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瑤道:“你無緣無故殺人,難道還不是濫殺?”
魏無羨道:“無緣無故?薛洋當初無罪釋放,常平翻供,碧靈湖薛洋喪盡天良,將陰鐵拋入湖裏,還有蘇涉暗中行凶,你敢說不是你主使?”
金光瑤道:“這都是你的猜測,並無證據!”
魏無羨道:“藍湛昨天跟我說,要是將你定罪,需要有證據,可是我不這麼認為。既然我心裏已經篤定你就是幕後主使,那麼我為何不先殺了你,然後再找證據證明我是正確的?否則的話要是讓你逃脫了,即使我找到證據又有何用?”
金光瑤怒道:“荒謬!如果你找不到證據,豈不是枉殺於我?難道這就是你們心裏推選出來的仙督?”說著金光瑤雙目掃視了一眼眾人。所有人卻無一人發聲。
魏無羨輕鬆道:“你說對了,這就我處事的方法!我可是夷陵老祖,本來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想用什麼玄門律法破律條什麼的來試圖約束我,抱歉,讓你失望了。”
金光瑤目光漸漸陰狠,此時卻是突然一陣“嘰嘰嘰”的鳥叫聲,金光瑤似乎不耐煩,眉頭一緊,大家也都同時看向了聶懷桑,滿臉不屑和嫌棄。
而聶懷桑一臉淡定,對著鳥籠子裏的黑鳥低低的嘰咕了幾句,隻見黑鳥突然發出一串清晰的人聲:“那個老東西怎麼辦?”
竟然是個女子的聲音!眾人驚呆了,金光瑤卻是忽然麵色微白。
黑鳥又道:“要不幹脆殺了他。”依然是女子的聲音。
黑鳥突然換了語氣:“不行!”這次竟然是男聲。大家還沒反應過來,黑鳥又發出男聲:“大典之前不能節外生枝,畢竟他還是父親,金子軒還沒死,等仙督之位坐穩了,有沒有家族印章都不重要了,到那時我會讓他死在窯子裏,也算是滿足了他的嗜好。”
“孟瑤,是你!”金子軒突然一聲怒吼。
大家突然反應過來,那個男聲竟然是金光瑤的聲音。
眾人再也難以保持鎮定,一陣嚷嚷聲。鳥會說人話,本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鸚鵡學舌自古有之,可是這個黑鳥竟然能將人話說的如此完整,而且還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如同本人在當場說話,這也太神奇了!更何況鳥說出來的話再明白不過,金光瑤為了篡位,竟然如此對待自己的父親,怎能不令人驚懼!
金光瑤極力控製住心裏的震撼,直視著聶懷桑,突然道:“你……懂得禦獸術?”
聶懷桑一臉淡定,無視大家紛紛投來的驚懼眼光,目光直視著金光瑤,淡然道:“孟瑤,哪有什麼禦獸術,這隻鳥你應該不會忘記,就是你送給我的渡鴉,你還說是金子勳養的鳥兒。渡鴉本來就會說人話,有什麼稀奇?”
金光瑤道:“懷桑,我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弟弟加以照顧,你為何教渡鴉如此陷害我?”
“陷害?”聶懷桑不屑:“孟瑤,即使我能教會渡鴉說這些話,可是你的聲音和語氣是能教的出來嗎?如果不是聽你說過,它如何能學的出來?”
金光瑤目光閃爍,隱忍不語。眾人連連點頭。
聶懷桑繼續不緊不慢道:“孟瑤,其實不光這些,還有你和蘇涉的對話,至於內容,想必你比我清楚,你還要不要聽?”
“哼!”魏無羨不屑,“還用聽嗎?當然是密謀怎麼對付我!”
聶懷桑點了點頭,忽然語氣一變,冷沉道:“孟瑤,你把我大哥藏到哪兒了?”
此言一出,當真是語驚四座。聶明玦竟然沒死!
金光瑤麵色一變,忽然一陣狂笑,同時嘴唇翕動,“呼啦啦”一群手持利劍的金氏門生潮水般的湧進來,將所有人包圍在了中央。眾人一陣本能的慌亂,紛紛拔劍相向。
藍忘機目光殺氣頓現,不慌不忙的撥開人群走到魏無羨身邊站定,冷冷的掃視了一圈手持利劍的門生,一語不發。
虞紫鳶目光一淩,立刻擋在了江厭離麵前,不屑的掃視了一眼門生,手腕的紫電隱隱發出紫光,厲聲道:“金光瑤,你以為憑他們就能殺了我們,真真是不自量力。”
金光瑤悠然一笑:“哦?虞夫人可以試試!”
魏無羨心中一動,脫口道:“他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