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繁依知道季冥熙的意思:“正巧這幾天冷雪不在,那你就留下吧。”
承宵歡呼雀躍。
終於又能跟王妃當差了,真好~
轉過一天,季寒淵果然到了,帶著鍾念希且比其他客人早到。
鍾繁依按照禮數去迎接。
季寒淵瞧見她十分激動:“繁依,你終於肯見我了?”
鍾繁依躲過他的手,俯身行禮問安,一舉一動有規矩的過了頭。
就好像太子隻是太子,兩人並不相識。
季寒淵心如絞痛:“繁依,你不要這樣好嗎?”
“我怎麼樣?太子是君我是臣,我見到您自該行禮。”她說罷又對鍾念希行禮問安,叫一聲‘太子側妃’。
鍾念希倒是沒反駁,接下這禮。
“姐姐以前在太子府的時候可沒這麼有規矩,看起來還是外祖母這裏教育人。”
鍾繁依不卑不亢的應著:“太子側妃說的是,我如今被趕出侯府,自知身份,哪裏敢跟之前一樣對您無禮?”
提起之前,季寒淵被踩了痛腳:“繁依你不必跟她行禮,她不值得你伏低做小。”
鍾念希麵色一僵,努力勾起嘴角:“殿下,姐姐如今不是太子府的人,行禮問安是應當應分。”
“且今日又是特殊日子,被旁人聽去這話,隻怕不好。”
憑什麼自己不配讓鍾繁依行禮,哪怕她如今是殷家的人,在地位上也低於自己。
她有一句話說得對,自己是君她是臣。
哪怕今日站在這裏的不是鍾繁依而是別人,也是同樣的行禮規矩。
“有什麼不好的,本宮說不用就不用,用不著你來教本宮做事。”季寒淵一點臉都沒留。
鍾念希心中惱火,咬牙切齒瞪向鍾繁依。
這個該死的賤人,肯定是故意做出這副柔弱的賤樣來惹太子憐愛,好不要臉!
季寒淵沒管鍾念希的惱怒,上前小心翼翼到鍾繁依身前,伸手要去抓她的手腕。
“繁依,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好嗎?就我們兩個人。”
鍾繁依沒等動。
承宵一把將他的手打掉:“太子殿下,這大庭廣眾的還請您不要對鍾姑娘動手動腳。”
季寒淵擰眉:“你怎麼在這,厲王今日不是有公務來不了嗎?”
承宵:“我們王爺雖然來不了,但派屬下來給鍾姑娘幫忙,屬下今日負責鍾姑娘的安全。”
王爺可再三囑咐讓自己看好王妃,絕不能被見縫插針。
季寒淵強勢:“有本宮在她很安全,你可以滾了。”
承宵臉上寫著三個大字:就不滾!
她往鍾繁依身前一站,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鍾姑娘待會還得去迎客。”
“若太子是真心來祝賀的,那就去大殿等候,若您想要在這種日子對鍾姑娘行暴力之事,屬下不會做事不管。”
季寒淵立惱:“混賬東西,什麼叫暴力,本宮可是她的……”
話咽回去。
他看向鍾繁依。
鍾繁依眼神中帶著諷刺和失望。
“殿下是我的什麼?事到如今,殿下還想用太子身份來壓我嗎?”
“還是說殿下哪怕到現在,依舊覺得我是你的附屬品,是你可以隨意召之即來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