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個腳踏兩條船的人,一邊吃著太子這鍋裏,一邊想著厲王這碗裏?”承宵接話,臉色陰沉。
男人不敢說話了。
承宵厲嗬一聲:“你們給我聽好了,鍾姑娘為人正直心善不願跟你們計較那是她的事,本大人眼裏不揉沙子。”
“若是我再聽見你們說她壞話,就撕爛你們的嘴!”
男人連連道‘是’。
其餘人也保證絕不會再說這樣的話。
承宵這才滿意點頭,而後道:
“你們記住,鍾姑娘沒巴結我們王爺,是我們王爺死纏爛打,對鍾姑娘一見鍾情,非她不娶,明白嗎?”
眾人:嗯嗯……嗯?
什麼玩意?
誰死纏爛打,一見鍾情?
厲王?開什麼玩笑!
承宵威脅語氣:“以後出門就這麼說,知不知道?”
眾人頭發都豎起來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大人,別搞我們好嗎?
不是鍾繁依巴結厲王,而是厲王巴結鍾繁依,這話誰敢說誰敢聽啊!
承宵瞪眼:“都聽到了沒?”
眾人相互看看,苦瓜臉:“聽見了。”
好家夥,厲王府侍衛大庭廣眾威逼別人說厲王八卦,而且還是這麼勁爆的八卦。
他們是在做夢吧,一定是在做夢吧!
老天爺,降道雷劈死他們吧!
“這還差不多。”承宵拍拍手,打發眾人散了,哼著小曲往殷老夫人院兒去。
徒留一眾人被這驚雷劈的外焦裏嫩。
這邊鍾繁依連打好幾個噴嚏,總覺得後背發涼。
雲纓責怪:“瞧瞧,奴婢就說讓您注意身體,您非不聽,這下可倒好,病了吧。”
鍾繁依揉揉鼻子:“不礙事,等府宴結束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淮陽侯夫人從對麵過來。
她一襲素衣,烏黑的頭發隻用一根簪子簡單盤起,以侯府地位來說,打扮的過於樸素。
“還沒恭賀鍾小姐繼承之喜。”她說起話來聲音也很柔和,並無架子,如同尋常百姓家的鄰居嬸嬸。
鍾繁依見她唇色有些發白,想起含竹姑姑昨天囑咐過淮陽侯夫人身子一直不好的事。
“多謝夫人遠道而來,如今天氣炎熱,還請夫人先到前殿去坐,祖母稍後就來。”
淮陽侯夫人被領到前殿,本該在這裏等待的太子跟鍾念希並不在。
鍾繁依猜測這功夫那兩夫妻不知躲在哪個犄角旮旯吵架,並沒在意。
下人端了茶來。
淮陽侯夫人也讓人送了賀禮,又道:“老夫人往日經常說起你,如今終於見到才知道老夫人為何選你做國師府繼承人。”
鍾繁依道一聲謬讚,又跟淮陽侯夫人寒暄幾句,有意無意說起嘉馨貴妃的事。
淮陽侯夫人對女兒在宮裏的事知之甚少,隻是道:“貴妃得陛下寵愛,是侯府的榮幸。”
“我身子總是不好,也沒辦法時常進宮探望,下次鍾姑娘若再進宮碰見,還請替我向娘娘問好。”
鍾繁依皺了皺眉,總覺得淮陽侯夫人話裏帶著不易察覺的疏遠。
有點說不出來,似乎是一種骨子裏的不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