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尖銳刺痛忽然消失了,就在陸如裳以為這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另一陣更為強烈的尖銳刺痛襲來。
“啊!”撕心裂肺地叫聲回蕩在岑寂的夜裏。
“誰來救救我……”陸如裳無助地叫喊著,聲音因虛弱而變得細微。
炙熱而膨脹的物體粗魯地在她的身體裏穿插,此時的韓宇縛已經鬆開了她的手。那雙野獸的手,以更粗暴的方式托住了她的腰肢。那壓在她身上的人,像野獸一樣狠狠地撞擊著她的身體裏。
陸如裳多想用力推開身上的那個男人,可她的身體卻似乎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她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支配權。
韓宇縛換著姿勢蹂躪這具身體。
陸如裳渾身都在痙攣,一陣陣疼痛刺激著她的腸胃,想吐卻吐不出來。她拽著身下被褥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門外開著,月光照著,寒風吹著,床上那兩具交纏的身體,仿佛不怕被人看見。
韓宇縛蠻橫地索取著,陸如裳如凋零的花朵,任他蹂躪踐踏著。
屬於女子最珍貴的東西,已經在韓宇縛手中摧毀。
陸如裳的身體軟在榻上,任由這個沒有半點人性的野獸占據。
身體裏是火燒般的感覺,而裸露在寒夜裏的軀殼,卻冰涼的很。
陸如裳終是不再大喊大哭了,因為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她所有的力氣,都被那粗暴的野獸,以最恥辱的方式掠奪了。
身下最初是劇痛,撕心裂肺的劇痛。漸漸地,那劇痛已經變得麻木。陸如裳並不想給出任何的反應,但麻木的劇痛過後,一陣可怕的快幹逼迫她發出令她羞愧的叫喊。
那是所有女子都會在洞房之夜時發出的聲音,但對於此刻的陸如裳來說,那是她這輩子最恥辱的聲音。
“陸如裳,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我殺了你娘,羞辱了你。”野獸般的韓宇縛狂妄地笑著,濃鬱地酒味從他的口鼻散發出來。
陸如裳眼裏的悲痛漸漸變成了恨意,可那恨意還未完全凝聚,便又被深入身體的劇痛取代。
“可你殺不了我的,因為整個陸家都在我的掌心裏,我死了,整個陸家都得跟著我陪葬,哈哈哈……”韓宇縛猖獗的笑聲劃破夜的岑寂,他並沒有再吻陸如裳身體的任何部位,而是用本能的野性衝擊著那具緊致的身體。
陸如裳像一具不再具有靈魂和思想的屍體,躺在韓宇縛的身下,任由身體被他衝撞得起起伏伏。
仿佛有什麼在靈魂深處提醒著她,今夜開始,她便是這匹野獸的女人。
從今夜開始,她不可以忤逆他。
因為陸家所有人的性命,都在她的手裏。
風,吹入寢宮,吹滅了桌上的台燭。岑寂而陰暗的夜裏,隻剩下悲涼的淚水和床榻的搖晃。
陸如裳已經記不清韓宇縛在夜裏羞辱了她幾次,她隻記得天微亮時離去的那抹背影。
那背影的主人穿好衣服,不屑一顧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對她滿身的傷痕視若無睹。
她一直保持著被羞辱的姿勢,衣不遮體地、麵無神色地躺在那裏。
“人賤就該被人騎。”韓宇縛從鼻間發出一陣短促的諷刺聲,他理了理束腰,離開了梧桐苑。
韓宇縛走了許久後,陸如裳才緩緩地坐起身。
她披著披風,拖著滿是傷痕的身子走下床榻。她走的緩慢,因為每走一步,身下便撕裂一分。她撿起地上的台燭,坐在了梳妝台前。銅鏡內的人鬢亂釵橫,唇角尚殘留著一絲血跡。
陸如裳緩地回過頭,望向被褥上那一抹嫣紅。嫣紅處,還有許多幹化的白色粘液。
那一刻,有什麼從陸如裳的心裏湧出來,她胃裏翻騰,一陣幹嘔後,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