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讓自己靜思。
姮姬問著自己,你的世界已經死了?要活過來嗎?
經曆了這麼多悲傷,還要經曆一次麼?
可是若真是掌擎所說,我能逃脫過一切嗎?
現在已經沒路可走了,隻能放縱自我,無味地活著,再讓自己無路可走,恐怖嗎?
一遍一遍的反問自己,腦中的場景也不斷變幻,必影和婪辛死時的場景始終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成為了壓在心頭最重的石頭,這便是她的傷痛吧?
可是崩潰的世界能重建嗎?
還要經曆一次嗎?
你可知道你的父皇是被人陷害的?掌擎的話在姮姬心中蹦出,姮姬第一次想知道自己的爹娘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緩緩睜開眼,一朵燦爛的花朵映入眸子,姮姬強擠著笑容,站了起來。
高荒靈界。
當初她被推入無歸地,凜旻曾口口聲聲要為她和小人參小蝴蝶報仇,可當得知凶手是姮婼之後,卻還是選擇騙了她。
姮姬站在五彩繽紛的地麵,盯著前方顏色單調的無歸地,嘴角掛著淺淺的彎鉤,揚起的弧度卻似在諷刺著什麼。
這樣一塊地方竟然是她一家人喪命之處,不覺心寒,當初姮婼將她推入此,怕是有緣由的吧!
務必再來??????那人是在等時機。
姮姬招來不遠處的莫旗,摸了摸它的頭,道:“莫旗,我要你陪我去冒險了。”
莫旗點了點頭,似乎並不害怕。
姮姬幽幽道:“謝謝你。“爾後,坐了上去。
感覺頭在開始疼痛,姮姬和莫旗還是不顧一切的前進。若真如掌擎所說,她必須來麵對這些事實,也必須承受知道事實後的震驚傷痛。
血肉模糊的靈魂眼神木訥陰森,嘴巴處血漬一滴一滴落下,更恐怖的是有的眼睛裏血流彙下,有的甚至沒有鼻子,沒有頭??????一波一波往他們走來,姮姬眼波平靜,正視著他們,再也沒有像上一次一樣害怕。已經經曆過太多,這些對她來說已經不是什麼。
姮姬手上拿著的金鞭和莫旗在暗沉的世界閃閃發光,她一鞭又一鞭的揮了過去,莫旗起跳,踏著一個又一的頭顱前進。
那些鬼魂可以吃掉那些沒有仙法和妖術的仙或魔,卻無法奈何本就可以跳躍的莫旗。
“我來了,你還不來見我嗎?“姮姬在靜謐幽深的世界裏大聲呐喊。
可是那件白衣卻沒有出現,姮姬繼續喊著。“出來見我吧!我來了。”
一絲白霧緩緩的散開,沒過多久,霧氣越來越多,莫旗和姮姬的視線漸漸被擋住。姮姬咬唇,不禁灰心,怕是她害了莫旗。
正在這時,一件白衣突然出現在姮姬眼前,如她所料,那件白衣包住了她的頭。
轉瞬間,姮姬和莫旗便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是一重意境,世界根本不存在的地方,她們來到別人的意境。
莫旗緩緩的躺下,並閉上了眼睛。姮姬蹙眉,在莫旗倒下的一刹那站了起來。
她望著這幽靜奇異的環境,挪開一步。這時,溫柔婉轉的嬌聲傳入姮姬耳中。“琅兒,你終於來了。”
一聲呼喚與曾經的夢境相重合,姮姬感到胸口有窒息的痛,不禁捂住胸口,似受了驚,顫聲道:“你是娘親?”
“孩兒,終於等到你了。”意境中緩緩出現一個人影。
淡紫的廣繡霓裳,披散垂下的長發,簡單的荷花簪子寄著絲帶掖著發髻,女子樸素清麗,絕色的麵容與自己幾分相似。
姮姬眼角滾燙,埋藏在深處的記憶似乎想衝破桎梏,某些場景一點又一點的模糊地映在了腦海。恍惚中,同是這個女子,為她梳著長發,親昵的吻著她的臉頰。同是這個女子,推送著秋千,讓她欣然歡笑,同是這女子唱著輕柔悅耳的歌謠,哄著她睡覺,同是這女子??????雖然畫麵不夠清晰,但是那種親切的感覺卻已久違,很甜蜜,很溫馨??????姮姬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