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宮,去給太奶奶請安。”
馬車離開神醫府往皇宮方向去。
鍾繁依回了屋,打了個冷顫覺得有點冷,而且胃裏也不太舒服。
雲纓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小姐不接受王爺的意見隻是因為這個?”
雖然小姐沒明說,但總感覺小姐這次被逐出侯府也是早就料好的。
若不然那天她就不會問小少爺‘如果被逐出侯府’的問題了。
鍾繁依捧著碗,把剩下的薑糖水喝幹淨:“不完全是,我其實並不打算讓季寒淵完全死心。”
雲纓困惑。
鍾繁依抬頭看她:“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七擒七縱麼?”
得不到的不是最好的。
得到了沒珍惜失去之後發現無法再得到,這才會讓人最痛苦,最心癢難耐。
自己體會過的痛苦也會讓季寒淵體會到,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看著吧,以後太子府有的熱鬧瞧。”
雲纓大概能理解自家小姐的意思。
太子對小姐求而不得是一回事。
二小姐看著太子一心放在小姐身上,憤恨妒忌卻又無能為力又是一回事。
“不過還好,王爺也隻是單純提個意見,沒別的意思。”
她頓了頓,又問:“可是小姐,如果王爺真的喜歡您,您會做厲王妃嗎?”
鍾繁依望向窗外。
雨已停,彩虹出。
她眸底一片幽暗:“若他真對我有想法,那我就隻能換個合作夥伴了。”
在季寒淵身上犯下的錯,自己不想再犯第二次。
有風吹進來,鍾繁依打了個冷顫,胃裏越發不舒服。
雲纓也怕她生病,給她弄了熱水讓她洗澡休息。
與此同時太子府內雞飛狗跳。
“本宮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動繁依嗎?你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我並沒有動她,是她自己一頭撞上來,若不是她算計大哥,又怎會被母親趕出府?”
季寒淵惱怒:“到底是她算計鍾弘毅,還是你算計鍾弘毅!”
鍾念希愣住,愕然:“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本宮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季寒淵厭惡。
“鍾念希,本宮太了解你了,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讓人毀壞冰塊無非是以為繁依手裏有點水成冰粉,鍾弘毅差事沒辦好,侯府夫人定會跟著著急。”
“繁依麵臨選擇,要麼交出冰坐實她跟此事有關,讓你證明她是為了賣人情才先下手毀冰。”
“要麼不交,被侯府夫人責怪,最後亦是免不了被逐出府。”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本宮招攬鍾弘毅,實際上你既想在本宮這裏賣好,又想除掉繁依,不是嗎?”
否則她不會臨時跑到宮門口問自己要冰窟腰牌,而是早該告訴自己她的計劃以此體現她的本領。
她之所以落在繁依後麵要腰牌,是因為那個計劃是在繁依於眾人麵前展示才藝後才臨時想出來的!
鍾念希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難道在殿下心中我就是這樣一個陰險小人嗎?”
季寒淵冷笑:“你的陰險還用得著本宮知道?隻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