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大家都瞞著她。
她在牢裏的這幾日,外麵的世界已經完全與她隔離了,所有的消息都不曾知道,她看著耶律齊飛看著慕容淳,再看看武承安,每一個人眼裏皆是凝重之色。
一切都有些怪異。
才一放下了碗筷,伊璃就拉著武承安的手,在另外兩個人的眼神注目之下走了出去。
陽光溫暖的照在院落裏的稻穀之上,有小鳥在啄食,伊璃忍不住急問道:“沒人了,就我們兩個,你告訴我這些事到底是不是凡兒所做?”
屋裏的兩個男人各有各的心思,如今隻有問武承安才是最恰當的。
默默點頭,輕道:“是的。”
“那麼賜死也是聖上親自下的旨意了?”
“據說是。”看著眼前的陽光武承安有些不自在了,這樣殘酷的事實還是委婉一些比較好。
滿目的安祥,有一隻雞跑到她的腳邊啄著那稻穀,咯咯咯的聲音襲擾著她的耳鼓,有些煩躁的感覺,很不安。
“聖上也許太過於狠了,必竟我爹是他的親哥哥啊,還有皇後再不濟也為他生了太子。”
“太子。”武承安突然心一悸的叫了出來。眉目間都是扯痛。
“你怎麼了?怎麼一聽到太子的名頭就嚇成這樣了,怎麼說你們也是表兄妹啊,你娘與他娘可是從小就交好呢。”依稀記得去西沙的時候,武夫人曾經說過她與雪兒的娘很親密的關係。
“那是我娘,從小我就見不慣太子的驕縱。”
“哦。說說你離開文府之後的故事吧。”徐二娘的信武承安並沒有交到她的手上,這其中一定有緣由,她想聽聽他的解釋。
一旁,吳媽走過來攆走了那雞,笑看著伊璃道:“大太陽的,小姐還是屋裏坐吧,可別曬黑了,就可惜這麼白的肌膚了。”
伊璃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倒忘記了,怎麼站到這院子中央了呢,來,我們去那邊坐。”她又拉起武承安的手向斜對麵的台階走去,熟稔的樣子讓武承安的心不免有些雀躍進,曾經他也對她動過真情來著。
隻是他與她似乎無緣,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慕容淳,而那一位如今竟已忘記了她的一切,或許他可以做那個指點慕容淳迷津的人,可以為他解惑他心裏的迷團,隻是師父說還沒有到說清楚的時候,所以他隻好忍著。
雪兒,似乎也是他遙遠的一個夢了,有了伊璃,他與慕容淳的心不約而同的齊齊轉向了這個女人,幸或不幸,老天自會給予評判。
兩個人並肩坐在那石階上,伊璃支著下巴,很高興再見到武承安,想起在沙漠裏他就是她的救星一般,她當他哥哥一樣,如今知道了他娘也是自己的姑姑,這層親戚的關係讓她禁不住開心不已。
“原來你也是我的表哥呢。表哥……”她乖乖的叫著,甜甜的感覺就象在尋求一份寵溺,“表哥,快說說你離開青城之後的事情吧。”
“把你放到文府,我就安心的離開了,師父說要去邊域打探一下蒼國入侵的軍情,所以我就去了。”
“那徐二娘的信呢?”
“我出了城走了一天才記起那封信,可是已經無法在轉回去了,所以隻好到了邊域,我打探了軍情就立即飛鴿傳給師父與四皇子。”
“哦。那鴿信我也看到了呢。”汗,她就是看著了那信才鑽進慕容淳的車座底下隨著大軍去邊域的。
“我趕回來想要把信再交給徐二娘時,卻在路途中被人暗算了。”
“是誰這麼有本事,居然也能暗算到表哥。”武承安的功夫她見識過,更是了得,豈能隨便被人暗算呢。
“就是那封信。”武承安望著天空的行雲悠然的說道。
“信……”有些不解。
“那信我總覺得不妥,有些怪異,所以我就拆開了。”
“那信你看過了,講些什麼?”好奇心作崇,她很想知道那信裏的秘密。
“竟是告訴徐二娘不要再做太子的眼線,他說太子圖謀不軌,他說太子與蒼國有勾結,太子想要上位,為了不惹禍上身,他要徐二娘遠走他鄉。”
“……”伊璃一臉的驚異,原來徐二娘一直是太子在青城的眼線,所以文府裏的一切都逃不開她的眼線了,所以太子總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青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