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衝衝地站定在我的麵前,臉上氣鼓鼓的,尤有些氣喘,“彭程,你幫不幫我?”
“幫你什麼?”我抬頭,但是也稍稍地有些想到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
“有人欺負我,你幫不幫我?”
該不會是讓我幫她欺負回來吧?以她的個性,很可能。
“我要你幫我欺負回來。”
果然。
我定定地看著她,不說話。
“連你也不幫我,看著我被人欺負,你們都是壞人,那我自己欺負回來好了。”一跺腳,她憤憤地轉身就跑,兩個馬尾一跳一跳。
我歎了口氣,然後認命的跟了上去。
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迎接我的會是一塊飛來的石子,不大不小。
她本來氣急到漲紅的臉在看到我額頭上淌下的血時,立刻就煞白了一片,愣愣地盯著我忘記了反應。本來與她吵架的男孩、女孩也在反應過來後,飛快地跑走了。
腦袋有些眩暈,我還是喚了一聲,“顏顏--”
咧著嘴,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淚水就像是廉價的自然水一樣地往下湧。
我慌了手腳,第一次看到她哭的那麼傷心,以前她都隻是哀嚎搏同情的,這一次卻是真正的淚流滿麵。顧不得額角的疼痛,我幾步走上去,抬手胡亂地擦著她臉上的淚水,“顏顏,不要哭了,我不痛,真的不痛。”
“真的不痛嗎?”她淚眼汪汪,疑惑地問道。
我重重地點點頭,實際上額頭是真的很疼。
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破涕為笑,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恐嚇道,“你不許告訴我媽媽,不許告訴任何人是我砸的。”
我最終還是點點頭,“我是自己摔的。”
她滿意地牽了我的手,“那我帶你去醫院吧,下次走路要小心點。”
我:“……”
當然,在很長一段時間以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額頭的那個疤痕也成為我威脅她的把柄,雖然那是迫不得已。
可是,如果知道這樣會把她推的越來越遠,我一定不會這麼做,我一定會寵她,沒有任何理由地寵她,把她寵到無法無天。
她笑眯眯地看著我,“彭程,你讀的是哪個學校?”
陽光跳躍著灑在她的身上,頭上的碎發在陽光下也閃耀著金色的溫暖。
彼時,暑假過後,我即將升入大二,在這之前,我讓她身邊的人都不要告訴他我所上的學校,而她也從來就沒有問過我讀的是哪個大學,她更加不知道的是,我是在拒絕了父母出國的要求後留下來的。
“A大。”事實上,我是在T大,但是我知道她絕對不會選擇我在的學校。A大,與T大是一個南一個北。
她笑眯眯的眼睛更加的笑眯眯了,拍了拍胸脯,豪情萬丈地說道:“男兒誌在四方,一定要離家遠點。”
“你報什麼學校,T大應該錄取不了吧。”我故意疑惑地說道,潑著她的冷水。
她鼻子裏哼哼,轉身重重地踩著步子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的嘴角漸漸地勾起,可是卻又覺得有些苦。
陽光把她的影子拖的很長,地麵上黑黑的孤單的影子越來越遠,什麼時候,那個影子的身邊才能有我。
不出所料,我從她媽媽的口中知道,她去了T大,我所在的學校。
然後,我一直在等,等著她來找到我。
那天,身後傳來那句“我喜歡你”的時候,心髒不可抑製地狂烈地跳動著,我想,我是等到了。
那麼以後,我就不會在放手。
雖然,早就想象過她看到我時,會是多麼的驚慌失措,可是再看到她落荒而逃的時候身影時,心髒還是不可抑製地疼痛了。
我笑著對自己說,沒關係的,因為我們還是一輩子,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對她好,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愛她。
一輩子,不長也不短,用來愛她剛剛好。
親們,很抱歉,停更了兩天,因為這個周末某榆回家看病了,媽媽舍不得某榆那麼辛苦,所以某榆這兩天就沒有更,很抱歉,某榆不是故意的。接下來,某榆會正常更新的,希望親們能夠繼續支持某榆,愛你們!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