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紫鳶一聽賀夕顏的話,差點氣吐血。
“給我紮針!”
“姐姐,你開什麼玩笑?”
“你又不會醫術。”
“怎麼能給我亂紮針?
若是紮錯了……!”
“放心吧!”賀夕顏笑盈盈地打斷她的話。
“我的醫術很精湛的。
你可是我醫治的第一個病人。
我保證一定會小心謹慎,絕不會紮錯的。”
賀夕顏拿起一根銀針,“嬌嬌,相信我。
隻要紮幾針。
等你身體再發生排斥的時候,就不會那麼疼了。”
賀紫鳶看著那泛著寒光的銀針,瞬間背脊發涼。
讓賀夕顏給她紮銀針。
除非她腦子有病。
把身體遞到她麵前當小白鼠折磨嗎?
賀夕顏曾經就是一個草包,蠢貨!
連上學都是吊車尾的人。
哪裏會醫術了?
就算她現在變聰明了。
那也不可能會醫術。
爸媽還真是糊塗。
竟然相信她的鬼話。
賀紫鳶身體止不住顫抖。
小臉可憐兮兮的。
“不,我不要!
姐姐,我怕針!
我寧願疼,也不要紮針。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不想紮針。”
她嚴重懷疑賀夕顏是打著紮針的幌子,想要利用這個機會折磨她。
又或者除掉她。
賀夕顏安慰她,笑得像狐狸一般。
“嬌嬌,別怕!
紮針不疼的。
姐姐會很輕很輕。
絕對不會讓你感覺到痛。
來,我先扶你躺好。”
說完,她就伸手想拉賀紫鳶的手。
結果,賀紫鳶身體猛地向後退。
聲音尖銳,“你走開,別碰我!”
隨後她像是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過激。
她解釋道,“對不起,姐姐。
我不是不相信你。
隻是我太害怕針了。
我不要紮針。
我的身體連止痛藥都免疫。
紮針也沒用的。
醫生說隻能靠意誌力挺過。
若是紮銀針有用的話,
那主治醫生早就給我安排中醫紮銀針,而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受病痛的折磨。
這個星期我都是這樣熬過來的。”
她的反應在賀夕顏的意料之中。
給賀紫鳶紮銀針?
嗬,她才沒那麼好心。
她剛剛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
她遺憾地收回手。
無奈歎氣。
“ε=(´ο`*)))唉。
你不願意紮銀針,那我也沒辦法了。
本來還想幫你減輕點痛苦的。
但你執意要咬牙硬撐。
姐姐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受折磨了。
若是其他的事情,姐姐還可以幫你代勞。
但這病痛,姐姐愛莫能助。
心有餘而力不足。”
賀紫鳶低垂著眼眸。
眼裏閃過陰狠。
哼!
賤人!
裝什麼姐妹情深?
你和夏嬌嬌不過才見過幾麵而已。
這樣假惺惺的關心,隻有傻子才會相信。
夏嬌嬌若是被病痛折磨死了。
賀家就隻有你一個大小姐了。
你才是最高興的那個人。
哪裏會好心幫她?
賀紫鳶再次抬起眼眸,眼裏已經恢複小白花的標配。
“謝謝姐姐的關心。
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
你放心。
明天爸爸媽媽來,我會告訴他們你幫我紮過銀針的。
隻是我身體不爭氣。
沒什麼效果。
爸媽知道你關心我。
不會懷疑你沒幫我紮銀針的。”
賀紫鳶剛說完,臉色突然大變。
身體裏那股熟悉的痛,猶如海水般卷水而來。
那速度又快又狠。
比火山噴發的岩漿還要凶猛。
可惡!
不是才剛發作過嗎?
怎麼間隔時間那麼短。
還比之前發作還要厲害。
賀夕顏看著她龜裂的表情。
故作擔憂,“嬌嬌,你怎麼了?”
賀紫鳶很想有骨氣地說一句沒事。
隻可惜,她剛張嘴。
四肢百骸傳來的疼,猶如被尖刀淩遲,渾身的疼痛從腳趾到頭頂,錐心刺骨。
僅僅幾秒鍾的時間。
她身體就潰不成軍。
“啊!”
“疼!
好疼!
姐姐,我好疼!”
賀紫鳶承受不住地大喊。
她身體蜷縮成一團。
枯枝一般的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
手背上布滿了針眼。
那些針眼是這段時間打針掛水留下的。
蒼白的手臂上,青筋一根根鼓起。
一雙瘦得脫了框的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
她死死地咬著唇。
片刻時間唇就被咬破,血絲順著嘴角流出來。
淒慘不已!
賀夕顏可不想賀紫鳶把嬌嬌的嘴巴咬爛了。
她找了塊毛巾,粗魯地塞在她嘴裏。
麵露擔憂,“嬌嬌,疼就咬著毛巾。
別把嘴巴咬傷了。”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