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字喜苦著臉看著墜子:“墜子姑娘,老夫請求你和他們說說情吧。我夫人和女兒她們固然有錯,可是你們畢竟還沒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所以我想,請求你們寬容大量,就給她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華字喜這是真的豁出去了這張老臉。現在都這時候了,他即使再愚鈍,他也明白眼前的這些人大概是什麼身份。看著夫人和女兒都被帶走了,他臉上哪掛得住。虧得自己也是一方父母官,虧得自己此次還帶著那麼多屬下一起進京。可是這才哪兒到哪兒,就惹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唉……
墜子麵無表情:“華大人說笑了。我們也是受害者,能有什麼權利?不過******和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華大人不該反省吧。”
“墜子姑娘,我知道,我知道她們錯了,可是這事兒也得請你們出麵才好啊。畢竟,畢竟……”華字喜不自然,臉上的表情實在讓人看著覺得可憐。是的,他是要羞愧難當的。
墜子搖搖頭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暫時先這樣吧,你也回去了解一下事情經過。”
“墜子姑娘!”華字喜看著墜子幾乎是祈求著了。他是一任小小的地方官,能去京城已經是祖上積德的好機遇了,可是現在家裏又出了這麼個事兒,要是再得罪了人,節外生枝的話,保不準會發生什麼。一想到這些他怎麼能不著急?他知道,知道這幾位年輕人樂意,有可能自己一家性命都難保。
墜子看著華字喜:“要是今天的事情的確發生了,你現在還要說什麼?”
“這……”華字喜語塞了。
墜子望著華字喜怒笑著:“好歹你也是一方父母官,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蘆洲的老百姓都看著呢。”說完她撇嘴笑著便走過去了。華字喜一聽這話愣了,瞬時身上的冷汗直往下掉。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摸清自己身份的,看來也不是簡單的人。再想想這一路上夫人和女兒做出的事情,要是不追究就已經是大恩德了,現在又怎麼能還奢望什麼。
“你們兩個賤人,你們等著,你以為我們進去了就出不來了嗎?還有你們這群睜眼瞎的東西,也不看看我們是誰?我們可是要進京給皇上祝壽的。到時候要是耽誤了事兒你們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華影被他們推搡著往外走著,嘴裏一直罵著。
我明白她現在的心情。這豁出去了什麼都不要了的架勢我也明白。隻是我就是想不通,她好好的一大家閨秀怎麼著的就破罐子破摔了呢?還有她那位母親,這位母親真是讓人佩服啊。您說您好好的官太太有福不享,來跟我們湊什麼熱鬧啊。唉,現在好了吧,都出些什麼餿主意,把自己給套進去了吧。
看著站在邊上不說話的方文清,我嗬嗬笑了笑:“方文清……”
“嗯?”方文清看著我。
我牽著他的手嗬嗬笑著:“方文清,我想說,今天真是不好的一天。”
“乖,沒事了。累了吧,我送你回房去休息。”我點點頭,和墜子一起轉身回我們真正的房間。
回房之後,沐浴更衣。換上幹淨的衣服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了。看著頭頂,我問著墜子:“墜子,你說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什麼事兒?”墜子問我。
“墜子,你說她們到了衙門裏之後會怎麼處置啊?會不會受刑?也不知道這裏的知縣是什麼人,萬一是個好官兒的話還行,要是壞人的話,那華影她們就慘了。”我擔憂著。
“怎麼慘了?”墜子依舊問著。
“我怎麼和你說呢,就是我以前吧,看到過很多類似的事情。比如說這個官兒吧,是個特別猥瑣令人作嘔的人。當他手底下有年輕貌美的姑娘的時候,他就會以權謀私,利用自己的職權去侵犯那些犯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所以我擔心這個華影。她可不是個軟性子,要是到了公堂之上或者才去,就把人老大給惹毛了,你說她還有好果子吃嗎?”
“我說你就是吃飽了閑的吧。趕緊閉上眼睛睡覺吧,想那麼多事情做什麼?”墜子翻了個身懶懶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