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腦袋裏正想著,老板娘已經又說著了,“你說這人死就死了吧,按道理說給他披麻戴孝也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那姑娘還說什麼這一輩子都不再嫁人了,瞧瞧多烈的性子啊。這別人看著都心疼啊,這姑娘今年才十來歲,這要是就為這就守寡,那代價也太大了不是。”
我點點頭:“要真是這樣,確實夠癡情。”
“唉……”老板娘歎了一口氣,伸手在圍裙了摸了半天,我好奇地看著她一邊依然在聽她講。
“你說這麼好的人啊,還有人看不過去非要去造謠,你說說這事兒辦得,他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這不把人活活逼死是怎麼著啊。”
說著她終於從圍裙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南瓜子,左手捧著十幾二十粒,右手拿了幾粒遞給我:“來,姑娘吃點香香嘴。”
我搖搖頭:“然後呢?”
她見我不吃就收回手笑著:“然後有人風言風語地說些閑話就傳到人姑娘耳朵裏了,這不一下子想不開就尋死去了!”
我點了點頭。流言蜚語帶來的災難性影響確實很大,無論是哪裏,人的那張嘴都會害死人。
“唉,要不是我啊,那姑娘恐怕還活不了呢。”老板娘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又笑著看著我說道。
我眨眨眼,這又是為什麼?
她撇著嘴笑道:“我啊,我看不過那幫子人沒事找事要害死人,所以我就去她們家了。在她們家門口罵了半晌,後來就沒有人再敢說些亂七八糟的閑話了。”
原來,她說的事情是這樣。
“嘿嘿,你說這事是不是多虧了我?要不是我,還不知道他們現在鬧成什麼樣呢!”她吐掉瓜子殼眉開眼笑得意地看著我。
我隻好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看著老板娘忽然我不知道還應該說些什麼。所以從口袋裏拿出幾個銅板放到桌上,然後就拿起包袱站起來。看著老板娘我笑了笑:“老板娘,謝謝你的麵和燒餅,很好吃。我要走了。”
“啊?要走啊?”老板娘很驚訝地看著我。我點頭:“是啊”
她吃瓜子的動作停止,把手心裏剩的幾粒重新放回口袋,然後拍了拍手掌,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我點點頭:
“那好吧,姑娘,要不要再來兩個燒餅,看你這是剛來到這兒,還沒找到落腳點吧,不如先買兩個燒餅帶著,等會餓了再吃。”說著她已經往後廚走,我笑著點點頭:“嗯,也好。”
又看了眼這小鋪,老板娘已經用油紙包著燒餅走出來了。我連忙又掏出錢放在桌子上,看著眼前笑得和善的女人點點頭道謝之後就拿著燒餅出去了。走到門邊看老板還在算賬也就沒再打擾。
出了門,把燒餅塞到肩上的包裏。看著這彎彎細細的河邊小路也就這麼走著。一個人在這悠閑的下午,看著河裏偶爾劃過的小船輕舟,聽著邊上姑娘們和店家討價還價的聲音,覺得心情好像不錯。
隻是走了大概好幾裏地了才發現一個問題。這人生地不熟的我該何處落腳呢?如果是客棧的話,固然方便,可卻不是長久之計。
或許我該看看這裏是否是我喜歡的地方才是個明智之舉。於是,我打算整個下午,把我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解這座小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