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們也很好奇,所以,看著苦著臉的蕭風我代表他們問道:“蕭二哥,藥是什麼味兒?”
蕭風眯著眼睛,“藥……苦,也香。”蕭風似乎在回味,好久之後才看著我們認真地說道。
這話真是要驚掉了我們的下巴。良藥苦口誰都知道,何況是今天熬了這麼久的一大鍋的精華所在,這這怎麼就是香的呢?除非是蕭風的味覺出現了問題。我轉頭看了看蕭雲,他也是一臉不信。他看著弟弟,不確定地問道:“風,這可是藥,光聞聞就透不過氣了,怎麼可能還香?”
我又看了看方文清,他始終淡淡地站在一邊看著若有所思。
我咳嗽一聲,看著蕭風我認真問道:“蕭二哥,這藥汁兒真的是香的?是怎樣的一種香氣呢?”
“不,一開始很苦,哭得令人難以下咽。可是後來喝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其實藥也不是那麼苦了。等一碗全部喝完之後,你們問我,我才覺得那藥有點香,回味無窮。”蕭風看著我們,一點點地向我們描述著。他的表情看不出什麼騙人的樣子,我想,他肯定也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騙我們。
我疑惑地望著方文清:“方文清,你知道這個藥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一切返璞歸真?苦到極致就是香了?”
方文清看著我們,搖搖頭:“世間所有的藥性雖然各自不同,可我知道凡是藥,它定然都是苦澀的。而你說這藥是香的,要看怎麼理解了。”
看著他,我又看了看床上的蕭風。大概我應該是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就好像白開水一樣,每個人在不同的心境下,品嚐到的味道也是各自不同的。
而蕭風……大概是苦到極致,便不覺苦了吧。
服藥過後方文清又交代,要蕭雲用外麵大鍋裏麵的藥渣趁熱敷在蕭風手上的腿上,然後要在這房間裏生起火爐,要讓這裏一直暖氣不斷。並交代他:“到了深夜子時左右,敷藥的地方若是有輕微的疼痛感和酥瘙癢麻的感覺,切記一定不能用手去觸碰。不然會壞事。”
蕭雲根據方文清說的,點點頭:“嗯,我都記下了。”
方文清想了想又說道:這樣吧,你睡覺之前把他的手腳綁起來,腿也固定住,這樣到時候就沒事了。其他的,明天早上我再過來吧。”
蕭雲點點頭:“方公子,這真是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真是太感謝你了。真的。”
“別這麼說。也別叫我方公子了,就叫我名字吧。方文清。”方文清看著蕭雲點頭說著。
“好,方文清!”蕭雲用力地點點頭:“方文清,以後我們兄弟倆做就做馬也會報答你的。”
“別這麼說……都是朋友。”方文清搖搖頭。
後來我們又在這裏收拾了一下,直到將近晚上,太陽快落山之前我們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我和方文清商量了一下。不如這段日子我們就搬到蕭雲的這個小院子裏來住吧,因為這樣能夠能好地照顧到他。
而長公主府,想來也要忙了吧。畢竟是身份非比尋常的長公主,等皇上的壽誕一過,肯定長公主府要熱鬧了。這麼多人總是要輪番去拜訪的。而我們在,實在是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