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相信賀夕顏是他的女兒。
那份血緣關係的親近感，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了解她，關心她。
二人互相對視，誰也沒說話。
赫連辰最先反應過來。
他拉開邊上的凳子，“爸，快過來坐。
姐姐點的螺螄粉是真的好吃。
我一口氣就幹完了。
還有，我決定不回h國了。
我要在這邊上學。
以後可以經常和姐姐在一起。”
赫連禦深吸一口氣，厚著臉皮朝兩人走去。
賀夕顏收回目光沒理他，繼續吃碗裏剩下的食物。
赫連禦還未進入店裏，就已經被散發出來的臭氣熏得想吐。
但一雙兒女都在裏麵。
他就算受不了也得忍著。
他沒表現出任何不適。
走到他們桌子前，坐在赫連辰挪開的椅子上，垂眸看著桌上的食物。
那碗裏散發出來的氣味。
他憋著氣一言難盡。
臭！
是真的臭！
那臭味就像男人幾天臭襪子不洗散發出來的氣味。
他從來沒有聞過這麼臭的食物。
哪怕年少時為了討生活流浪，撿路邊的東西吃也沒這麼臭。
赫連辰把筷子遞給他。
“爸，趕緊吃。
聞著和吃著不一樣。
聞著像屎，吃著開胃！”
赫連禦被赫連辰強製塞了雙筷子。
握著筷子的手指僵硬不已。
他還沒吃，就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但看賀夕顏吃得津津有味。
他便努力壓下胃裏的不適，硬著頭皮挑起那比屎還難聞的食物往嘴裏塞。
他原本已經做好被熏吐的打算。
怎料，那比屎還臭的食物入口後……
赫連辰雙眼放光，期待地盯著他爸爸的反應。
“爸，怎麼樣？是不是很美味？”
赫連禦吞下一口後沒回答，但手上的動作替他回答了。
他吃相比起赫連辰，倒是好很多。
賀夕顏挑眉。
嘖，沒想到這父子倆接受能力這麼強。
有吃屎的潛力。
幾乎是賀夕顏吃完的同時，赫連禦碗裏的食物被掃空。
赫連禦沒想到聞著那麼惡心氣味，入口後竟然令人味蕾大開。
酸，辣、爽！
很奇特的味道。
赫連辰去付錢時，赫連禦才問賀夕顏。
“你經常來嗎？”
這是他對賀夕顏說的第一句話。
賀夕顏不說話，他也不知道如何與她相處。
他知道這個女兒對他反感，討厭他，甚至恨他。
他讓她從小沒了媽媽。
他也不敢奢求她會認他。
隻要能和她說說話，他就知足了。
以後，他會盡力彌補這些年對她的虧欠。
賀夕顏站起身，看也不看他，也沒回答他的話就徑直往外麵走。
碰了一鼻子灰的赫連禦也不在意她的態度。
他起身跟在她的身後。
赫連辰付完錢跟上來，安慰道。
“爸，別在意。
你錯過那麼多年，姐姐不理你也正常。
你得多點耐心。”
赫連禦搖頭，“爸爸是罪人，哪有資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