利結束了。
馮海帆被轉到特護病房,而黃梓媛還在手術室裏,麻醉藥還沒退,劉彥成趁大家不注意溜進去照顧她。
徐醫生看著沉睡中的黃梓媛,歎了口氣,“我從沒見過這麼堅強的女人,她的愛情很偉大,”他被深深地感動了。
“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劉彥成擔心地緊緊握住她的手。
“大概一兩個小時以後,病房我已經幫她準備好了,不會讓他們知道的,你可以放心,我也特意挑了兩個比較細心的護士,她們會照顧好黃小姐的。”
“謝謝你徐醫生,”劉彥成感激地說。
“別客氣,你在這裏照顧她,我先出去,有什麼事按電鈴,我會過來。”醫生說完離開手術室。
兩個鍾頭以後,黃梓媛醒來的第一句話是,“海帆好嗎?”
劉彥成看著她蒼白的臉,心裏一陣抽痛,“他很好,醫生說半個月之後就可以康複了。”
“那就好,”黃梓媛無力地笑著。
“你?”劉彥成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