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冥熙躺在床上,一副虛弱樣:“多謝太子關心,本王其實還好。”

季寒淵瞧他麵色發白,心中暢快:“花滿樓的花魁今日出台表演。”

“這位花魁據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身段輕盈能在水上起舞,千金難見一麵。”

“她往日不出來,難得有機會,本宮想著三哥既然身子不適,瞧瞧美人換換心情也是好的。”

季冥熙猶疑:“本宮剛剛與繁依定親,隻怕這種時候出現在花滿樓不好。”

“無事無事,你與我裝扮裝扮就做普通男子,不會被人認出來。”季寒淵生拉硬拽把季冥熙弄下床。

赤炎承宵上前來阻攔,說季冥熙傷沒好,不能出去。

卻被季寒淵嗬斥:“我們兄弟出去還用得著你們下人管,都躲開,今日本宮跟厲王出去玩樂,誰都不許跟著!”

季冥熙被拉出厲王府上了馬車。

馬車朝花滿樓去。

花滿樓內擠滿了人,季寒淵早早定了二樓的座位。

窗戶打開,正對著舞台。

到了花魁出場的時間,突然門窗都被關上,黑布罩下來,屋內黢黑一片。

眾人正在驚慌之時,四周突然落下晶瑩粉塵。

這些粉塵各色都有,如螢光,如星火,而後突然幾十個樣貌清秀的女子舉著夜明珠出來。

她們圍繞在舞台周邊,將這大殿照亮。

一道清亮的歌聲從半空傳來,女子坐在秋千上緩緩下落。

她臉上帶著麵紗,在這昏暗又柔美的光亮中似仙若靈。

神秘得讓所有男人都忍不住上前扒開她的麵紗,好好看看麵紗後隱藏的那張臉。

歌聲具有極強的穿透力,餘音繞耳,甜美得讓人欲罷不能。

突然身上的披紗落地,露出潔白無瑕的肩膀,和漂亮得幾乎讓人發狂的鎖骨。

“初柳姑娘,初柳姑娘!”

客人當中某個尖叫的聲音打破了殿內寂靜,一時間所有人都叫喊起來。

場麵熱鬧得像是神明降世。

隔間內,就連季寒淵都忍不住微眯起眸:“三哥覺得此女如何?這一趟沒白來吧?”

季冥熙手中握著酒杯,視線也一直盯著柳瑤菁:“還不錯。”

就算是舞技超群,有些動作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這女人會武。

季寒淵勾唇:“三哥喜歡就好,聽說今日初柳姑娘要在眾恩客中選一人共度春宵,三哥可有興趣?”

就知道這男人會動心思,他剛從軍營回來見過什麼好東西。

繁依樣貌確實沒話說,他見了幾次便覺得天下僅有。

可真瞧見了真正天下僅有的,自然會更心猿意馬。

季冥熙放下酒杯,眯眸:“本王確實想跟這位初柳姑娘聊聊。”

本以為花滿樓隻是普通青樓,但看來是自己小瞧了裏麵的人。

再加上個冷雪,已經兩個了。

繁依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好,三哥痛快,既如此那本宮也不能小氣。”

季寒淵派人在窗外掛上‘求花魁’的牌子,而後給岩鐵使了個眼色。

岩鐵伏身退下去,打發人往神醫府去。

“告訴鍾姑娘,就說厲王殿下在花滿樓聲色犬馬,讓她務必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