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山如其名,如天嶄般橫在兩人眼前。可是一路行來,溫倚之知之其多,雲淩也決不會回頭,就算曆經千難,就如天嶄山一般的障礙橫在兩人眼前,他們也決不會退縮,隻會更加地勇往直前。
天嶄山山體不知何材質,竟寸草不生,整麵山壁遠看如蒙塵鏡麵般晦沉光滑。
雲淩圍繞著眼前空地,來回巡看了幾遍。可是仍然想不出個所以然,難道,他們真將止於此地,永遠也看不到外麵的世界?
溫倚之靠在一棵樹上,仰首看著眼前的高山,默默沉思。
雲淩則在一邊思緒無果後,尋著一棵巨大的三人都不得合抱的參天大樹,準備在上麵蓋個小窩,做臨時住所,日後漸漸思量,再想辦法。
當雲淩砍到第五棵粗樹杆準備把它架到主樹幹上時,溫倚之平穩的聲音遠遠傳來道:“我想我有法子了。”
跳下大樹,雲淩摸了摸平滑的石板,轉頭問道:“是什麼辦法,山壁這麼光滑,輕功無處著力,而我們現在沒有趁手的刀具,要怎麼上去。”
他們包裏除了一把趙嬸子送的砍柴彎刀和幾件衣服,連柄利器也沒有。
溫倚之沉思片刻,走近天嶄山前,指著那紋路中的縫隙說:“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紋路,用彎刀卡住,首尾相接,慢慢地上去。”
“首尾相接法?”雲淩有些迷惑,這麼小的縫隙能夠承受住他倆的重量嗎?
溫倚之看出她的困惑,解釋道:“溫家功法中,有一種龜息法,可在運功時,減去本身重量的一半。”
雲淩聽到,有些驚訝,世間竟有如此詭異的功法,想著便說出了口。
溫倚之低笑道:“大千世界,怪異常有,世界法度實屬難尋。”
說起來,他們的經曆比起莫名功法來,更是詭異才是。
也沒有更好的方法,於是雲淩把事先準備好的藤條拿出來,拴到自己腰間,藤條另一尾被溫倚之握住,右手拿住彎刀和一根翠藍色短竹杆。
溫倚之也緊捏著一根剛削尖的竹杆。
竹子是雲淩比較多處選的竹子,發現這種翠藍色竹杆最為結實,和李氏王朝有所不同,上麵閃耀著淡淡藍色,也許是靈氣,雲淩不懂,剝開竹杆,裏麵是實心,雲淩化作鳳凰真氣凝成短劍,使了四成力才將它砍斷。
砍下一根作為首尾爬山的平衡杆,在雪山常年居住,雲淩爬過不少有名高山,其中可少不了長杆的功勞。
事無巨細的準備好。起喝一聲,雲淩身輕如燕,盤旋而上,一刀甩到向幾丈高的紋路縫隙處,真氣湧出,把縫隙劈得更深,彎刀往裏麵又插深了許多,長杆拄地而起,助雲淩飛到更高處,一手握住彎刀刀柄。
身上的藤條一下崩直,帶起溫倚之飛起。溫倚之早在雲淩甩去彎刀時,暗地裏默念龜息法,這種龜息大法不同江湖傳聞以久的龜息大法,經過溫起雲改良過,可使自身輕功更勝平常,所以在一路行程裏,溫倚之和雲淩兩人輕功迸駕齊驅,才不致於落後,而在天黑前趕到天嶄山。
心法運行,隨著藤條向上,雲淩猛著攢住藤條,溫倚之隨後便來到雲淩身後。
雲淩會意,左手竹杆已經換到右手,溫倚之猛得拔出彎刀向旁邊落腳處猛踩落腳,使勁隨刀向上插去,所幸,溫倚之龜息法挺有效,身體重量減去不少,這一擲彎刀插的縫隙竟距雲淩站離地麵的位置更遠,彎刀插縫隙處,溫倚之和雲淩手法一樣,把縫隙再用真氣擴大,以硬彎刀能夠插入更緊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