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讓時譯覺得太沉重了,他起身,捏了下溫俊的肩膀,隨後回到房間。

經過江寄海房間的時候,他還聽到了類似小獸嗚咽的聲音。

這孩子又在哭了。

時譯沒有去安慰江寄海,任由他繼續哭下去。

悲傷是最無用的東西。

團隊裏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

第二天時譯是被一陣白煙嗆醒的,他一睜開眼,眼睛就被煙霧刺激的流出了眼淚,甚至一時間都有些上不來氣了,他趕緊打開窗戶,跑進廁所,用濕毛巾捂住口鼻,衝到客廳。

客廳裏,江寄海和溫俊兩個人也捂著口鼻,在廚房忙活呢。

時譯衝上前,看著爐灶上那被燒透了的鍋,又看了看江寄海,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江寄海頭上。

江寄海被時譯打懵了一下,捂著鼻子 ,一臉委屈:“你幹嘛啊!”

“你小子。”時譯一邊捂著臉,一邊開抽油煙機。

溫俊也才意識過來,他們剛才忙活了一通,家裏的味還是散不出去的原因,竟然是沒開抽油煙機。

等到屋裏的白煙全都散去,時譯疲憊的癱倒在沙發上,聞了聞自己身上,又聞了聞沙發,發現全是一股燒糊了的味道。

江寄海的臉上還有點黑色的灰。

溫俊也好不到哪裏去,頭發都被燒了一小塊。

“你們兩個。”時譯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但看他倆站在客廳一動不動的,啥話都說不出來了。

江寄海苦著臉,小聲嘟囔:“我就是想給你們做個飯。”

“謝謝。”時譯用調侃的語氣笑著說,“飯沒吃到,煙倒是聞到不少。”

一句話,把江寄海說的臉都紅了,最後氣鼓鼓的跑回房間洗澡去了。

溫俊也無奈笑了下,回屋收拾了。

下午屋子裏的味道還是散不出去,於是時譯叫上江寄海和溫俊跟自己出門溜達一圈,別回頭在房間裏待的被醃入味了。

溫俊本來就準備出門,不過他是準備去跑步。

時譯今天懶得跑步,江寄海思考了一下,還是跟時譯走了。

兩人並肩走著,一時之間,誰都沒說話。

江寄海有些不太喜歡這種氣氛,他剛要開口打破這種氛圍。

時譯在此時開口了:“你能耐了?會自殺了?”

他聲音低沉,乍一聽還挺溫柔的,可江寄海一細琢磨,就不對味了。

時譯每次這麼溫溫柔柔的說話,那就證明,他好像,有點生氣了。

畢竟是這麼長時間的隊友了,江寄海自認為還是挺了解時譯的,於是他停下腳步,看著時譯。

果然,時譯笑的有點嚇人。

江寄海移開視線,微微低頭,不知怎麼回事,竟是沒什麼底氣了:“你不是有技能嗎,我死了又不虧。”

“這是我要說的重點嗎?”時譯感覺江寄海故意跟他裝蒜呢。

但時譯也並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說些什麼,隻是最後留下一句:“下次做什麼事之前都跟我商量一下。”

看到時譯表情恢複成平常的樣子,江寄海也鬆了口氣,連忙點頭:“其實你殺了我也行,我就是怕你下不了手。”

時譯瞥了他一眼,看傻子一樣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