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種壞事,我以前也做過。
他們載著人的車子馬上離開了酒店停車場,我也趕緊轉車頭跟了過去。這個時候,黃成他們的一般手法就是有人在前麵把保安給搞定了。別看就這麼幾秒鍾,他們要搞定保安還是很容易的。各行各道都有自己的辦法。
車子直接開到了一個廢棄的爛尾樓裏,我下車子的時候,看著他們把人拖上樓的。也就坐在車子裏,給黃成先打電話。黃成說,都蒙上眼睛了,我上去也看不到我。
我這才上了那爛尾樓的。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五點多了,冬天的晚上,天黑早,就這五點多,天已經很昏暗了,特別是在這種爛尾樓裏。牆壁都是灰的,把光線都吃掉了。
在空曠的爛尾樓二樓大廳裏,四個男人都被黑布蒙著眼睛,嘴裏塞著口塞,手也綁著。我看著首先就笑了。隻是還要捂著嘴巴笑,不能讓他們聽出我的聲音來。我笑的原因是,那個口塞分明就是李哥調教小姐的道具。黃成還真會原地取材了。
一個小弟把一個密碼箱遞到了我的麵前,剛要說話,我就做了個手勢,讓他噤聲。他點點頭,沒在說話。
我看著那密碼箱,猶豫了。而那邊的樊祖宏就好像感覺到什麼似的“嗚嗚嗚“的想要說話。我打著手勢,讓小弟去把他口塞摘掉了。他大口大口吞咽著,說道:“那個密碼箱,輸入錯了,會爆炸。”
我掏出手機,輸入了一行字,遞給了黃成。黃成幫我照著念:“裏麵的東西那麼貴重,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舍得炸掉?”
“信不信由你,你們想要錢的話,我們可以給。要多少,你開價。”
我勾勾唇角,朝著黃成揮揮手,他點點頭,我就提著那箱子離開了。會爆炸是嗎?我我就另外想辦法吧,又不是隻有一個開鎖的路徑。
提著箱子,走在下樓的台階上,沒有扶手的台階,腳步突然僵住了。一股屍體的味道從樓上傳來,還有著很濃鬱的陰氣。剛才我就在樓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怎麼現在就突然出現了呢?上麵就那麼幾個人,是有人屍變了?屍變也是有要誘發條件的,好端端的怎麼變?
我根本就來不及去想這裏麵過程,而是直接直接把那密碼箱從樓梯那朝著我的車子丟去。我從小就練習丟香梗。就算香梗跟這個區別很大,但是準頭還是有的。所有我這麼一丟過去,箱子飛出,直接滑到了我的車底下。
然後我轉身就朝著樓上跑去,我不希望上麵的任何人受到傷害。
好在還來得及,我上樓的時候,黃成的人都聚在一起,謹慎地看著那邊的四個,手裏都拎著鋼管呢。黃成看著那邊的那個異變的人,舉起了手槍。
我壓下他的手槍,這個時候,手槍沒有用。
那個異變的人,就是胸口衣服被撕開了幾個口子的那個保鏢。他胸口的血液有著異樣的凝固。今天他被貓抓的時候,我離他很近,是看到了傷口上的血痕的。隻是那時候,我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那玉璧上,沒有多細想他的傷口異常。現在看到他的屍變,才想起來,他那時候,出血量很少,血液顏色也深到發黑。屍體,還是行屍,被貓抓了。現在他正張大嘴,用撕裂下巴的做法把嘴裏的口塞取出來,扯斷手腕上的繩子,拉下眼睛的黑布,一雙紅色帶著血光的眼睛,就這麼掃過我們在場的幾個人。
黃成今天帶來的都是頂尖的紅棍,沒有人跑,但是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恐懼。這個不能怪他們,他們敢把人往死裏打,但是去不一定敢動鬼。其實也不是鬼,這個隻是屍體。就跟開掛的人的一樣的。他就是打架的時候,有外掛的感覺罷了。
黃成也害怕了,腳步往後挪了一步,但是他畢竟是跟我一起經曆過事情的,他罵道:“操tm的!我就不信我今天死在這了。”
他剛要上去,我就拉住了他。他現在有老婆了,說不定很快就會有孩子了。我不能讓他去為我冒險。我把他貼在我耳邊說道:“去我車底拿了箱子,交給陶靜。我處理。”
黃成低聲說道:“你一個人?要不,讓他們去,我留下幫你。”
“誰也幫不了。你們快走。”剛屍變,還有幾分鍾的適應期,我要好好利用這幾分鍾。我扯出了紅線。這些都是雞冠血泡過的紅線。卷在墨鬥裏的,是專門對付屍體用的。