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對不起土地爺爺,我和師傅倆無處可去,於是又在土地爺爺他老人家的的地盤兒借住了一小晚。第二天天剛亮我們就被那勤勞的公雞叫醒了。咱拿上自己那丁點行囊,就趕著朝陽的腳步在村子裏溜了一圈。
“咕咕……”肚子不爭氣地叫著。看了眼師傅,低下頭撫摸著我的小肚皮歎了口氣:“委屈了你啊。沒事,挺一會兒啊。”
“走,丫頭,帶你吃飯去。”師傅看著我眉毛一挑就徑直往人家走了。
我們走在村子的北麵,這北麵是一些房子矮小的茅草屋。比不得前排的高大敞亮。走近了看,門口小菜園子裏麵有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她正低著頭拔著裏麵剛冒頭的小草呢。
我們走近了,師傅笑著打著招呼:“大姐,早上好啊。”
園子裏的女人慢慢抬起頭。或許是迎著朝陽,她抬起頭遮住了陽光看了眼我們,隨後站起身笑著:“喲,這一大早的還沒吃飯呢吧。”
師傅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大姐,我們能在您這兒吃點東西嗎?”說著又從包裏拿出來幾個銅板遞過去。
女人笑了笑擺擺手:“不要錢了,不就是點糧食嘛,家裏有。來吧孩子……”我紅著臉靦腆地看著這個和善又溫柔的女人。
我和師傅進了屋,房子裏麵沒有燈,而初升的太陽還沒有眷顧這個被大房子遮住的小屋,所以屋裏顯得有些黑漆漆的。
女人看著我們有些尷尬地笑著:“屋子簡陋……嗬嗬,我還是去給你們拿飯吧。”說著轉身便走出去了。
趁著空兒,我看著師傅小聲說道:“師傅,這裏沒有其他人嗎?”師傅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我。我又問:“師傅,咱們在這兒吃合適嗎?人家本來就已經夠……”
我話還沒說完,那女人已經笑著端著兩碗飯進來了。放到桌上我看了,原來是小米粥。我和師傅連忙又接過筷子,滿足地吃著這剛從大鍋裏盛出來,還帶著鍋邊兒的稀飯。
“稀飯不多了,你們再吃點餅子。”女人又從外麵拿過來好幾個玉米餅。我和師傅又連忙腆著臉接了過來。
看著手中還溫熱的玉米餅,聞著香噴噴的小米粥。一時間心裏真是千言萬語都不知道怎麼說。這一刻,平靜的心裏波濤洶湧。
“怎麼了孩子,怎麼不吃呢,不吃該涼了……”女人看著我心疼而又不安地問著。我紅著臉低下頭吃著這難得的一頓早餐。
肚子很餓,這飯確實我有記憶以來吃得最香的一次。當我喝完稀飯,正在啃著玉米餅的時候,師傅已經吃飽了。
乞兒看著這個樸素的女人笑了笑:“大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這頓飯真是太好了。”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對了大兄弟,看你們這是從哪兒來啊,怎麼這孩子也跟著你四處流浪呢……”這話似乎是不錯的。
可是對於師傅來說,卻是有些冤枉的了。首先他可不是現在人看到的那樣,渾身邋裏邋遢,四處流浪不說,而且還耽誤了我這麼一祖國花朵,這不是帶著孩子活受罪嘛,所以咯,這師傅的形象啊……
師傅也隻好幹笑著點點頭:“是啊,有點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