摻和進來,攪渾了一池水,大佬A隻好退而求其次,幹脆甩手資料,直接弄倒了大佬B。
雖然我與大佬A算不上血海深仇,但畢竟也在某種意義上擋了對方財路,我其實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接著打仗的。
結果向乃事後給我傳達了大佬A的意思,意思是出來混以和為貴,大家和氣生財,他們非但不會跟我計較這件事情,日後說不定還有合作的地方呢。
合作我看就免了,大家麵上過得去就好。
我還記得向乃最初隱晦地向我求救的事情,試探了一下,向乃裝傻。
也正常,那時候向乃想脫離大佬A,純粹是他害怕大佬B會追究到他身上,大佬B他得罪不起。但現在大佬B都倒台了,向乃當然是繼續跟著大佬A浪了,總不能指望他洗淨鉛華做慈善。
我琢磨著,也許有0.0000000000000001%的可能性,向乃還是幫忙在大佬A麵前說了我好話的,畢竟我幫他解決了大佬B這個難題。
當時聽完我這話,岱樾冷笑了十分鍾,我不得不打消了這份自作多情,省得岱樾哼到打嗝。
還是當做A俊傑比大佬B更懂看時勢和人吧,我這人在一般情況下是典型的商人性格,你不逼到我沒飯吃,我就很有軟弱屈服性了,大家得過且過,主要是我得過且過,怎麼過都是過。
但你非得把我吃飯家夥都給弄沒,我隻好摔鍋為號。
這世道做人也不要太過分了,誰沒個脾氣呢?
說回向乃那獨家。
向乃可真是個喪門星。他就很難給我帶來什麼好消息,也可能是有好消息他就懶得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也可能對他來說,他給我的壞消息就是他心目中的好消息。
他說,紀陳陽暗中聯係人,打算趁著紀氏還苟著,趕緊賣掉了。
紀陳陽確實也不傻,有學曆有資曆有履曆,說出去也不差別人一句真情實感的“紀總”,然而他本質上是個撈快錢的人,投機的事情大概很少有人能拚過他,他的直接目標和唯一目標就是賺錢這件事本身。
我問消息來源,向乃當然不肯說,還很拽,說隨便我信不信。
就這麼一個無來源無意義無證據的三無消息,也想跟我談對換?我看向乃可真是不會做生意。
會做生意的我一邊把大佬A新寵公司名字發給我們“世·界”網絡技術部最高負責人何田玉去查,一邊假裝我要掛電話了。
向乃忙說有得談有得談,又跟我東拉西扯一陣,這才給了點偷拍。照片裏是紀陳陽和人見麵的場麵。
我把照片也發給了何田玉去查。
向乃問:“所以我們說的那事有結論了沒?紀主席,這個小忙,不至於不幫吧?影響不了你的一世英名。”
我把褚玉洲召喚進來,指了指手機,做了個手勢,他迅速會意,說:“會議那邊在催了,鍾總讓您趕緊過去。”
向乃:“紀主席,這招免了啊。”
“我確實有會要開。”我說,“會後給你答複。”
向乃:“我走後門呢,你給我開會討論?那我走你這後門幹什麼?你玩我啊?”
“沒有。”我說,“我先開會。”
我確實有會要開,並且絕不是為了他向乃才專門召開的。
事實上,在討論完正事之後,我才把何田玉新鮮發來的大佬A新寵公司資料背景發給與會各位,詢問大家的意見,見超過一半票數同意,就給加個塞吧。
向乃還不滿意:“你真是玩我?我要第一梯隊的位置!”
我說:“這裏不是我的一言堂,我做不了主。”
“你真的哄鬼呢?你的作風還不是你一個人搞定?”
他對我的誤解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