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鐸又看向黃巢:“恩人,此事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黃巢冷哼一聲:“公道?我看這世間哪有什麼公道!”
王鐸眉頭緊皺:“恩人莫要如此悲觀,我定不會讓你受此冤屈。”
黃巢別過頭去,不再看王鐸,口中嚷道:“你們這些達官貴人的話,能信幾分?”
太守站在一旁,趾高氣揚、狐假虎威地喝道:“黃巢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狗眼不識泰山!郎君乃是出自士族門閥的名門望族太原王氏!要知道,太原王氏的始祖乃是秦始皇時期赫赫有名的大將王翦。從古至今,各朝皇族為了鞏固和提高自身的地位,曾多次與太原王氏聯姻,或是下嫁公主,或是娶妃立後。”
黃巢沉默片刻,心中想道:“原來是士族門閥山西王氏的人。”
王鐸轉頭對太守說道:“太守大人,這位黃巢兄弟是搭救我的恩人,你如此對待,恐怕不妥吧?”
太守一臉難堪:“這……”
王鐸臉色一沉:“怎麼?還用我多說嗎?”
太守趕忙說道:“郎君無需開口,下官知道怎麼做。”
隨即,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來人呐,還不趕緊,把黃壯士解開了!”
獄卒們聞聲而動,打開了沉重的鐐銬。
黃巢抬手淺淺施了一禮:“郎君有禮了,我們互相救了一回,這就算扯平了!”
王鐸微微一笑:“不必多禮,你我朋友相稱,這幾日可否陪我在曹州四下遊覽一番?”
太守急了:“郎君,不是說好下官陪您的嗎?”
王鐸轉身冷眼看了看太守,並不說話。
太守尷尬地笑稱:“哈哈,郎君有黃巢陪著好,沒人敢傷著您,比我好,哈哈,比我有用。”
黃宗旦本已籌措了錢財準備再次重金賄賂太守,救出兒子。
路上卻聽聞兒子已被釋放,急匆匆趕來。
他一把拉住黃巢,焦急道:“巢兒,不可與此人為友,這不是你攀得上的。”
黃巢本對陪同王鐸無可無不可,但父親這麼一說,反而掙開父親的手,倔強地說道:“阿爺,我與王家郎君互有救命之恩,有何可顧慮的?”
黃宗旦氣得直跺腳:“你這糊塗孩子,不知其中利害!”
此後,黃巢便帶王鐸在曹州各處遊玩,好兄弟孟楷與趙璋自然也一起陪著。
一日,風和日麗,眾人一同來到一座清幽的山穀。
穀中綠樹成蔭,鳥鳴啁啾,一條清澈的溪流蜿蜒而過。
瀑布如銀河飛瀉,水花四濺,如煙如霧,在陽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
瀑布下方是一泓深潭,潭水碧綠如玉,平靜如鏡。
周圍怪石嶙峋,青苔遍布,景色宜人,讓人心曠神怡。
正當王鐸沉醉於這如詩如畫的美景之中,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突然從旁邊的樹林中竄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幾個漢子個個身材魁梧,肌肉發達,滿臉凶相。
其中一人尤其引人注目,他滿臉橫肉,一雙三角眼透著凶狠的光,惡狠狠地說道:“此路是我開,留下買路財!”
王鐸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得臉色一變,心中暗叫不好:“怎麼會在這又遇到強盜,這可不是曹州城裏的閑漢,這下麻煩了。”
孟楷與趙璋也大驚失色,互相遲疑地觀望了一眼。
然而,黃巢卻毫無懼意。
他挺身而出,雙目圓睜,怒目而視,大聲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強盜之事!”
那帶頭的漢子冷笑一聲,露出一口黃牙:“小子,別多管閑事,小心爺爺的拳頭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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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標題選自南宋 · 楊萬裏《寄題劉成功錦裏》先君授徒竹窗底,我初識君俱少年。
嘉林市中塵一丈,嘉林寺後竹千竿。
先君授徒竹窗底,我初識君俱少年。
同師同舍同筆硯,火冷燈青飛雪片。
春風一夜吹林花,南北飄零各星散。
我今頭白苦思歸,羨君山園芋栗肥。
為君題作小錦裏,君應一笑巾墮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