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帶了幾天,本以為就這樣風平浪靜已無大礙的時候,家裏又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林老爺還有那兩個林家少爺一起要被押往外地了。
家裏這下是真的慌了。鐵觀音坐立不安。那兩個夫人也都各自想盡辦法去托關係。而我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直到三天後的又一個早晨,聽說這幾個女人也要出遠門。我心裏一下子有些不安。這些人沒一個善茬,更何況這次又是為了家裏的三個男人,想必都是豁出去了的吧。
轉眼已經秋月了。我不知道以前聽說的秋後問斬是怎麼回事,但是我想這結果不是不會那麼好的。在九月三號的時候,她們上路了。家裏隻剩下了我和如青如紫她們倆。忽然生活變成了這樣,真是我從未想過的。
坐在湖邊的石凳上,早上的空氣有些涼了。看著兩個小丫頭和我一起並排坐著不說話,我有些好奇了。看著她們我問道:“你們怎麼了?不開心嗎?”
“姐姐,你說娘親還回得來嗎?”
我一愣,看著她們倆略帶驚恐不安的眼神我摟著她們嗬嗬笑著:“當然了,我們當然會好好的了。不禁娘親會很快回來,就是爹,還有哥哥們也都會很快回來的。放心吧,沒事的。”
她們點點頭“嗯”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此時我也心裏沒底。再這樣一個社會裏,帝王殺人,或是說當官的殺人本就沒什麼稀奇的。隻要他們不高興,哪怕你是大功臣,也照殺不誤。而林老爺他們,又是犯了罪的,雖然我不知道林老爺他做了什麼,但是我想,事態這麼嚴重應該罪名不輕吧。
看著湖麵上落下的枯黃的樹葉,看著秋風吹來那湖麵上蕩起的層層漣漪。身子不自然地抖了抖。這天變得可真快。
如青如紫從我的懷裏抬起頭來:“姐姐,你是不是冷了?”
“我不冷啊,你們冷嗎?要不然我們回去吧。”她們點點頭。我左右牽著她們軟軟的小手,走在這寂靜的花園之中。偶爾能看到一兩個走過的傭人,但馬上又恢複了那死一般的平靜。
腳底的葉子已經幹枯,風吹過後那葉子在地上翻滾著隨著空氣一起慢慢遠離這是非漩渦之中。時間似乎過得格外難熬,這一段小小的路竟然走了好久。
“姐姐,我們快走吧,下雨了。”
一抬頭,還真是。星星點點的雨滴慢慢地落了下來。雖然雨滴不大,但是打到皮膚上卻是那麼冰涼。牽著她們的手加快了腳步。終於一路小跑很快到了走廊上。
停下來靠在柱子上看著外麵越來越大的雨。是老天也在為這已經到來的秋天悲傷嗎?看著那些逐漸枯萎凋零的生命,上帝是在憐憫他們吧。
“姐姐,你快坐下,我們一起玩遊戲吧。”
轉過頭,如青如紫兩個丫頭已經一人搬了兩把椅子坐過來。如青看著如紫對我說道:“姐姐,你坐我搬來的椅子吧,我先搬來的。”如紫也不服氣地哼著:“你騙人,明明是我們一起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