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樓看看。”
共四層的小洋樓沒有電梯，但樓梯寬敞，踏步並不高，非常方便行走。
許來遲直接上了二樓的研發部。
一進門，就笑了。
此時已經是上午十點，距離規定的上班時間，已經足足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
可是研發部空無一人，實驗室的門都沒有鎖，就大喇喇的敞著。
她走進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桌麵上已經積累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北方天氣幹燥，有灰塵不奇怪。
可是積累到肉眼可見的灰塵，顯然不是一天兩天了。
就連林艾也發現了這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是不是好久都沒有來上班了。”
“看來是的。”
兩個人走遍了研發中心，發現除了門口的保安，研發中心空無一人。
再看擺放著實驗儀器的地方，甚至少了兩台。
放置儀器的地方，已經有了一層灰塵，看上去被搬走很久了。
“張叔，這幾天都沒有人來上班嗎？”
被稱作張叔的男人，是由林正清介紹的退伍軍人。他放下正在看的報紙，納悶道：“我還以為是許總給他們放了假。他們那天離開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清潔工呢？也沒有來上班？”
“她啊……對啊，她好久沒來了。”張叔被問的一愣，微赧著臉，“我平常隻注意研究員們，沒注意清潔工。許總，真的很不好意思，這是我工作上的失誤。”
“實驗室內的儀器，是什麼時候被帶走的。”
張叔翻開記錄本，找到一個日期。
“他們說這是您允許的，儀器要送去大學那邊研究一個什麼項目。他們說的我也聽不懂，但是我讓他們簽字了。”
許來遲看了下日期，笑了。
“打電話給大學那邊，問問是怎麼回事。”
上午，華國農業大學。
張教授正在辦公室裏看文獻，遇到一些不懂的單詞，還得小心翼翼的對照詞典。
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
張教授和對方在電話裏交談後，臉色越來越難看。
掛斷電話後，他在位置上又停留了幾分鍾，才壓抑著怒火走出辦公室去往實驗樓。
張春，一個普通平凡的名字。
他今年已經不年輕了，四十出頭的年紀，早就有了家庭。
考上農業大學那天，全家人都為他開心。
就是除了妻子，對他上大學這件事略微有些不滿。
“你是家裏的頂梁柱，你去上學了，家裏誰賺錢？”
好在妻子說歸說，還是送他去讀大學。
大學畢業後，張春突然迷茫了。
雖然有大學學曆，可是他該如何找工作？
正在這時，同姓的張教授給他，以及幾個畢業的學生們一同介紹了工作。
去一家餐飲集團的食品研發中心上班。
起先大家都不滿意。
“給一個個體戶幹活？那叫打工，不入流。”
可是許記的待遇優渥，對研究人員很尊敬。
大家覺得留下來也沒什麼不好。
上頭還會安排任務給他們，都很好完成。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的想法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