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橋帶著一直處在渾渾噩噩中的蔣豔玲回到家中,親手倒了一杯冰水塞到她手中,“寶貝,幹得不錯!”
“小橋,快掐了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趙家人真的答應了讓我給子毫治腿!”蔣豔玲臉上起了一層汗膩,瞧著不像大餅了,倒像是一隻油餅,“我今天沒有說錯話吧?”
“沒有,你表現得非常好,等三天後,我們便可以去將趙子毫接到這邊來住,到時你可以名正言順地天天和你的心上人在一起,再沒有人打擾你!”
“不錯,好希望明天就去接子毫,哦,對了,你的秘方真的沒有問題?”
“現在才想起這個,你不覺得太晚了嗎?你快點去洗個澡吧,都有味道了!”
終於將這位極品給打發,綠豆才從沙發下麵慢悠悠地爬出來,將趙家人在書房裏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申小橋。
“還得繼續盯著他們,我總懷疑趙子毫那樣的人吃了這種大虧不會輕易罷休,另外以前賀玄蒼進入怨靈世界就算斬不了的心魔,他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如今他是以淨域使者的身份進來的,一旦任務失敗,後果很嚴重,所以現在比較麻煩的是如何讓賀玄蒼快些解除封印,恢複記憶。”
“要不主人去給賀玄蒼增加一點危機感,讓他不得不信他是重生來的?”
“這個主意不錯!”
次日一早,趙子毫掐著自己開始有痛感的腿,麵上卻看不出悲喜。他決定也回去上學,不僅僅是他家那醜陋的女仆手中從天而降的秘方讓他感興趣,還因為宋曼月也隻有最後一年要畢業了。
趙子毫又服下一粒蔣豔玲帶來的藥丸,二人一起乘坐趙家的房車去學校。
蔣豔玲得償所願,繼續做她回心上人的女仆與跟班,將趙子毫照顧得妥妥貼貼,大餅臉笑成一朵燦爛的菊花。
半個月後,趙子毫終於甩掉輪椅,能夠拄著拐杖走路,趙父趙母喜出望外,哪裏還敢讓蔣豔玲的父母再在他們家做工,直接給了他們房子的生活費貢起來,蔣豔玲對趙子毫更加死心塌地。
當初趙子毫重返學校的消息,讓全校轟動,宋曼月自然也收到了風聲。對於趙子毫,宋曼月心中還是有愧的,二人畢竟是發小和初戀,若不是種種陰差陽錯,她如今應該仍舊與趙子毫在一起卿卿我我。
這天,長發飄飄的宋曼月從賀玄蒼的車上下來,一抬頭便見到趙子毫拄著雙拐站在校門口默默地注視著自己,身旁站了因為心情愉快而又胖了一大圈的蔣豔玲和影子般抱著一隻山龜的申小橋。
宋曼月低下頭與賀玄蒼說了句什麼,便緩緩走向三人,“子毫,聽說你的傷腿有起色了,恭喜你!”
“謝謝,我那裏還有一些你的東西,希望你能親自來我家裏拿!”趙子毫笑得雲淡風輕,眼眶卻有些泛紅,可見對宋曼月一直沒有忘情。
“……我派我的助理過來拿!”宋曼月回頭看看正向他們走來的賀玄蒼。
趙子毫眼裏難掩失望,蔣豔玲突然冷笑道:“你就放心讓別人看到那些東西?”
宋曼月這才臉色微變,猶豫了一下道:“好吧,我親自去拿。子毫,等你的腿完全好了,可以去報名參加國際帆船比賽,玄蒼已經參加了好幾屆,到時你們可以聚在一起交流經驗!”
“沒錯,我早聽說趙少爺有此愛好,希望將來能有機會同場競賽!”賀玄蒼上前親熱地圈住宋曼月的腰,這就有點示威的意味了。
趙子毫握著拐杖的手青筋畢露,蔣豔玲突然道:“賀大哥你這是欺負人吧?當初我家少爺腿沒受傷時你怎麼不來和他比?偏偏搶了人家的女人之後才來說同場競賽,賀大哥,得饒人處且饒人罷!”
賀玄蒼頓時漲紅了臉,訕訕地收回手,他當然知道趙子毫與宋曼月曾經定過婚,他的腿也是因為宋曼月才成這個樣子的,方才提出與趙子毫比賽帆船隻是出於禮貌與尊重,表示他並沒有看不起趙子毫,誰知被蔣豔玲一解讀就成了他在向趙子毫炫耀和欺負人。
“不好意思,我想你們誤會了我的意思!”賀玄蒼急忙解釋,對於趙子毫他心底還是有一絲愧疚的。
“誤沒誤會,你們自己清楚!少爺,咱們走吧!”
趙子毫卻不肯移動腳步,毅然抬頭對賀玄蒼說道:“我接受你的挑戰,就在下一屆,賀玄蒼,到時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