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反應過來,他突的抓過我的手腕,探了脈,仿佛恍然大悟般,喃喃自語:“我懂了,我終於懂了!”他似乎想通了什麼,不過我卻是被這樣的他弄得一頭霧水。
良久,他開口:“其實那日,我把脈後,總覺得你的脈像有些奇怪。除了紅花,在那之前,你似乎曾誤用過什麼有害胎兒的東西,可是,又不似是中了毒。”頓了頓,接著說:“當你問起芙蓉花時,我想到,在帥父留下的手紮上,好像見過關於某種草藥相克的記載。”
自那****告別我後,便匆匆回去翻出那本手劄,終於被他找到。手劄上有一處記載,在南方的某個部族流傳,由九種花草混合後產生的味道,會令人做惡夢,精神不振。長期吸入,會令人精神失常,若是再加上芙蓉花,便會對孕婦會造成極大傷害,導致胎死腹中,當地人稱之為邪香。因為症狀很像妊娠反應,所以初期難以查覺,直到胎兒漸漸在母體內衰竭,便為時已晚。
“巧合的是,目前京城女子間流行的香粉-憶秋,便包含了其中八種花草,另外兩味……”他沒說完,我已經猜到了,接下他的話:“芙蓉花,及荷令箭?”他表情凝重,點了下頭。
我腦袋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嗡嗡作響,絲毫沒意識到,此時的我,緊咬著牙關,渾身顫抖,十根指甲,早已深深刺入了手心。血,順著指縫,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下。彥羽見了,慌忙拉過我的手,說:“別激動,這也許隻是巧合……”巧合?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語氣是那麼的不確定,而我……
七公主送來荷令箭,是巧合;婉夫人送傾城憶秋,是巧合;安雅琴送我芙蓉花,更是巧合。這一切,也未免巧合得令人咋舌!我那剛成形的孩兒,就這樣湊巧的沒了?天下間,哪來那麼多的巧合?我歎了口氣,疲憊地開口:“彥羽,我沒事,隻想靜一靜……”他見狀,點了點頭,叫我保重,便離去了。
呆呆地看著牆角那盆枯花,心裏滿是疲倦。難怪前些日子我時常做惡夢,神智不清,原來是受了花香的影響,而花謝了,我的毒不藥而愈。曾經,柳琴下毒害我,被我險險化解了。如今,再次發生同樣的事,倘若,這一切不是巧合,那我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心思慎密,手段高明,甚至不留一點痕跡。
隔日下午,程展雲來通傳,昊天命所有人到前廳集合。彥羽昨日一定跟他說了我的事情,這一行,想必是他要興師問罪了。心情有些複雜,失神了半天,才動身。
果然,一到前廳,那裏已站了滿院子的人,此情此景,與半年前,是那般的相似,隻是,春花死了,柳琴,也由安雅琴取代了。大家還如半年前那般,交頭接耳地討論著,好奇王爺喚他們來這是做什麼。
見到我,眾人也沒人行禮,甚至有些人在指指點點,小聲低咕著什麼。兩個丫頭跟在我一旁,聽到了那些不堪的話,臉都漲得通紅,我無所謂的笑了笑,眼神示意她們別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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