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六妖要施法時,紫光凸顯,光芒大盛,周圍全部被照亮,六個妖怪立即受驚嚇,恭敬的跪拜下來,身子一動不動。
強盛的光芒讓姮姬睜不開眼睛,但她知道那人是誰?“瀚哥哥,瀚哥哥,你來救姮姬了。”姮姬嘴角含笑,頭抬起,眼睛微眯。
婪辛和必影奇怪,究竟是誰來救他們了,這個瀚哥哥又是誰?
紫光降落,讓人無端的雀躍,那主人一張妖豔到了極致的臉蛋,充滿魔力與夢幻,但這張臉蛋卻超越了性別之美,它處於兩性之間;無論他是男是女都是一張絕色的很符合他性別的美麗妖豔,日月見之,也隻得羞澀地躲入到雲層中不敢見人。婪辛和必影簡直不敢相信造物主竟然能造出這樣奇特的絕色之人,所有見他相貌者目光都無法移開他的臉,那種妖冶的美好似帶著巨毒,讓人完全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瀚魂行到姮姬麵前,他伸出手從婪辛和必影身邊拉起姮姬。“怎麼這麼狼狽了?”
姮姬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她明眸清澈,猶如月光。“你又來救我了。”盈盈的聲音,似鈴鐺的響聲,聽得很悅耳,姮姬在瀚魂眼裏就是一個小姑娘。
瀚魂一施法,姮姬的身上的傷勢全然不見,臉色也紅潤起來。姮姬感到胸口的氣息,於是下意識看了一眼婪辛和必影,瀚魂立即領會了姮姬的意思,幫婪辛和必影也療了傷。之後,他傾城一笑。“我是又來救你了。還好我聽見你的呼喚,不然我可來晚了。”
姮姬淺笑,“瀚哥哥最好了。”
瀚魂溫和地看著姮姬,點點頭,摸著姮姬的頭發。倏爾,他斜睨著地麵的六個妖怪,眼中騰起火焰。“你們還不快走,難道要我殺了你們嗎?”
六個妖怪嚇的瑟瑟發抖,腦子反應過來,立即離去。
紅木折扇掉在了姮姬身上,姮姬接住折扇,嘴角勾起,心中暖和,淡淡的紅光映入她的眸子,她小心翼翼的將它收入袖子。想到這幾個妖怪這麼怕瀚哥哥,姮姬睜大眼睛,疑問道:“瀚哥哥是瀚魂嗎?”
婪辛和必影聽到這話,不自覺的身子緊繃,難道這妖魅般的人物是魔王?
瀚魂幽幽道:“魔界可隻有我叫瀚魂。”那目光柔和淡雅,像月光一般,怎麼也看不出一個妖魔壞蛋的模型。
姮姬吸了一口氣,愣怔一會,良久突然大笑。嗬嗬嗬,她腦海中的瀚魂可是個大魔頭,吃血淋淋頭顱的恐怖人物,生吃動物心的怪物,現在看樣子完全不是傳言中的一樣。“瀚哥哥,傳聞中的你是生吃動物心的怪物,原來都是假的呀?”
瀚魂見姮姬完全不在乎他的身份,倒並不大吃驚。淡笑道:“我是魔界的妖,誰不喜歡醜化我呢!”
站起來的婪辛和必影拉住姮姬的衣袖,眸光謹慎地盯著瀚魂,咧嘴僵笑,雖然這個妖魅的男子救了他們,但是他依舊是魔王,是仙界的宿敵。
瀚魂淡淡地盯著婪辛和必影,好像在欣賞他們,隻是嘴上還言道:“你們知道我的廚藝為什麼這麼好嗎?”
這時,姮姬怕婪辛和必影不理解瀚魂的話,於是補充道:“婪辛必影,我的廚藝就是跟瀚哥哥學的。”言下之意,瀚魂並不吃那些奇怪的東西,喜歡品嚐正常的美食。
婪辛和必影低頭不語,可是心中還是對瀚魂不放心。
瀚魂突然大笑,眸光流光溢彩,他牽起姮姬的手,一個抓著姮姬衣袖的纖纖白手落下,婪辛反應異常,眸光應在瀚魂的眸子裏。這時瀚魂魅惑地問道:“怎麼突然來魔界看我了?我們可是好久沒見麵了。丫頭現在在天上過得怎麼樣?”然後又搖搖頭,不待姮姬回答,就笑著補充道:“哎,這些倒是後話,竟然來了就是瀚哥哥的客人了,瀚哥哥得帶你回家了。”
姮姬一聽,自己現在是凡人,身體確實虛弱,需要休息,她連忙笑著點了點頭,樣子十分可愛,她的隨雲髻輕輕晃動,更是讓她清新中帶著純潔,猶如一個剛出世的小仙女。
這時婪辛和必影卻又緊緊拉住姮姬,眸光警告性地看著姮姬,頭輕輕搖擺,幅度不大。姮姬卻清風淡然地笑道:“瀚哥哥救過我很多次,他比我所謂的姐姐和母後待我好多了。”這句話說出時,目光中的憂傷若隱若現。
必影和婪辛見姮姬如此堅持,也隻得放棄,但卻不敢對瀚魂說什麼,甚至都不敢抬頭看瀚魂,這個魔王雖然絕色妖魅,但是還是有一種讓人顫抖的壓迫氣息。
於是,由著瀚魂施法,幾人眨眼間便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一到另一地方,姮姬三人頓時愣住,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樣的地方會是魔君所住的地方。
麵前花鳥成群,竹屋廊簷環繞,前前後後,鱗次櫛比,數百間不同的造型,樸素中帶著趣味,讓人眼前一亮。眾多花藤沿著逼仄的角落攀上屋簷,美輪美奐,勝過瓊樓玉宇,眾多吊籃處,小鳥和蝴蝶嬉鬧玩耍,自由自在,沉迷在仙境中。極目遠眺,山流從聳入雲端的山峰流向深潭,彩虹在陽光下閃爍迷離,白鶴來往飛翔,盛似九重天宮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