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個十字岔口,幾個人分散開來。 WwWCOM這樣大搖大擺地闖進被劃分的禁區自然是不行的,得給守衛們找點事兒做。
正如唐墨所料,西部世界現在的力量極度空虛。內部空間隻有幾個返回的第一波追兵和一些工作人員,連檢查巡邏的隊伍都很少見到。突如起來的事變讓他們抽調出去幾乎所有的可用力量。
王煒走到大堂的正門口,隱晦地在一個角落召喚出兩隻機械狗。這種使用的機械生物因為他掌握了製造的圖紙,每一隻隻需要花費殺戮點的原材料費用,實用範圍極廣。
他用眼神催促兩隻機械狗往不同的方向逃跑,然後在第一時間擺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尖聲大叫,做足了拙劣表演的姿態。
“那是什麼?!”
正在大廳休養的士兵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盡管這樣的機械狗幾乎沒有戰鬥力。但是他對士兵的心靈衝擊的是巨大的,在一個堡壘的內部,這裏本該使他們安心休息的港灣,居然也生了事端。剛剛經曆完生死一線的任務,現在立馬又出現了事端,這對精神層次是一種摧殘。
這是唐墨做出的第一道攻勢。
如果盡快解決掉這兩隻機械狗,安撫眾人的情緒。這樣不安的氛圍可以很快得到緩解,但是唐墨他們顯然不打算讓出這個機會。
王煒在做完這一切以後扭動自己的屁股往反方向跑,他需要做的還有很多。
在另一個角落,艾米神色痛苦地在釋放技能。她召喚的血熊在和賞金獵人戰鬥的過程中已經喪命了,但是血熊殘存的靈魂足夠讓它重新被召喚出來。
這可不是一個讓人愉悅的過程。
艾米鬢角滲透出密密麻麻地汗珠,漂亮的眉毛微皺,下排的牙齒僅僅地咬著自己的嘴唇。這種感覺就像是硬生生抽掉她的一部分靈魂一樣,來自靈魂深處的劇疼。
身體微微顫栗了幾秒鍾以後,巨大的召喚物生活新生。
艾米就像經曆了一場大戰一樣,全身被汗水浸濕,身體虛弱得想要癱軟下來。她依然強迫自己盡快離開這一片區域,為了這一次的召喚,艾米被抽掉了一半的生命。
血熊笨拙地在這一片區域橫衝直撞,死去活來地這一段經曆讓它異常地興奮,它像一個勇士一樣咆哮地揮舞爪子,奮力向前衝刺。
然後“砰”的一聲撞在前麵的透明玻璃上,毛乎乎的肉臉擠成一團。
血熊腳打滑地在原地亂擺了幾下,調整過來以後朝著另一個方向衝刺,然後“砰”地一聲又撞到另一塊透明玻璃上。
這種隻有邊框,從外部看近乎完全透明的落地玻璃對於血熊這樣的蠻物來簡直就是黑科技。連續兩次中招讓它變得心翼翼,再蠢的生物也會在吃到教訓以後學習,他開始用爪子在前麵的空氣中揮了揮,確認安全以後才蹣跚地往前走。沒有了最開始的意氣風,畏畏縮縮的動作笨拙地可笑。
碰撞造成的巨大動靜正是唐墨想要的。血熊成功地從另外一個方向吸引了士兵的注意力。
這時候,大廳被迫拉響了尖厲的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