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曲隻能天上有,容姑娘若是即興而作,則命名淩波幽,柳姑娘手持白蓮隨曲而舞,取名踏荷微步,二位姑娘可否滿意?”月明輝的臉上露出難得的一笑。
二人跪下謝恩。
瞬間,瓜果點心桂花糕栗子糕等擺滿了一桌,月明輝坐北,月皎皎和月無雙坐南,月秋白、何逍遙在西橫坐,柳月煙坐東南,容若兮在東北坐下。那一瞬間,一陣幽香若隱若現地飄來,似蘭花的清幽,又略帶梅花的清冷,月明輝隻覺得心跳加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五哥哥,給我講講你是如何釣到南海蚌王,取出黑珍珠的?我過生日時,五哥哥也送我一粒,可好?”月無雙打破了剛才坐下後的冷靜。
小巧的瓜子臉,膚如凝脂,吹彈可破,淡掃柳眉,微翹的睫毛下,細長的丹鳳眼寫著內心的不安,可嘴角洋溢的笑又是淡定從容,挺而精致的鼻子,櫻桃般輕薄紅潤的唇,眼下雙手捧杯,細細地品著茶,茶中霧氣繚繞,讓容若兮有如仙霧中委婉的仙子,不食人間仙火。
第一次,月明輝如此細致地打量著一個女子;第一次,有了想緊緊抓住一個人不放手的念想;第一次,月揚輝心動。
月秋白講著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惹得月皎皎和月無雙大笑,月無雙更是提出一些古怪的問題,月秋白到也耐心地解答。而柳月煙和容若兮則淡淡地笑著,有些拘謹。
一架琴被抬了進來,擱在容若兮旁邊的條案上。
月無雙跳了過來,“皇帝哥哥,這就是你像寶貝樣藏著的玉玲瓏?”
借著月光,容若兮細細地打量著這回琴:通體黑漆,桐麵杉底,琴為方頭,作內收雙連弧形項腰,琴背作圓形龍池,扁圓風沼。琴音蒼韻鬆古,溫勁而雄。琴背龍池上方刻寸許楷書“玉玲瓏”三字。
“好琴!皇兄還藏了多少寶貝?連秋白都不知道”,月秋白過來,輕輕撫上了弦,一串音律從修長的指間瀉出,“音域寬廣,音色保飽,餘音悠遠,此琴不可多得!皇兄,看來今日秋白可以領略容姑娘的高超琴技了。”
“回皇上、五皇子,民女技拙,並不通音律,且此琴為皇上心愛之物,非民女可染指,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容若兮知道此曲非彈不可,可並不想多惹事非,隻能再次試著婉拒。
“要不,五哥哥彈一曲吧,就別為難容姐姐了”,見容若兮誠心相拒,月無雙好心地替她求著情。
“琴中古曲是幽蘭,為我殷勤更弄看。欲得身心俱靜好,自彈不及聽人彈。”月秋白仍是笑著,看著已有些走神的月明輝。
“容姑娘不用多慮,琴再好,無人彈奏,也隻是擺設”,月明輝若的所思地說道:“其實這玉玲瓏,也難覓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