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館的燈光在一瞬間消失,黑暗吞噬了整個舞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味,伴隨著潮濕的水汽,朝著時譯所在的位置襲來。
而周圍的寬布,也在蠕動著,仿佛下一秒,就會放開小黑塊,再次纏住時譯。
時譯神經緊繃,突然,在黑暗中,傳來了一陣詭異的尖叫聲。
那尖叫聲不像是人類發出的,距離時譯越來越近。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冷風,時譯下意識轉身,卻什麼都沒看到,寬布也因為那尖叫聲纏繞著小黑塊快速扭曲著蠕動著,發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時譯擰眉,取出兩張爆破符,向後退了幾步後,將爆破符扔到寬布上,可這一次,卻毫無用處。
寬布的摩擦聲越來越明顯,時譯感覺自己的心髒也加快了跳動的速度,一擊無用,那就換個道具再試試。
就在時譯打開商城的那一刻。
一雙冷的刺骨的手抓住了時譯的肩膀,同時,一張鬼臉幾乎要貼在時譯的臉上了。
那張鬼臉扭曲,蒼白,嘴角咧著,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與昨天那隻鬼臉長得差不多,在抓住時譯的那一刻,鬼臉張開了血盆大口,就要朝著時譯咬下去。
媽的,昨天就是突臉,今天還是突臉。
心髒不好的話,真要被這家夥嚇死。
他別的東西可能沒準備多少,驅鬼符倒是一抓一大把。
就在鬼臉距離時譯脖子隻有幾厘米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將驅鬼符貼在了鬼臉的身上,鬼臉頓時身子一僵,維持著咬人的動作停止了好幾秒。
趁著這幾秒的時間,時譯抽出胳膊,將另一張驅鬼符貼在了鬼臉的額頭上。
頓時,符咒出現耀眼的光芒,那白光將鬼臉完全包裹住,而鬼臉也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最後緩緩消失在了黑暗中。
也是在符咒亮起的瞬間,因為感覺頭頂上有什麼東西,於是時譯抬起了頭。
他這才發現,二樓包廂裏,那些窗簾全都被拉開了。
天花板上......
也密密麻麻的全是鬼臉。
時譯頓時一愣,趁著符咒亮光還沒結束,他立刻將攝像機拿起來,對準天花板,咂咂舌:“密恐慎入啊。”
鬼臉一個擠著一個,像是從天花板上長出來的一樣,每張鬼臉都在扭曲著,笑著,發出詭異的聲音。
當驅鬼符的亮光消失後,整個場館裏再次陷入黑暗,這一次,沒有危險了,過了兩秒,燈光亮起。
燈光亮起的瞬間,那些攀附在房頂的鬼臉消失,舞台上的白布也消失不見。
時譯獲得了90的分數,這次的考試又失敗了。
而他在失敗後,又一次被傳送出了考場。
江寄海本來蹲在花壇旁邊左顧右盼,看到時譯突然出現,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問:“怎麼樣了。”
時譯搖搖頭,表示自己再一次的失敗了。
“沒事,我今天才50分。”江寄海倒是啥事都想的開,眼神在時譯身上掃了一圈,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你這啥衣服啊?古裝?穿裙子呢?”
“哦,不是裙子啊,底下有褲子。”
時譯嫌他手髒,一把將他手打開:“好不容易白嫖到一件衣服,你別亂摸了,一摸一個黑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