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施魚和道盡,一直未曾離去,連剛剛一直念叨著她“不錯”的舍念君上,也和施魚等候在一起。其中,最大的話題,自然是施魚何時準備衝擊元嬰,玄隱師尊都沒多詢問,舍念君上倒頗擔心,安排著各種注意事項。
高高閉起的大殿門重新開啟,施魚才擦擦額邊流下的虛汗,連忙尋問雲淩結果如何,道盡臉上也露出一分擔心。
雲淩笑笑,向施魚和道盡,同時施一禮道:“施魚師兄,道盡師兄,雲淩這廂有禮了。”
施魚一直麵露笑意的臉,終於露出了他結丹都不會露出的震驚表情,低呼道:“這是,這是?......”
“不錯,雲淩以後則是玄宗門弟子,同時也是我玄隱門下的關門弟子,施魚,你以後則要稱呼為師妹了。”
後麵隱含威嚴的聲音,正是玄隱掌門。
約是怕雲淩實在是無法回答這個全雲陵大陸都震驚的問題,特意走入觀雨台,向下麵還未散去的眾玄宗門弟子宣告這個事實。
聲音威嚴,語含元嬰神力,在最邊緣的清掃的弟子都聽到,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不管心裏如何起疑,都齊聲躬聲道:“恭賀掌門喜得一弟子。”
玄隱輕輕的含了含首,又重新走到金像前,距金像有數十丈,被他用一揮袖間,就已到達,修為實在可怖。
雲淩一直在旁低頭肅穆,雖然他剛收得自己為門內弟子,但是一切徒弟要對師父做的細節,她早已做了有近三十年,一切尊師禮法早已刻在了她的骨子裏,師父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現在又多了一個師父,雖然是神色莫辯,但她,也更是為思念雪山上三個白胡子老頭,心中如尖針刺入,一片濕潤。
舍念表示了一下驚訝,終歸是元嬰修士,多少歲月經曆,心中不再有什麼震驚。在觀雨台看掌門授課後續的瑣事差不多完畢,也譴人陸續離開,隻和施魚依依不舍的告了別,帶著自己的徒弟回到青山去了。
雲淩揮揮一直傻愣著的施魚。
施魚揉了揉有些發蒙的腦子,嚴肅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雲淩言簡意賅的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施魚,其實內裏,實在沒有什麼重要的信息,到現在,她也一頭霧水,不明白玄隱怎麼會突然收自己為徒。
施魚覺得應該是她身體一定有些古怪,師尊卻是連她本人都還沒告訴,就先收她作徒弟。施魚又以神念混著靈力查看了半天,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惆悵道:“隻當收個尋常弟子,卻不承想給自己招來個師妹。”
雲淩捂嘴笑道:“師兄好沒道理,難道我沒資格做你師妹嗎?”
施魚苦著嘴道:“那倒沒有,哎,沒想到啊,沒想到啊,我獨占玄宗門第一大弟子的位置多年,就這樣被你個毛丫頭給搶去了。”
雲淩咯咯笑個不停,心中的煩悶才被吹去不少。
一直擔心的事情就如此簡單的解決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
遠目眺去,站在大殿門口,清風吹過,眾大小山峰露出頂角,玄宗門,實在是地廣人稀。但是,卻是有著頂凡塵界凡人數倍能力的修士,甚至數百倍,雲淩不免為自己的渺小所哀歎一番。
施魚站在殿前許久,惆悵一歎,按著新進弟子的流程,徑自帶她來到舍念君上掌管下的清譽堂,門內所有山峰轉接或閉關,都在清譽堂派發告知。
近年裏,玄宗門收徒漸漸達到整個門派的頂峰,所以,幾十年間,收入門中有弟子寥寥無幾,清譽堂更是清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