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冥熙沉穩如山:“本王剛才不說是為了繁依名聲著想,可既然太子殿下非要問,那本王隻能如實相告。”
“那項鏈其實是本王在太子大婚之前給繁依的。”
季寒淵冷笑:“厲王這是把本宮當傻子嗎?本宮大婚那日你才剛回京。”
且他之前並沒見過繁依,又是何時給的?
他想要避開大不韙的罪名想找借口也得找個像樣點的。
“而且厲王別忘了,在這之前繁依早就跟本宮有婚約,所以你是承認早就對她有想法嗎?”
季冥熙:“本王送她項鏈時,並不知她是太子的未婚妻,畢竟那個地方並不是太子未婚妻能出現之處。”
鍾繁依心下一跳。
太皇太後:“那你倒是說說你們是何時遇到的。”
季冥熙盯著鍾繁依一字一頓:“在匪窟。”
鍾繁依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季寒淵亦是狠狠擰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季冥熙看向太皇太後:“當日兒臣剿匪在匪窟遇到鍾姑娘受難,於是救了她。”
“當時山匪逼迫,恰逢兒臣是混進去的,無法暴露身份,所以隻能以輕薄的方式救了她。”
“事後本王將項鏈給了她,想以此做信物,等回京娶她。”
“可回京之後才知她竟是太子的未婚妻,本王怕給她惹麻煩,所以才一直沒把這件事說出去。”
鍾念希心道厲王殿下好口才,竟能把這件事也圓上。
隻怕今日過後,鍾繁依與土匪苟合一事也不攻自破了。
鍾繁依也知道季冥熙是借著這件事給自己洗脫‘不貞’之名。
但其實他隻用說救了自己就行了,後麵那句是多餘的!
恰好此時季冥熙回頭看向她:“鍾姑娘,本王說的可對。”
這種時候,鍾繁依哪敢說不對!
她僵硬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直到現在我才知那人是殿下,還沒多謝厲王殿下救命之恩。”
季冥熙:“不用謝。”
鍾繁依:“!!”
滾!
“你說謊!”季寒淵惱火指著季冥熙:“以你多年征戰的能力要絞殺小小匪窟還需要親自潛入?”
“且還那麼巧就救下她,擺明是胡說八道!”
該死的,他這是想顛倒黑白嗎?
“太皇太後,厲王此話不可信!”
季冥熙彈了彈衣角:“本王怎麼會拿這種事當兒戲,更何況鍾姑娘不是也承認了,太子又何必不信?”
季寒淵迅速轉頭看向鍾繁依:“繁依,你說話啊!你以往的要強都哪去了!”
如果季冥熙真的碰了她,以繁依如今的脾氣早就給他殺了!
又豈會如此淡定?
鍾繁依對著太皇太後行禮:“臣女承蒙厲王救助,厲王為女兒家清白剛才不肯說實話臣女也能理解。”
“因為此事關係臣女名聲,厲王有所隱瞞也是人之常情,還請太皇太後勿怪。”
“至於太子殿下,臣女確實不知他為何撒謊說項鏈是他贈的。”
季寒淵臉綠了。
太皇太後看向季寒淵:“太子,現在該你給哀家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