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繁依剛想鬆一口氣。
太皇太後再道:“來吧,把廷杖拿進來,當著依丫頭的麵打,好好給依丫頭出口惡氣!”
鍾繁依:“!!”
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下人拿了廷杖和長凳進來,把季冥熙壓上長凳。
三寸寬的廷杖重重打下去,發出悶響。
季冥熙死死咬著牙,不發一聲,額頭卻逐漸冒出細密汗珠。
鍾繁依有些慌,再次求情:“太皇太後,事已至此臣女不想再追責,還請太皇太後饒恕王爺。”
太皇太後:“那怎麼行,若是輕易饒恕他,此事傳出豈不是毀了你的未來。”
“哀家眼裏不容沙子,可不會因為他是哀家的重孫就縱容他。”
“你們給哀家重重的打!”
廷杖聲音越來越大,很快季冥熙衣服染了血。
鍾繁依急得很:“臣女多謝太皇太後恩澤,但臣女本也打算日後不嫁人,所以還請饒恕王爺。”
太皇太後臉頓時崩緊,對著季冥熙破口大罵:“混賬東西,瞧你做的好事,讓依丫頭都不敢嫁人了。”
“你們再給哀家加上二十大板,隻要依丫頭不出了這口氣,哀家幹脆就打死他!”
下人擲地有聲道‘是’,板子揚起得更高。
季冥熙渾身僵直,手背和額頭全都是崩起的青筋,嘴角出了血。
赤炎承宵看不下去,上前跪在地上求情。
太皇太後嗬斥:“你們天天跟著厲王,這事肯定早就知道,竟也幫他瞞著哀家,連他們一起打!”
下人上前要壓承宵和赤炎。
“慢著!”鍾繁依深吸一口氣:“太皇太後,臣女已經出氣了,臣女懇求太皇太後不要再追究此事。”
“你真的出氣了?剛才不是還說不想嫁人嗎?”太皇太後懷疑的眼神。
蘭淑姑姑道:“鍾姑娘可要說真心話,太皇太後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鍾繁依:“這就是臣女的真心話,臣女……其實不是不想嫁人,隻是臣女暫時沒有喜歡的人。”
太皇太後歎氣:“就算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
“若你隻是被逐出太子府,哀家還能做主給你許配旁人。”
“可你再與厲王有私情,這事一旦傳出,那整個京城便沒人敢娶你。”
“哀家不重責他那就是對不起你,除非……你嫁入厲王府,這也算兩全其美。”
鍾繁依眼皮一跳,回頭看向季冥熙。
正好對上男人看過來的目光。
鍾繁依:“……”
您要不還是打死他吧。
太皇太後見她不說話:“罷了,哀家也不想逼你,畢竟此事是哀家的重孫對不起你。”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還攪了你本該有的太子妃之位。”
“哀家今日就為你做主,打斷他的雙腿,再把他身邊兩個下人重責五十,五馬分屍!”
鍾繁依:“!!”
這也太狠了,是親祖母嗎?
“鍾姑娘,鍾姑娘救屬下!”承宵跟赤炎求救。
鍾繁依眼瞧著兩人要被拉出去,咬了咬牙:“太皇太後,臣女願意入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