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紅沙鎮第二天,方文清和軼玄軼斯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紅衣女的來曆了。首先他們要去的地方還是軼斯之前查到的可疑地點,隨後再分別蹲守跟蹤。
當然,前一天晚上軼斯也得到了一個確切的意外消息。也就是他之前沒有肯定的消息,事情是這樣的:軼斯在來到紅沙鎮之後在機緣巧合之下在惡霸手中救回了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小乞丐,這乞丐年紀輕輕卻是不學無術,整天四處溜達以行乞為生,當然,偶爾也會做一些小偷小摸上不了台麵的事情。
那天被軼斯救下來之後那小乞丐還是很有良心的,非要拉著軼斯去吃飯。當然,他招待的美食也就是幾個饅頭一盤花生米再加一壺酒,嘿嘿,這還是他所有的家底子呢。
軼斯其實是不太願意的,一是因為畢竟他是有任務在身嘛,二是因為他也知道這小乞丐沒有錢,但是拗不過小乞丐的熱情,所以就受邀一同享用大餐了。
在這吃飯的時候總得說點什麼吧,於是軼斯就開始問著小乞丐多大了,家在哪兒啊,又為什麼做這個“營生”啊。而小乞丐嬉皮笑臉不以為然之後就開始炫耀得瑟了。話說他也就是個小乞丐,有什麼可得瑟之處?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這你不知道,你們看來我做這個不體麵,可是我不這麼認為啊。因為什麼呢?因為在這個地方,就沒有誰能比我知道的還多。巧不巧的話一個消息都夠我吃半輩子的了。
這話怎講?軼斯看著這小乞丐好像有點意思,所以就問道。
“這你不知道,我整天在這街麵上混的,什麼事情不知道,什麼事情看不到?小到東家長西家短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到……嘿嘿,大就大到沒邊兒了。”
“嗬嗬,是嗎?”軼斯低頭喝了一口酒不以為然。
“怎麼?你不信我?我還跟你說,就哥哥你到這地方來是幹什麼的我都知道,不信我說給你聽聽?”一看軼斯的模樣小乞丐著急了,他忽然一臉自信地看著軼斯,似乎信心滿滿地接受考試一樣。
軼斯一看他這表情,也就半信半疑地問道:“那你說說看,我到這裏是幹什麼的?”
“嘿嘿,要我看的話,哥哥,你到這裏應該是……找人的吧。”小乞丐嘿嘿笑著說完又分別為軼斯和自己倒了杯酒。
“找人……嗯,有點靠譜。”軼斯笑了笑。
“哥哥我說對了吧,嘿嘿,不過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能知道你找的是……什麼人?”小乞丐眨眨眼睛滿臉竊笑又神秘,當然也有滿滿的掩飾不住的得意。
“那你再說說看。”軼斯點頭說道。
小乞丐一聽這話笑得更開心了,他左右看了看,見大家各忙各的根本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時候他才又說道:“哥哥,我要是說錯了的話你可別生氣啊。”
“沒事,你說吧。”軼斯點頭。
“那我就說了,哥哥應該是要找那些傳說中的紅衣女人吧。”小乞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軼斯,嘴角咧得大大的嘿嘿笑著說完也不再倒酒,就看著軼斯。
軼斯心中一驚,這個任務可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再者這個小乞丐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能窺探到他的秘密?一時間他非常警惕起來,就連捏著酒盅的手都漸漸握緊,眼前的這個人……
小乞丐也意識到什麼,他連忙咳嗽一聲說道:“哥哥你可千萬別誤會啊,我真沒別的意思。我也就是前幾天無意中看到了你,而且又去了那個地方,所以我才這麼胡亂猜的。嘿嘿……”他說完連忙又給軼斯斟滿酒。軼斯不為所動,依舊眼睛定定地看著他。
“哥哥,其實你別害怕,我整天在這幾條街上混什麼事情不知道啊。就你要找的那些人我也知道。”小乞丐忽然歎了口氣不屑地說道。仿佛他是要告訴軼斯這個事情在他看來並不十分神秘,對他而言隻是小菜一碟一般。
“哦,你說對了,我就是來找她們的,你知道些什麼?”軼斯神情漸漸放鬆下來,他看著小乞丐問道。
“這個……噓,小點聲。我跟你說她們啊,其實根本就沒離開紅沙鎮。可是這裏的人都以為她們走了,所以整天沒事就知道瞎吵吵。你說要是哪一天她們又都出來了,再把這些人都給‘哢嚓’了,那是不是太可怕了?唉,我雖然幹這一行,但是我看著他們整天沒事就這個那個真是膽戰心驚,畢竟她們個個都是魔頭,也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